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生祭的施术者会将受害人禁锢起来,招出魂魄,然后封印镇压在他们常年居住的地方,让魂魄陷入迷惘,永世不能超生。】
【再将自己的魂魄,附身到受害人肉体上,顶替他的身份。】
【也就是说,你爸妈的魂魄,应该是被封印在你现在这栋别墅的某处。而你现在看到的爸妈,真正的肉身,是在这间农户里!】
「这也是为什么我哥可以找到他们,因为他们一直都因此无法超度,卡在地府门前,若不是我哥牵线,他们也无法再到你身边帮助你。」
沈安发来的消息,不断冲击着我的世界观,我没想到这世界上,竟然真的有这样阴邪的法术存在。
【所以我爸妈的魂魄,这些年一直被封印住了是吗?】
【嗯。】
我心中一阵悲凉,如果不是碰到沈安,不光我会死,我爸妈的魂魄,还不知道要被法术镇压多久,日夜受着折磨。
【沈安,我只能相信你了。拜托你,帮帮我爸妈好吗?我的性命都无所谓。】
我眼泪不受控的在眼眶打转,耳边似乎也有着若隐若现的哭声——那是我死去的爸妈。
【我答应过你,会救你出来,你爸妈我也会救,你现在要继续弄清楚你母亲还拿着你哪些东西在完成祭祀,换命也算是阴阳祭的一个分支,不同的祭品,意味着他们不一样的弱点,我们要做好万全准备,你一定要等我。】
将手机里的消息,仔仔细细的清空后,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差不多快9点了。
我们家休息时间都很早,基本上每天到这个时间,妈妈就会催着我准备休息了。
才回来的时候,我理应不习惯这种作息,毕竟在村里我都要忙到晚上12点。现在想想,自
真正的原因是我胸前所佩戴的这个换命符,会将我的生气,置换给那个怪物弟弟,才会让我精力一日不如一日。
为了不让妈妈引起怀疑,我现在并没有将换命符取下,生命力还在源源不断传给身处医院的弟弟。
这也导致,我身体一直处于一种虚弱的状态,并且还在加剧。
「月明,还在看电视呢?赶紧来洗漱准备休息了。」
妈妈的声音从三楼响起,我应了声,转身从客厅旁边的扶手梯往上走,往三楼卧室的方向去。
我的每次洗漱,妈妈都会亲力亲为,耐心地帮我擦干脸,梳好头,甚至还会用指甲刀,帮我小心的剪好指甲。
只不过,我被梳子梳下的头发,或者是指甲刀剪下的指甲,她从来不会丢掉,而是会用纸小心包好带走。
指甲头发!这就是他们祭祀也要用到的东西!
「来,妈妈帮你剪指甲。」洗漱好,妈妈见我指甲长长了些,熟练的掏出指甲刀帮我修剪。
我顺从的伸手,不反抗的让她剪,心里思索着找空隙给沈安通信。
看着眼前妈妈似乎饱含爱意的眼神,我心里一阵一阵的恶寒。
就是这样一个无比丑陋的灵魂,在占据着我亲生母亲的身体,如今还想要置我于死地。
剪到还有最后一个指甲的时候,我实在是忍不住,默默把手往后抽走。
「妈,还是我自己剪吧。」
她突然抬起头,眼神定定地看着我,蛇蝎一般。然后咧开嘴,扯出一个扭曲的笑容:「月明,你不喜欢妈妈帮你剪了吗?」
我声音发着颤:「没,没有啊。」
「那为什么,不让妈妈剪啊,为什么啊?」
她面目越发狰狞,一边说着,一边还想用指甲刀往下剪,我挣扎不过,被剪到肉,血流不止。
「妈……」我几乎是哭喊着。
「明明还有一周就能成,你为什么,不肯乖乖的呢!」
她猛得向我扑过来,我站起身往后一躲,抬脚就往门外跑。
门外就是长走廊,我不管不顾的往外跑,但没跑几步,身体精力透支的感觉更明显了。
反正都说穿了,我也顾不得什么了,索性一扯胸口的换命符,想先把它扯下来。
手刚碰到链子,一股大力就把我拽住,下一秒,脖子被链子死死扯住,我几乎快喘不上气。
一股扑鼻的血腥味朝我扑来,我心知不妙,随着就被捏着后脖颈,提了起来,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我艰难的抬头往回看去,只见那个用着我爸爸躯壳的怪物,朝我狞笑着走来。
手里,是一颗被生生扯断,脖颈下的血管还挂着器官碎屑的头颅。
那张脸,我无比熟悉。
是沈安!
「啊!」我无力的叫起来,眼前的一幕超过了我的接受范围。
沈安死了?是真正的沈安吗?
连她都没能逃得过,那我怎么办?
只能等死了吗……
我心里升腾起巨大的绝望感,而在爸爸身后,妈妈和那个假沈安一起走出来。
「你以为,你偷偷在联系的那个女孩,我会不知道吗?」
妈妈说完,用尖锐的指甲用力戳了假沈安一下。
一瞬间,假沈安像是被戳破了的气球,皮肤迅速瘪下去,最后堆在地上,成了一摊没有骨骼支撑的烂肉。
我心中最后一丝侥幸都被湮灭了,看来沈安真的是死了。
是我连累了她……
就在爸妈朝我走来,拿出绳子想要把我捆住的时候。
突然间,别墅的后院处,传来一阵巨大的爆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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