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醺醺的应天蓝把卫容倾看成了小娃娃卫容启,使劲揉搓他的俊脸,一旁的酒店经理人都看傻了。
这姑娘估计是不想活了。
卫容倾怒火已经到爆发点,这该死的女人是不是真想死!
“应天蓝!”他压着嗓子低吼一声。
她瞬间停下手中的动作,众人以为应天蓝可消停了,但没想到,她大眼开始含着一泡眼泪,扁着红唇开始嘤嘤嘤地哭。
“哇啊--你欺负我......呜呜呜”应天蓝突然坐在地上撒泼打滚。
卫容倾额冒青筋,黑眸中的怒火滚滚燃烧,他一手拽着应天蓝的胳膊,把她猛地扛在肩上。
“哎呀,救命啊,有人贩子......嗝”
酒店门外,卫容倾想把应天蓝塞车上打包带走,可这小妮子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撑着车门就是不进去。
“应天蓝!你再不进去,我对你不客气了!”卫容倾已经把这一生中所有的耐心都用在这一刻。
“我在上厕所啊......嗝。”应天蓝眯着眼,嘟着嘴熊抱着卫容倾。
上厕所?
卫容倾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应天蓝突然扒开卫容倾的衣领。
“唔哗--”
卫容倾僵在原地,瞪直了眼。
衣服里全是呕吐物,应天蓝把卫容倾的身体当马桶,吐个天昏地暗。
助理从酒店出来看到这一幕,立马捂着脸不敢靠近,此时的卫容倾像座即将爆发的活火山,额头上的青气得快要从皮肤中裂开。
“应天蓝!”
一阵怒吼声中,应天蓝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趴在卫容倾的肩膀上擦嘴巴,对着他傻乎乎地笑。
卫容倾气得拎起她的后衣领,把她丢到后座,猛踩油门冲回别墅。
回到别墅
卫容倾把应天蓝扔沙发上,自己冲进浴室狂洗五次澡,沐浴露用去了一大瓶。
穿着浴袍出来,他本打算不管应天蓝,由着她在沙发睡一晚反省反省。
“哈欠--”蜷缩在沙发上的应天蓝突然打了个喷嚏。
卫容倾凝视了她几秒,额角阵阵刺痛,这该死的女人就是个麻烦精!
深深叹了一口气,卫容倾直接把应天蓝拦腰抱起走去浴室,扒了衣服直接扔浴缸里冲水。
酒气散去一半的应天蓝终于老实了,乖乖躺在浴缸里任由卫容倾翻来覆去。
冲完澡后,他直接把应天蓝丢大床上,吹干头发,掀开被子丢她身上准备走人。
可应天蓝的小手死死拽着卫容倾的衣领就是不放开。
“应天蓝,给我放手!”给她整了一整晚卫生,这已经是他的忍耐极限了。
“哥哥......不要走......”应天蓝依旧拽着,嘴里含糊地喊着,直接把卫容倾当成那已经去世的哥哥。
卫容倾试图掰开她的手,可应天蓝不知哪里来的力气,那手掌紧得跟焊起来似的。
折腾了一宿,应天蓝死拽着卫容倾,像个小婴儿似的蜷缩在卫容倾的怀里,偶尔还蹦出几句梦话,气得他整晚没睡好。
第二天
应天蓝头痛欲裂,缓缓睁开眼睛,这结实的肌肉,白皙的肌肤,她慢慢抬眸,只见眼前的是卫容倾放大版的俊美睡颜。
“啊--”
女人的尖叫声震穿屋顶,卫容倾揉了揉被吵疼的耳朵。
“你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应天蓝紧揪着被子,慌得连滚带爬地缩到墙角。
卫容倾缓缓撑起半身,浴衣半开露出性感肌肉,过分俊美的容颜带着几分疲惫却更加迷人。
他性感的薄唇抿成嘲弄的笑,低沉的声线略微沙哑:“应小姐看来想玩失忆。”
“我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记得我昨天......”
应天蓝立即头脑风暴,昨天从公司出门后,去可酒店,遇见色狼,之后的画面她跟断片似的,完全想不起来。
卫容倾起身,黑着脸居高临下地应天蓝命令:“起床,我慢慢给你算昨天的账!”
应天蓝像只受惊的小老鼠般,缩在角落,他脸上的阴郁表情告诉她,昨晚肯定出了大事,这男人要准备把她砍成薯片。
洗漱完,大厅内。
应天蓝抱着正喝牛奶的卫容启,小心翼翼地望着浑身低气压的卫容倾。
卫容倾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应天蓝总感觉那份文件不是什么好东西。
“昨晚赔偿酒店的钱,跟我被你吐了一身的西装,一共三百万”卫容倾把笔跟合同递到应天蓝面前,示意她签字。
三百万!
应天蓝一瞬间吓傻了,她什么都没想起来就无端端又背三百万债务,这什么世道!
“我不签,我根本想不起来,你怎么说都行了。”应天蓝可不傻,又没证据,凭什么把账算她头上。
卫容倾扬起下颚,掏出手机点开视频扔应天蓝面前:“我这人向来喜欢收集证据!”
应天蓝拿起手机那一刻,整个人都傻了,视频里她对着卫容倾各种撒泼打滚,还把他当马桶喷呕吐物。
看着自己这丑态百出的视频,应天蓝羞得想赶紧找个地缝钻进去。
“还想抵赖吗?”卫容倾坐在椅子上如王者般盛气凌人。
应天蓝放下手机,哭丧着脸,忍痛在文件上签字,这下好了,她欠卫容倾五千三百万。
卫容启歪着小脑袋看了看文件上的数字,大眼眨了眨,奶声奶气地安慰应天蓝:“嫂嫂,我可以用我的红包钱给你还,你不要难过。”
小娃娃的暖心发言,简直把应天蓝感动哭了,都是兄弟,怎么卫容倾就没那么贴心。
卫容倾冷着脸,对着卫容启教训:“你的红包钱,没收!”
“哇呜呜呜,哥哥是坏蛋!”卫容启眼眶瞳孔,埋在应天蓝怀里大哭,没了红包,以后不能给隔壁狗狗小花买零食了。
“乖哦,小启不哭,卫容倾你怎么能这样!”应天蓝听着这哭声,心都碎了,连忙责骂卫容倾这无情的男人。
安抚好卫容启,卫容倾领着应天蓝到书房。
“以后要是再敢喝酒,你等着去喂老鼠!”卫容倾话语中带着不可抗力的严肃,这女人一沾酒就是个磨人精。
应天蓝这下委屈了:“还不是你教我的,让我凡事都别问那么多,做就对了。”
卫容倾单手插袋,高大的身躯走到应天蓝面前,手指弹了弹她的额头:"我说的话你这女人就只听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