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傅家庄园内。
家庭医生提着医药箱来到关押曲蓝的房间,准备给她治疗。
推开门后,里面却……空无一人!
“不好了二少爷,曲**她从窗台逃走了!”管家神色匆匆跑到书房汇报。
傅寒声闻言,正在签名的笔锋一顿,迅速起身,来到关押曲蓝的房间。
顺着窗台往下看去,见床单在风里飘荡,那女人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他眸底射出冷冽的寒光来,拳头捏得嘎嘣脆响。
那女人,居然还敢逃?
她以为,她逃得掉吗?
傅寒声眼底划过一抹暗光,赫然转身,“备车,去警局!”
*
曲蓝离开家后,便匆匆往警局赶,一到警局,就询问父亲的动向。
得知父亲被关押起来,曲蓝要求见面,随后便在审讯室,见到白发苍苍、憔悴狼狈的父亲。
曲道山结婚较晚,今年已经六十有余,因身体不好,他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瘦削,面庞深深凹陷进去,眼窝又黑又深,眼神却格外慈爱与温柔。
他一见曲蓝,便欢喜又担忧道:“蓝蓝,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被傅家少爷抓走了吗,怎么样,他们欺负你没有?”
“爸爸……”
曲蓝热泪夺眶而出,心里的委屈像是溃决的洪流,再也抵挡不住。
“蓝蓝,你到底怎么了?”曲道山皱起苍老的眉,心疼询问,“你是不是受了委屈,告诉爸爸!”
曲蓝又怎么好再诉苦?
父亲已经饱受折磨,她不能再**父亲了。
她握住父亲粗糙的手,鼻酸地摇头,“爸爸,我没事,没人欺负我,我只是,太想你了……”
“对不起,都怪我连累了你,都怪我……”
眼泪大颗大颗坠下,曲蓝泣不成声。
被傅寒声欺负时,她都没这么脆弱过。
唯有在至亲面前,她才敢暴露内心的柔软……
曲道山见女儿痛哭,心脏仿佛被狠狠揪了一把似的!
他连忙拍拍女儿的手,慈爱地哄:“蓝蓝,这不怪你,是傅家人不分是非黑白,冤枉你了!你比任何人都不希望希明死,爸爸明白的。”
曲蓝连连点头,所有人都把她当成扫把星,只有父亲最疼她、最懂她了……
曲蓝擦擦眼泪,又说回正事,“爸,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我会找最好的医生治疗你,你千万不要灰心,等我来救你,知道吗?”
曲道山闻言,欣慰笑笑,“有蓝蓝这句话,爸爸怎么会灰心呢?爸爸知道,我的乖女儿最懂事,最孝顺了。不过,你也别太担心爸爸,我有办法可以出去。”
“办法?什么办法?”曲蓝眼里充满希望。
曲道山警惕地往四周看了一眼,而后,压低声音,凑到女儿耳畔低语,“蓝蓝,你有时间的话,去江城精英律所,找一个叫秦昭的人。他是爸爸好朋友的儿子,是一名顶尖的律师,他会有办法,帮爸爸翻案的!”
秦昭……
曲蓝记下这名字,连忙点头,“好,我知道了爸,你在里面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等我来救你,等我!”
“好,爸爸等你。”
曲道山慈爱笑笑,随后便被警察带走了。
曲蓝擦擦眼泪,见到父亲,她总算安心了!
同时,她心里燃起了一丝希望。
她要去找秦昭,找他……帮父亲翻案!
想到这,曲蓝大步往外走。
时间着急,她打算立刻去找秦昭。
不料刚走到警局大厅,便感觉大厅里,有一股怪异的氛围。
大厅里很安静,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曲蓝没多想,打算往外走去,耳边却忽然传来一道冷鸷的声音,“曲**。”
曲蓝愣住,浑身猛地一僵!
她僵硬地转头看去,脸色顿时惊变。
在她身后,傅寒声正气场强大地坐在一把铁椅上,散漫交叠的长腿,透出一股上位者的倨傲。
曲蓝下意识抓紧衣服,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感觉血液,在一寸寸发凉。
他怎么知道,自己跑到警局来了?
傅寒声赫然起身,近一米九的身高,带着极强的压迫感,逐步朝曲蓝逼近。
曲蓝怯怯抬头看他,身子下意识后退,眼神戒备而忐忑。
她努力维持镇静,问道:“傅寒声,你怎么在这里?”
傅寒声不悦地拧眉,“你说呢?”
他逐步逼近,逼得曲蓝连连后退……
最后他单手一撑,将曲蓝堵在墙角,形成一个强势又暧昧的姿势。
而后,俯身看着她娇俏的脸,冷笑着用力捏住她的下巴。
“曲**胆子挺大啊,敢在我眼皮子底下逃跑?怎么,是以为我猜不到你在哪儿?”
他离她越来越近,温热的呼吸就吐在她的脸上,像小羽毛轻轻刷过一般。
“你……”
曲蓝被他逼到角落,顿时咬紧牙齿,眼眶发红,一字一句清晰道:“傅寒声,我知道你恨我,怨我,但你不该折磨我父亲!我父亲的身体不太好,有任何不痛快你冲我来好吗?”
曲蓝眼里透出雪一般的坚韧与倔强。
傅寒声静静看了她两秒,冷笑一声,抬手替她把耳边的碎发,整理到耳后。
他的动作温柔入骨,在周围人看来,他们就像是在搞暧昧的小情侣。
只有曲蓝知道,傅寒声的眼神阴郁又危险。
“曲蓝,你一个罪人,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他的语气越来越冷,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居高临下的眼神,像在看待一个玩物。
“我说过,让你乖乖待在房间哪里都不许去,看来,你是完全听不懂我说的话。”
“还是说,我给你的惩罚不够重,才让你有胆量违逆我?”
曲蓝听到这话,心里顿时又气、又无力!
她算明白了,和傅寒声讲道理,是完全讲不通的。
傅寒声只想报复自己,根本不在乎别人的死活。
曲蓝干脆不多废话,用力点点头,“好,我明白了,你不就是想报复我吗?那我请你只报复我一个人,行不行?我爸是无辜的,他得了肺癌,需要尽快做手术,越拖情况会越糟糕的!傅寒声,就当是我求你,你想怎么对我都可以,但请你放过无辜的人,可以吗?”
这话一出,傅寒声却轻蔑地冷笑,“你求我?”
“曲蓝,你有什么资格求我?”
他锐利地俯视着她,嗓音冷冽低沉,“而且,我凭什么要放了你父亲?眼睁睁看着至亲死去,那种滋味,我觉得你也应该感受感受,不是吗?”
“你!”曲蓝顿时气得眼眶都红了。
傅寒声却冷冽地笑了,仿佛只有看着她眼眶发红,他才能觉得痛快一些。
随后,他又散漫地改口,“不过,想让我放过你父亲,也不是不行,就看你自己的表现了。”
傅寒声说完,忽然掐住曲蓝的手腕,往外拽去。
曲蓝一惊,“你要干什么?”
傅寒声没回答,直接将她拽出警局,打开莱斯莱斯车门,甩进后排。
“啊!”
曲蓝后背砸在座位上,撞得生疼。
傅寒声却懒得看她一眼,直接上车,吩咐司机,“开车,去极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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