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萤落咬了咬唇,裹着外套的手不由微微收紧了,连忙点头,顺从地应和,“花姨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
听着她顺从的语气,花姨满意地挑了挑眉,吸了一口烟,然后转过头,像是打量货物一样上下打量着她,见她裹得紧紧的,眉头皱了皱,不满喝道,“你在干什么?就快到你出场了,你不会连服装都没换吧?”
被花姨侵略放肆的目光盯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盛萤落抖了抖身子,讨好笑道,“没有,我换好了,你看一下?”
询问的语气,盛萤落一边说,一边自顾自地把外套拉链拉了下来,露出里面的桃红色旗袍。
当外套被剥离的一瞬间,花姨看盛萤落的眼神一下子变了,里面闪烁着惊艳与算计。
她把女士香烟掐灭,走到盛萤落面前拉着她跟物品似的打量一番,最后忍不住的啧啧赞叹,“萤落啊,今晚说你的主场,你是压轴,要好好跳知道吗?不要矜持。”
说着,她的手在盛萤落手上亲昵地摸了一把,满脸堆笑着,“外面那些大爷就是喜欢你这种妖精,飞吻露大腿什么的使劲丢,这样他们砸在你身上的钱才会越来越多,知道吗?你应该懂花姨的意思吧?”
盛萤落强忍着肌肤上的恶心,对着花姨强笑,顺从地连连点头,“花姨,我知道的。”
“好了,整理一下,一会儿该你出场了。”花姨扭头看了一眼舞台,一双眼里有着算计的精明色彩。
盛萤落抿了抿唇,然后在众人的欢呼声中踩着高跟上了舞台。
她穿着桃红色旗袍,踩着舞步,一步一步逼近舞池中央的人们,匀称修长的双手有力的挥舞着,在一开场时就送了个飞吻出去。
舞台中央的女人,一身桃红色旗袍勾勒出玲珑的流畅线条,纤细灵活地跟水蛇一样的腰肢紧紧缠绕在带有绒毛的钢管上。
她的眼睛像是有灵魂似的,眼波轻轻一流转,就能夺人心魄,活脱脱就是一个山中精魅。
在盛萤落出场的一刻,现场的呼声几乎调到了最高点。
就在还有几个舞步就结束的时候,盛萤落突然在众多的人群里看到一张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脸庞。
她脸色一僵,差点从钢管上滑下来。
尉凡裂!
幽暗的角落里,男人玩弄着手中的酒杯,晶莹的液体似有微光,映着男人那张冷峻的脸庞,和寒意逼人的眼眸。
稍稍稳住心神,盛萤落完美地完成最后一个动作。
盛萤落被尉凡裂那双眼睛盯得背后一凉,她飞快地退了场,拿着包包准备离开,却被赶来的花姨一把拉住。
花姨的脸都快笑成一朵花了,直夸她,“萤落你可真行,今晚打赏你的人可多了。”
盛萤落抓紧了包包,吞了吞口水,定了定心神,问,“花姨,我今晚能得到多少分成?”
花姨眼珠转动了几下,拍了她一下,敛了笑脸,咳了一声,“十万是没有问题的。”
盛萤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花姨我先走了。”
“别急呀萤落,”她刚想走,花姨手疾眼快地一把拉住她,然后把吧台上的一杯水递给了她,讨好意味地笑道,“你跳了这么长时间的舞,合该累了吧?来,先喝杯水润润嗓子。”
盛萤落对于花姨的热情有些发愣,她推脱不掉,迟疑地看了一眼那杯水,最终还是接过来喝了一小口,“谢谢花姨。”
就算盛氏破产了,她也还是纪家的大小姐,花姨合该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地算计她的。
“花姨,那我走了。”把水放到吧台上,盛萤落就想走。
她刚迈开一步,就觉得脚下发软,浑身的力气就像一下被抽掉似的,全都没了。
花姨把她发软的身子接到怀里,有意无意地捏了捏她的后腰,得意笑道,“走?你走得了吗?你走了我那一百万到哪去找呢?”
盛萤落心里大惊,快要闭上的眼睛猛然睁开来,不可置信地看着花姨恶心的嘴脸,嘴里无力地吐出一个字眼,“你……”
花姨把盛萤落拖到后台的休息室里,然后拍了拍她的脸,“萤落,你也别怪花姨心狠,只要你安安分分地过了今晚,明天你卡上就会有一百万,多好的交易,你就享福吧。”
说完,花姨冲她笑了笑,然后离开了。
盛萤落急得眼睛都红了,她想喊出声来,可身上软绵绵的,像是一摊水一样,她只能恶狠狠的盯着休息室的门,昭示着她此时的愤怒。
不一会儿,门就被推开了,进来一个有着大腹便便的老总。
大腹便便摸了摸自己油光发亮的头顶,然后搓着双手猥琐的笑着朝盛萤落走了过来,露出一口镶金的金牙,“小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