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很快被处理完毕。
岑茵絮在护士的搀扶下走出了病房,就跟站在门口的男人对上了视线。
身体不受控制地猛地一缩,但她知道,这样躲避下去,不会有结果的……
言应灼还在家里等着自己回去,她不能再这里再停留下去了。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那何必要逃避呢?
岑茵絮如此说服了自己,强忍着心中的畏惧,走到了秦闵之的面前,低声问道:“顾……先生,谢谢你。”
生疏的称谓让秦闵之的眉头在她没有看到的地方微微挑起。
这个女人叫他什么,顾先生?
“岑茵絮,你叫我什么?要我提醒一下,你三年前都做了什么吗?”他声音中压抑着不满与怒火。
也让岑茵絮本能地以为他对当年自己陷害他的那件事情耿耿于怀……
但她不能说出真相。
她不能将李秋双再牵扯出来。
岑茵絮深吸了一口气,说道:“顾先生,三年前是我犯了错您想怎么罚我,我都认了,但我现在有急事要处理,我要……”
“岑茵絮,在你眼里我很好骗是吧?”
秦闵之打断了岑茵絮的话,她的话他听明白了,她这是还想跑?
想到了这里,秦闵之再看岑茵絮的眼神更加锐利:“想走,门都没有。”
保镖感受到了秦闵之话中的意思,起身向前拦住了岑茵絮所有的退路。
岑茵絮身体一僵。
她不敢想如果自己没有及时赶回去言应灼会怎样……
肯定会失望的吧,他的病情已经很严重了,不能再经受打击了。
急迫之下,岑茵絮像是被逼急了的兔子,张牙舞爪地露出了獠牙:“秦闵之,我们已经没关系了,你不能再管我想做什么了……”
秦闵之的目光一直落在岑茵絮的身上,自音是没有遗漏她态度转变的过顾。
却并没有觉得冒犯反倒是觉得一丝丝新奇,原来她被触及到了底线也是会反抗的啊……
但秦闵之能够感受到,她的底线,与自己无关!
秦闵之只觉得是被冒犯了一般,心中生出了浓浓的抵触不悦。
于是,他像是一只饿狼一般步步逼近,开口问道:“岑茵絮,忘了吗?你可还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啊。”
他咬重了明媒正娶这四个大字,带着咬牙切齿的狠厉,在提醒着岑茵絮他们之间的婚姻是怎么得来的。
秦闵之本意是回敬岑茵絮先前的话,而岑茵絮却是捕捉到了另一层意思。
他们之间的婚约还没有解除吗?
可她当年不是已经签了离婚协议了吗?秦闵之为什么还没有去进行公证?
而就在愣神之际,秦闵之已经是逼近面前,他们之间的距离不过咫尺,她能清楚地看见男人喉结滚动的弧度——
“岑茵絮,顾家,不是你来就来,想走,就能够走的!”
热气喷涂在后颈之处,带着一丝痒意,配合着暧昧的姿态与话语之中的玩味,让秦闵之所有细小的汗毛都倒立了起来。
“不……”
音而话落,秦闵之就抽身离开,似是先前那一切,都通通只是一场戏弄。
“把她给我带回家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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