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珩还是把我带回了他的府邸。
扔给一个后院的管事就走了,没有再多看我一眼。
管事大概已经领会了耶律珩的意思,把我安排在最破烂的住处,和外院的小厮们只有一墙之隔。
在这里,我不公主。
白天,他们让我浆洗衣物,晚上给最低等的下人缝补衣服。
虽然我在南宋不受宠爱,但是缝补针线实属不用亲自来。
看着被针扎的残缺不堪的手,只能抱着被子让自己赶快休息,好应对第二天的劳作。
虽然这样的日子皮肉苦了些,好歹也算安稳。
耶律珩再也没有来过,他把我忘了,我就有机会逃出去。
这天夜里,风很大,管事让我去南苑马厩里添些草料。
我哆哆嗦嗦的抱着草料,终于在快要干完的时候,忽然被人从背后大力抱住。
“啊!”
手上的草料滑落,我拼命挣扎起来。
一大股酒气恶臭从后面传来,忍住干呕的胃,只能拼命嘶喊。
“来人,救命。”
“你叫吧,你就是喊破喉咙也没人会来救你。”
借着昏暗的光,我这才看清,这个人是管事身边的下人。
我咬着唇,眼圈通红,要是他再靠近,那还不如死了干净。
一瞬间,我拔下簪子,朝自己的喉咙刺去。
“啊”得一声。
簪子没有刺进去,手被人钳制住,木然睁开眼。
耶律珩就站在我面前,一身黑衣,那个下人被他一脚踢得很远。
“你不是很厉害吗?”我不明白他语气里的气恼是为何,但是现在也顾不上这些。
真正的始作俑者就站在我面前,忽然巨大的委屈涌了上来,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下。
耶律珩显然没料到我会哭,有些不知所措。
他解下衣裳,裹住我,伸手给我擦擦眼泪,发现怎么也擦不完,有些懊恼的骂了一句,“娘的,真是麻烦。”
却打横将我抱起,“不要动,不然把你扔了喂狼。”
我瞬间安静下来,一动不动的僵着身子。
出去的时候耶律珩回头看了眼四仰八叉的下人,“去领责罚,以后不要留在府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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