杨梦阑揉了揉一团浆糊的脑袋,睁开双眼,呆呆的瞪着头顶白色的房顶。在这简单的房顶上,只孤伶伶地镶着一个,她十多年都没有看过的大肚子灯泡。
呃……
她记得自己是坐在巴黎的Bataclan的音乐厅,听着美妙的音乐。怎么就躺在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
木头的窗户,玻璃被木头窗框隔成了三块。这种窗户,好像是自己小时候才有的。窗户下面放着一张磨损的有些发黑的木桌子,上面放着八十年代特有的白色搪瓷茶缸……
茶缸?
八十年代?
杨梦阑猛的坐了起来。
她慢慢的转动了几下眼珠,看着四周。然后,十分缓慢的抬起了手掌。
啊……
一声惨叫,响彻房内房外。
杨梦阑又重重的摔在了床上,不出意外,又引起床板的一阵晃动。
但是,刚刚躺下,杨梦阑又坐了起来。
“这是什么味啊?”她嗅了嗅,再次爬了起来,推开房门。难闻、辛辣的味道扑面而来。
“不好,是煤气!”杨梦阑眉头紧锁,一手捂住口鼻,屏住呼吸。她很顺利的找到了厨房,关上煤气,然后把厨房所有的窗户都打开。她想了想,又把客厅的窗户和卧房的窗户,也都打开了。
初春的冷空气,由窗外流淌进来,吹散了煤气的辛辣味道,带来了清新的空气,而她的头脑,也逐渐清晰起来。
印象中,她正在巴黎的Bataclan的音乐厅听音乐,然后遭遇了恐怖袭击。
她跟数百名外国人被挟持成了人质,周围都是压抑的哭泣声,原以为那些恐怖人员至少会与政府人员交涉一下,没想到那帮该死的恐怖人员,居然直接向他们扔了几个炸弹。
而她好死不死的就在那爆炸的范围之内,周围的声音似乎一瞬间都销声匿迹了,她只感到一阵刺目的强光……
再次醒来,便已经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了。
杨梦阑瘫坐在地,看看自己的手,又瞅瞅自己那叠了三层的大肚子,还有那臃肿的双腿。这至少得是170斤以上了吧?
这是她?
自己不会是做梦吧?
杨梦阑突然间想到了什么,赶忙爬起身来,跑向洗手间,站在了镜子面前。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