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都是误会,七爷,你误会了。”
钟洛思有些愕然,额上都是汗珠,不知是疼的还是吓的。
“钟太太似乎对我的未婚妻有误解,查下监控比较好。至于钱家的少爷,恐怕你对他的情况不够清楚。”语气淡淡,睨了眼她尴尬的脸色。
刘曼文自从坐稳了钟太太的位子后,只有溜须拍马的人,鲜少有人给她脸色看了。
可程家比钟家更上一层楼,她是得罪不起的。
只能赔着笑脸解释:“七爷,小书的情况你可能不清楚。她在美国长大,自由自在惯了,这么长时间没见,和我们都不亲近了。”
她知道钟黎书长得很美,男人都喜欢美女,程叙白恐怕也不会例外。
钟洛思拉了拉她妈的衣角,再抬头:“七爷,都是误会,我们都很挂念姐姐的。妈是关心则乱,没有别的想法。”
“钟小姐,你的意思呢?”程叙白目光转向了钟黎书。
看着她微挑的眼梢,眼里像深藏碧湖,顾盼流转,一笑起来带着些许狡黠。肤如凝脂,那种质感像从来没有晒过阳光一样,没被风霜吹打过。特别是她的唇色,是清晨花园里带着露珠的粉红玫瑰花苞的颜色。
联想到她把人打成重伤,他眼里的笑意就更深了。
“那就去医院把话说清楚吧,麻烦程先生辛苦一趟,做个见证。”她淡淡一笑:“不介意带我一程吧?”
刘曼文心里嘀咕,钱家得罪了程叙白,往后怕是日子不好过了。
大半夜的他亲自过来接人可见程家对黎书的重视,程家在楹州是什么地位,无需多言。
程叙白在家里行七,老爷子晚来得子,故而他年龄不大,辈分却不小。
看着一身书卷气,手段却是又狠又辣,令人胆战心惊的。吃过亏的都知道他心思深着呢,尊一声七爷,绝不是浪得虚名。
钟黎书杏眼微微往上挑,淡淡抿了下唇。这般容貌,勿怪钟洛思少女心动了。
小伙子等一行人开车离去,回头跟刚回来的同事感慨道:“钟家什么时候多了个女儿出来,大户人家秘密就是多。”
“你知道什么啊,钟洛思其实是钟太太的侄女儿,从小就当女儿养在身边。钟黎书倒是钟家的大小姐,她母亲可是正儿八经的大家闺秀,书香门第,钟老爷子可看重这门婚事了。”
“不科学啊,自己女儿送出国,养个侄女儿?”
“这个刘曼文是养在外面的女人,要不是第一任钟太太死于意外,她哪可能带着两个儿子认祖归宗。当年那事……反正蹊跷得很,眼下老爷子病重,回来怕是为了分家产。”
警局这边在八卦,车上钟洛思也是惴惴不安。
她看着前面的宾利,神色一暗:“妈,程叙白怎么会突然成了姐姐的未婚夫了?”
“可能是程老的意思,七爷过来可能只是迫于压力。钟家只有你一个女儿,黎书待不长的。”
刘曼文讥讽地撇撇嘴望向窗外:“你爸有十几年没见她了,真是期待他们父女情深的画面。这些年总以为他能收收心,想不到又冒出来个私生子,堂而皇之地养在家里,呵呵。”
从警局到医院也就十分钟的路程,上车后钟黎书跟程叙白说了声“谢谢”后就闭上眼睛假寐。
回想起给她发信息说爷爷病危的陌生号码,会是程家的人吗?
娃娃亲好像小时候是听爷爷提过,车身一晃,她睁开眼正对上他的眼神,礼貌而疏离。
几个人还没走进病房就听见里面传来吵闹和咒骂声,纪棠推开门时钱太太正在那发火,钱耀祖疼得厉害,在病房里折腾到现在也没消停。
一看见钟黎书立即指着她骂道:“就是她!妈,就是她,快报警抓她啊……”
程叙白淡淡看他一眼,就这么一瞥,他立马怂了。
瞅着这么多人在,为着面子也得死撑下来。
程家七爷他是有所耳闻的,呼风唤雨的人物。气场太强大,挺宽敞的病房他一进来就让人觉得压迫不已。
他轻咳了一声缓解尴尬,不用怕,程家的人怎么了?
证据他家里已经托人销毁了,就算是程七爷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七爷,您怎么来了?”钱太太上去打招呼。
“钱少爷出言侮辱我未婚妻,还意图不轨。我来是想看看,钱太太想怎么处理?”程叙白不疾不徐地开口。
对方脸色倏地白了,哪来的未婚妻?
出事后她是派人查了钟黎书的底,钟家流放在外的“大小姐”而已,怎么和程七爷扯上关系了?
“绝对不可能,这是污蔑!我儿子的品性我知道,绝不可能干这种事。就她这样的货色,街上一抓一大把,我儿子怎么可能看上她?”
“明明就是她想占便宜,恶人先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