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扭打成一团,眼看着程兮菲被扯头发,被呼巴掌,吃了大亏,沈时翰这个渣男冲了上去,帮着程兮菲去打程曳语,程曳语一个人打不过两个人,更何况其中还有一个是男人,接连被程兮菲和沈时翰呼了好几个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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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程兮菲房间的打斗声,陈岚珊和程父急忙冲了进来。
看清房中厮打的情形后,程父厉声呵斥:“住手!都给我住手!”
他快步冲进去,捏住了程兮菲的手,还一脚踹翻了沈时翰。
沈时翰痛苦的捂着肚子蹲在地上,一双眼睛抬头翻了又翻,却是敢怒不敢言。他可不能惹怒这位未来的岳父老泰山,他还指望着娶了程兮菲,少奋斗十年,从此走上人生巅峰呢。
程兮菲手腕痛得厉害,忙看着程父撒娇:“爸!好疼啊!”
程父黑着脸怒瞪程兮菲一眼,陈岚珊急忙赶过来,和程父说软话:“老公,兮菲不是故意的,有话好好说,你看这是干什么?”陈岚珊伸手掰程父的手。
程父冷哼一声,松开了程兮菲,又扫了一眼满脸巴掌印的程曳语,不满道:“把她脸打花了,结婚的时候多难看!你们不要面子我还要,而且回头莫家追责起来,谁担?!”
“呵呵……”程曳语站在一旁苦笑出声,眼神绝望。
这就是她的亲生父亲!
她挨打,他想的不是心疼,而是利益和面子。
程父白了程曳语一眼:“小语,我和你说实话——咱们家的状况现在很不好,你要是不肯嫁给莫西霆,那公司就会破产。这公司是我和你母亲白手起家打下的天下,你母亲因为这个,身体劳累过度,最终落了一身的病根,早早的就离开了你和我,如果你想看到你母亲的心血被毁掉,你可以不结这个婚!”
不!!!
她绝对不允许母亲的心血被毁掉。
母亲离世的时候,她还很小,但是程曳语清清楚楚的记得,母亲在病床上还在为公司的事情操心,她爱这间公司胜过生命,她绝对不允许母亲的心血付之一炬。
她会不惜一切代价去守护这间公司,不为了别的,只为了母亲。
程曳语的五官揪在一起,她很痛苦,也很挣扎……
看着程曳语的表情,程父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眼中的笑意更是掩藏都掩藏不住,闪闪发着光。
他就知道,为了她母亲,程曳语一定会答应的。
程父在这件事情上看的很准,所以才这样说戳程曳语心窝子的话。
这么多年,他虽然不怎么关心这个女儿,但是知女莫若父,凭着血缘,他也知道怎么去掐住他女儿的命脉。
果不其然,在一阵短暂的沉默过后……
程曳语闭了闭眼睛,沉声说:“我嫁就是了,但是爸爸,请你以后多花点心思经营公司,而不是把心思都放在了玩女人身上。还有公司的继承权你要给我,否则,我宁愿母亲的心血被毁掉,也不想他朝看到母亲的心血落在别人的手里。”
程曳语看了一眼陈岚珊和程兮菲。
果然,她这个话一落,陈岚珊和程兮菲的脸色都变了变。
不仅如此,就连沈时翰都俊脸一垮。
什么?
程曳语要公司的继承权?
如果程曳语继承公司,那他搭上了程兮菲岂不是白费尽心机?
本以为程曳语不受宠,又没有亲生母亲撑腰,才舍弃她选择了主动来勾引他的程兮菲,但是现在看来,自己的如意算盘好像打错了。
程父沉着脸不说话,但是想想,他活着的时候公司是他的就行了,死了以后,谁他妈管这个。
程父扬扬手:“行行行!公司的继承权给你,等我死后,公司就是你的!”
“口说无凭,叫律师!立遗嘱!否则,我不结婚!”利益使人冷静,程曳语硬气起来,倒让程父都一愣——他没想到这个女儿厉害起来的模样倒真是有几分像她的母亲。
这些年被陈岚珊打压,程曳语的性格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但是她隐隐记得小时候母亲教给她的那些事情。
如果母亲还活着,那么她也许会是一个翻版的女强人。
“行!立遗嘱!”程父一口答应。
程兮菲再也忍不住了:“爸爸!!”
她刚喊出声,就被陈岚珊掐了掐胳膊,陈岚珊看着程兮菲摇了摇头。
她在程家熬了这么多年,怎么会甘心把家产给程曳语,不过立遗嘱而已,遗嘱也是可以改的。
等到程曳语嫁到了莫家,她们有的是时间来筹划和算计这件事情,眼前保住公司才是最主要的。
程兮菲这才忍下。
人生轨迹骤然改变,程曳语入夜难眠。辗转反侧了几个晚上以后,她熬到了结婚前夕。
这一晚,她接到了闺蜜宋晓月的电话。
宋晓月是个风风火火的个性,当初听到了这件荒唐的事情,差点杀到她家里来打抱不平,被程曳语拦住了。然后她又说要去揍渣男沈时翰,程曳语怕她吃亏,也拦住了,说自己已经打过了。
但是宋晓月听得出来,程曳语嗓子都哑了,这件事情对她打击不小。
她心疼程曳语,所以这几天只是默默的安慰她,没有做什么其他的事情,今天是最后一晚,明天程曳语就要嫁给那个毁容的男人,宋晓月打心里替程曳语觉得不值,她约了程曳语来酒吧嗨皮。
“小语,最后一晚,来嘛!放松一下,你干嘛那么规矩,那可是个占了你便宜还跟你冷笑的男人!我看什么下药,他也不一定完全不清醒,要是像你一样被药的不能动,都要昏过去了,还能跟你做?这男人就是个趁人之危的渣渣!”
“好了,你别再说了,我去找你就是了。”反正也是睡不着的。
程曳语起身,打扮梳洗了一下,就奔着宋晓月说的夜店去了。
她刚到就被宋晓月吓了一跳,宋晓月带着个粉色的面具走过来,还将一个金色的面具套到了程曳语的脸上。
程曳语定睛一看,一屋子面具人,男男女女正在举办面具舞会。
面具?!
看到面具,就想起莫西霆的银面具,那冷冽嗤笑的眼神,还有那天夜里充满浴火侵略性的眼神都让程曳语觉得郁闷。
她扶了扶额头:“我们走吧!我不想待在这里!”程曳语伸手要摘自己的面具,却被宋晓月按住了手。
“我知道你在郁闷什么,但是我这叫以毒攻毒,你以后就要面对一个面具男过日子了,你总不能总是对面具心有余悸啊!今天咱们是来玩的,想怎么玩都行,因为有面具遮掩,根本没人认识咱们!”宋晓月朝着程曳语眨了眨眼睛。
她的话就像是一个石子,不轻不重的砸在程曳语心口的涟漪上,荡开了层层波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