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慕旋找到了韩姨,让她给自己安排一间房间。
韩姨心知肚明二人又吵架了,她接过傅慕旋手里的行李,笑道:“那就把老管家的客房给傅小姐吧,那间房间一直空着,采光非常的好。”
“多谢。”傅慕旋客气有礼道。
老管家在自己和厉墨池结婚后不久就住进了养老院,是一位十分好心善良的老奶奶,她的房间的家具都没有被撤走。
留下来的家具,与这栋别墅倒是十分的搭调,都是深褐色的实木家族,就连梳妆台都很有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的风格。
她对这件客房很满意,这里还有独立的盥洗间和浴室,非常的方便。
谢过韩姨,她将门轻轻的合上,兀自的叹了一口气,拉上窗帘,脱掉衣服去洗澡,洗掉昨天厉墨池留在她身上的痕迹。
洗完澡后,她从浴室里出来,让她意外的是床上堆满了衣服,都是这一季的最新款,全都是名牌。
而韩姨居然还在搬。
“韩姨,这些衣服是怎么回事?”傅慕旋看着韩姨满头大汗,拉住她,示意她不要再去搬了。
“这些都是少爷买给你的。”韩姨气喘吁吁的解释道,“你走之后,少爷似乎是忘记去取消了,所以每个月那些店铺都会送来,你不知道衣帽间都快成不下了。”
傅慕旋望着这些衣物,也有些头疼,“可是都堆在这里做什么?”
“少爷说了反正是买给你的,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傅小姐早饭好了你可以去吃了,楼上还有鞋子和包包,我都给你搬下来。”韩姨似乎对搬东西这件事情乐此不疲。
“韩姨,这些衣服我又穿不了,我是来执行任务的。”傅慕旋有些无奈。
“那傅小姐可以亲自去和少爷说,他正在餐厅吃早饭。”韩姨淡淡一笑,转身走出了房间。
傅慕旋拦不住她,只能作罢。
望着堆积如山的衣服,她幽幽的一叹,看来有必要找厉墨池讲清楚。
她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厉墨池还在优雅的吃着早饭。
厉墨池听到脚步声,略略抬眸,看她穿着一双十分修腿的黑色踝靴,纤细有弹性的**穿着黑色的牛仔裤,上面是白色T恤还有一件深蓝色风衣,短发,整个人英姿飒爽,闪闪发亮。
她不再像从前那么青涩了。
现在的她多了一丝妩媚与温婉,更大的端庄大气,越发的从容了。
“那些东西……”
“那些东西你不想要可以扔了。”厉墨池如是的说道,那些东西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就当做是清理垃圾了。
傅慕旋被堵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抿抿唇,“好,我明白了。”
厉墨池以为她会继续和自己犟下去,却没有想到以她的顺从收场,一时之间让他觉得心里有些发堵。
傅慕旋坐在了餐桌前,早饭做了中西两种。
韩姨也找回了从前的习惯,早餐做两种,她喜欢吃中式早餐,而厉墨池喜欢西式的。
她的面前摆着一碗翡翠小米粥,看来是韩姨担心她不吃,特别盛出来的。
拿起汤匙,她尝了一口气,还是从前的味道,并没有变化。
她安静的吃着,反倒是厉墨池停下了手里咖啡杯,淡漠的看了她一眼。
“短发不适合你。”厉墨池口是心非的说道,其实很适合,甚至那别在耳后的碎发,特别的性感。
傅慕旋动作行云如流水,她吃了一口清脆爽口的腌制小黄瓜,淡然道:“这样洗头比较节省时间。”
每天为了工作忙得昏天黑地的,还要照顾家里,她实在是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打理自己的头发。
厉墨池眸色幽暗,他记得傅慕旋说过,她若是爱上一个人一定会为了那个人蓄起长发。
所以他们结婚的时候,傅慕旋那一头如丝绸般的长发,让他永世难忘。
如今她剪短了头发,是想斩断过去,不想回头,还是她这三年还没有遇到一个可以让她动心的男人?
厉墨池早就吃好了,却等傅慕旋吃完后,才起身,“去上班。”
傅慕旋也跟着起身,她才走出餐厅,韩姨就走了上来,将一盒药塞给了她,叮嘱道:“少爷胃不舒服的时候,就给他吃。”
“好。”傅慕旋捏着手掌中的白色药瓶愣了一会儿,她怎么不记得厉墨池有胃病?
难道是后来才有的吗?
她将药瓶放入了口袋里,迈步出门。
坐进驾驶座,她愣了一下,厉墨池不好好的坐在后面,居然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厉先生你……”傅慕旋被他给弄糊涂了,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贴身保护,你坐在后面没法开车,我就坐在前面,反正副驾驶空了这么多年,还是自己坐最合适。”厉墨池冷峻的脸上毫无表情,语气那般清淡,好似是在说一句无关紧要的话一样。
只有傅慕旋嘴角浮现一抹自嘲的笑意,又是特么的该死的副驾驶!
一路无话,傅慕旋非常安全的将厉墨池护送到了厉氏集团的地下停车场,然后跟着他走进总裁的专用电梯。
和厉墨池结婚的时候,她从未好好的享受过一天厉太太的殊荣,谁能想到离婚以后,她和厉墨池的距离反倒是近了起来,真是可悲又可笑。
“在笑什么?”透过电梯内的天空钢板的照映,他看见傅慕旋似乎是在笑。
傅慕旋扬起白瓷精致的小脸,摇摇头,“没什么,这里应该加一个监控的。”
“不需要那种东西。”厉墨池阴沉的说道。
“可是那些人说不定就会利用这部电梯去到顶楼杀你。”傅慕旋皱起眉,十分认真地说道。
厉墨池被她这种公事公办的口吻惹恼,他猛然回身,将傅慕旋按在电梯冰冷的金属墙壁上,一双幽深的墨眸讳莫如深。
傅慕旋还没来得及说话,厉墨池的吻就炽热的如冰雹般砸下。
吻加重了,傅慕旋的呼吸也变得越来越急促。
厉墨池身上淡淡的典雅的古龙香水味,如今就像是变成了催情的毒药一般,不停地往傅慕旋的鼻尖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