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形,前县令和富商脸上笑容顿时凝固。
好快的刀!
辽人甚至压根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已成了个残废。
“啊!”
片刻后,疼痛感传来,辽人表情瞬间狰狞,仅剩的拳头朝沈良脑门袭来。
沈良轻轻抬手,接下对方这愤怒一击。
“中原狗!”辽人咬紧牙关,不断加重手上力道。
沈良依旧面不改色,钳住对手手臂的同时,将刀抵在辽人心脏处。
见势不妙的辽人转头便要跑,手却如何都挣脱不开。
他怕了!
再没有先前那般嚣张。
“中原狗……你不能杀我……不能杀我……我们辽人现在是你们朝廷的重要……”
‘噗呲!’
【获得罪恶值一千六百。】
沈良的动作很快,手起刀落用时不到一个呼吸。
甚至辽人的表情都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捅了个透心凉。
这就是砍了六百个人换来的功底。
很会做人!
刚刚睁眼的李尧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一幕。
怎么刚刚还收了他们钱的沈良,转头就一刀捅死了这个辽人!
难不成是分赃不均?!
直到辽人那高大身躯重重摔落在地,后头众人才从方才战斗的震撼中惊醒。
前县令率先跑到跟前,俯下~身子探查鼻息。
确认辽人已死,他整个人吓得瘫倒在地。
这个沈大人一定是疯了!
辽人他妈的能死吗!
如今辽人地位颇高,死了个辽人,他怎么向朝廷那边交代!
随后赶来的众人表情亦如前县令一般,惊恐中带着绝望。
惊恐于沈良的操作。
绝望于辽人的威压。
他们诧异的盯着沈良。
将刀上的鲜血擦拭干净,沈良骂道:“都他妈看**鸡毛,给钱啊!”
他提刀指了指地上的死尸:“这个辽人我买了,二十两银子,谁帮我付一下,下个月发了钱我还他。”
李尧此刻也明白过来了。
这个沈大人,跟之前那些狗官不一样!
自己好像错怪他了。
紧接着沈良捡起地上的钱袋子吹了吹,小心收好:“这个不能给,这是买他妈的钱。”
眼见沈良要走,前县令再也忍不住了,咆哮着起身:“沈大人,您这是要去哪,这件事情就这么结束了?”
沈良笑着扭头:“不然呢?我钱都给了。”
前县令压着怒火:“这是钱的事情吗!”
“怎么?”沈良疑惑:“中原人和辽人还不是一个价钱啊?”
他从口袋中掏出一文钱:“没事,差多少你说,我补上就是了,发什么火啊。”
前县令差点没被气得口吐鲜血,旁边的富商亦是满脸阴沉。
这不单单是杀了个辽人这么简单,关键是这个沈良不准备守他们的规矩了。
这是打了他们的脸!
将一文钱撂下,沈良扭头就要走。
此刻富商开口:“沈大人,如今丞相有言,奉辽人为我朝座上宾,必要条件下不受我朝律法限制。”
“如今你当街杀了一个辽人,要是我告上朝廷,别说你这乌纱帽,就是你这颗脑袋都留不住!”
沈良转过身去,从腰间抽出官刀,凑到富商面前,侧耳:“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富商喉结微微耸动,颤抖的目光紧紧盯着沈良拿刀的手。
以沈良这疯批的性格,富商断然不敢赌。
“我告诉你,这里是平谷县,我是县太爷,整个城里我最大。”沈良用刀背将富商打倒在地,指着他鼻子骂道:“再说这一个人二十两的价格不是你们定的吗,我付了钱,就算是辽国皇帝来了,我都占理。”
沈良将刀架在富商脖子上:“告上朝廷?你能活着走出平谷县再说吧!”
“大人!”
“大人!”
“大人!”
众衙役纷纷上前阻拦。
沈良摆摆手:“没事没事,不用你们帮忙,我一个人可以。”
众人脸色顿时一黑。
这哪里是来个年轻大人。
分明是不知道从哪个地狱跑出来的阎王爷。
始终面如冷冰的富商绷不住了,在面对生命威胁时,身子开始止不住颤抖起来。
“怂啦?”沈良拍打着富商脸颊:“我还是喜欢你一开始那副高傲的样子。”
富商咽了咽口水。
他哪里知道沈良这么疯狂。
平谷县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人敢拿刀架在他脖子上。
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
这个新来的未免也狂悖了。
前县令赶忙上前:“大人,你杀辽人有理,贾老爷可没有犯罪,你这番作为,岂不是目无王法!”
沈良冷笑着。
王法?
现在跟自己说王法。
他们把同胞贱卖给辽人的时候,考虑过王法吗?
鱼肉百姓,吃人血馒头的时候,考虑王法吗?
王法?
是沈良拿刀逼出来的。
当然沈良也没有准备马上杀死富商。
这可是棵摇钱树啊,不把他尿攥干净,沈良还舍不得他死。
沈良拍了拍富商脸颊:“喂,本官房子都被烧了,你没点表示啊?”
富商瞪大了眼睛。
这些年的县令全都是看他脸色吃饭的。
自己高兴了想给钱就给,不给那些县令就得吃屎。
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向他要钱。
“你这是什么行为,敲诈吗!”富商怒吼道。
“大人,你这样做可不对。”前县令附和道。
沈良笑了笑:“什么敲诈,我拿着刀呢,这叫抢劫!”
众人顿时傻眼。
别说,你真别说。
还挺有道理的。
僵持片刻,富商最终妥协:“我这就差人回去,拿一千两银子给大人补修房子。”
“乖!”沈良这才收起刀,转身离去。
这次没人再敢喊住他。
谁知道叫回来又得搭进去点什么东西。
这个年轻大人,好生恐怖。
前县令死死瞪着沈良:“等着吧,山高水远,总有你求我的时候!”
富商颤抖着从地上爬起:“威胁我,没见过,我定要他好看!”
看了眼地上尸体,前县令叹了口气,挥挥手指挥道:“来人,把这尸体抬去埋了,记得立个碑。”
众衙役相继动身,抬起地上辽人尸体离去。
望着沈良背影,前县令冷笑着:“初生牛犊,他真以为当官这么容易?”
他看向富商,两人邪魅一笑,异口同声道:“纠察在即,没了我们和陆侯公的庇佑,倒要看看平谷县这个烂摊子,沈大人如何平账!”
富商轻甩衣袖:“届时纠察,我们再让陆侯公去丞相那煽风点火两句,必定撤了这沈良的职,没了县令这个头衔,我看他拿什么跟我们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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