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达志想挣扎着爬起来,可紧接着又是一阵拳打脚踢,他抱头哀嚎:“好大的胆子,你知道我是谁吗?”
沈达志的话并未起到震慑作用,他身上的痛感不减反增。
而且,他听见那人好像搬起了旁边的椅子。
见威胁不成,沈达志立马改成求饶,“你是谁,你要什么,我有钱,要多少都行,只求你放过我。”
“哐”的一声,有东西重重砸到他的身上,沈达志疼的在地上抽搐起来。
满是血腥味的嘴唇慢慢蠕动着:“求求你,放过我,我,我再也不敢了。”
也不知道是施暴人的力气用完了,还是沈达志的求饶奏效了,他身体上没有再添加多余的疼痛感。
沈达志这才颤巍巍的抬头看向来人。
任少洺坐到林溪汀身边,掏出上衣口袋的手帕,悠闲的擦着手,“名字?”
他声音带着刀刃般的凌厉,跟慢条斯理擦手的动作天壤之别。
“沈,沈达志。”
“做什么的?”
“耀海集团董事长。”
沈达志有问必答,就像小学生被老师提问那般乖顺。
任少洺擦完手,将手帕吧的一下扔进垃圾娄,并抬眼看了下佝偻在地的人。
这一眼,让沈达志以为,耀海集团起了作用,顿时心里多了几分安全感。
没想到,任少洺却站起身走到他身边,对着他肥硕的身体又是一脚。
刚才沈达志一直蜷缩着身体伏地求饶,任少洺没看清他脸,这会儿瞅见了。
一想到这张脸居然敢打林溪汀的主意,忍不住又补上一脚。
“今天这事,如果敢说出去,耀海集团将不复存在。”漫不经心的语调,却带着瘆人的威胁。
沈达志虽然觉得眼前这人年龄不大,可能没他说的那么厉害,但当前情况下还是保命要紧。
他连连答应:“好,好,您放心,谁都不说,谁都不说。”
任少洺朝门口方向抬抬头,“滚吧!”
得到赦令,沈达志连滚带爬离开包间。
房间里是充满暧昧味道的灯光,沈达志特意选的这个为自己助兴。
任少洺再次来到林溪汀身边,她穿的是大红收腰连衣裙,本就白净的肌肤被衬的更加耀眼,躺在那里,跟一团火似的,哧哧燃烧。
任少洺被烤红了双眼。
他看着昏沉睡去毫无防备的女人,不得不说,即使醉了,她依然漂亮的过分。
紧闭的眉眼下,灯光将她浓密微卷的长睫毛打出两排阴影,小巧的鼻子洁净无暇光滑细腻,下面两片红唇微张,不时辅助着鼻子呼吸。
弯腰将人打横抱起,朝门口走去。
......
林溪汀醒来时,头还是晕的。
眼睛慢慢眯开一条缝,入目的是一个造型别致的水晶灯,这不是她家。
林溪汀一下子坐起来,身上的被子因为她动作太大顺势滑落到肩膀上。
她居然什么都没穿。
林溪汀想起昨晚最后的记忆,难道真的被沈达志那畜生......
“醒了。”
一道冷冷的声音从旁边传过来。
原来阳台外的沙发上坐着个人,因为背对着室内,林溪汀瞧不见他的模样。
她警惕的将被子拉到脖子处,“你是谁?这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阳台上的人站起身,朝她走来。
林溪汀揉揉眼睛,她真的以为是眼花,她在心里一遍一遍告诉自己,不可能,不可能,他应该在美国才对。
任少洺已经站到床前,冷眼看着瑟缩无措用被子将自己紧紧包裹的人。
他伸手去拽她身上的被子,林溪汀抓着被角死死不放,两人来回拉锯两下后,林溪汀愤怒的瞪着任少洺,“你想干什么?”
任少洺冷笑着附身过去:“男人女人之间,你说干什么?”
“你混蛋!”林溪汀冲他大声吼道。
任少洺恶狠狠的一下子钳制住她下巴:“这么厉害啊,昨晚怎么不对沈达志吼去。”
林溪汀一愣,昨晚是他救了自己?
感激之情刚要升起,只听任少洺又不屑的补充道:“再说了,该干的我都干完了,喊破嗓子看看有没有用。”
话罢,手一松,林溪汀失去反力一下子歪倒在床上。
她从没想过她会有如此难堪的时候,被前男友看到被人侵犯不算,还被前男友捡回去羞辱。
曾经万人追捧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怎么受得了。
林溪汀也顾不上前任重逢要装逼作势了,拿起枕头一通乱砸,“任少洺,你王八蛋,你不是人,你趁人之危,卑鄙无耻……”
她把能想到的骂人词汇全部用上,还不解气。
又随手拿起床头柜上的东西扔过去。
被任少洺接住,他吊着眼尾居高临下看着床上的人,声音带着警告,“这可是我刚让人送过来的,不会送第二次。”
林溪汀定睛一看,特么是一条还挂着吊牌的女士内裤。
她脸一下子红到脖子,不过下一秒她就想到一个问题,她自己的衣服去了哪里。
于是质问:“我衣服呢?”
任少洺挑衅的:“扔了!”
林溪汀欲哭无泪可也没办法,总不能光着身子出去。
她伸手:“给我!”
任少洺胳膊一抬,内裤飞到她面前。
这时,电话响,是任少洺的。
他走去阳台接听:“说!”
电话是助理赵鹫打来的,“任董,昨天让查的东西已经发给你了。
耀海集团跟林氏集团多年合作伙伴,沈达志曾经对外跟林建国称兄道弟,昨天那事是沈达志和韩媛媛早有预谋。
具体的,您再细看一下。”
等赵鹫汇报完毕挂了电话,任少洺回头看时,屋里早已没了林溪汀的人影。
他看着敞开的房门,冷哼,想逃?
没门!
窗户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