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贴上,但是无法忽视。
连门都不敲就进总裁办公室,又敢这样放肆贴近初姒的人,自然只有戚淮州。
他低垂眼皮看她:“怎么来了?”
耳朵是初姒的敏感带,戚淮州的呼吸若有若无地倾洒下来,她情不自禁地缩了一下脖子,把提前准备好的,不算借口的借口拿出来。
“我是个很讲道理的人,你说你没有私下见过谢意欢,可我亲眼看见了,我们今天把话说清楚,到底是你记性差还是我看走眼,谁都别冤枉谁。”
戚淮州看着她耳朵渐渐红起来,连带着后颈也变色,原来如玉般的肌肤,现在像扫了一层胭脂,如此诱人。
他眸色渐深,温淡道:“好。”
初姒转身,但因为戚淮州没有让开,她依旧只能靠在柜子上,两人的身体隔着三五公分的距离,似贴非贴,女人甜腻的香水味和男人很淡的冷杉味也在缠绕。
初姒仰起头问:“你在没在春夏居见过谢意欢?”
春夏居是京城有名的餐厅,戚淮州略一思索:“见过。”
“国贸呢?”
“见过。”
这是承认了??
初姒倏地抓住他领带:“之前我说你们见过,你不是还否认吗?”
“见过和私下见面,不是一个意思。”戚淮州被她拽得腰微微一弯,近得能瞧见她鼻尖细小的绒毛,声音也轻了些,“我和你的公司在一个CBD,下班时间差不多,之前也碰见过几次,打了招呼,这就叫‘见过’。”
他慢条斯理说话的时候,更加清雅,像满腹经纶的教书先生。
初姒神情缓了缓,放松了他的领带,改用手指卷着,将它从他的西装外套里拉出来:“那,私下见面呢?”
戚淮州看了眼她胡作非为的手,葱白的手指与葡萄紫色的领带交纏,视觉冲击满分,他喉结动了动,道:“你特意来找我,才叫‘私下见面’。”
“所以你们只是巧遇?那么巧?”
“你不也碰巧看到我们巧遇?”
这倒也是。
但也太巧了。
初姒勉勉强强:“行吧,权当是我误会你。”
戚淮州忽而低头凑近她的唇,两人原本若即若离的呼吸一下融合在一起,他的气息很沉,初姒的腰窝瞬间一麻,他哑声说:“误会我,不用道歉?”
初姒眼睛一睁:“你别得寸进尺,我也……”
她想说她也没那么相信他的解释,但话还没有出口,唇就被他咬住。
——戚淮州是很旧派没错,但在男女之事上,他有着极致的反差,每次都像要将她拆吃入腹。
不过,初姒还挺喜欢他这样,像撕开慈悲假面露出真相的狼,很野,而且只有她看得到。
“换香水了?”
戚淮州将她放倒在小休息室的床上。
初姒没办法好好回答,含糊不清地哼了一下,双手攀上他的脖子,戚淮州戴了和她同款订婚戒的手指,依次解开她开襟针织裙的纽扣。
冷战的那二十一天,大概真把戚总憋坏了,初姒彻底累瘫睡过去。
再度醒来,已是午后,小休息室里只有初姒一个人,她揉揉腰爬起来,闻到一股陌生的香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