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王爷怎么走了?他脸色好难看!”
珍珠跑进了屋,满眼担忧。
徐婉儿的脸色更难看,指甲都陷进了肉里。
洞房花烛夜,王爷竟然去书房睡,这不是狠狠打她的脸吗?
她明明在交杯酒中下了药,虽然差点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但好在她以心疾为由破坏了王爷和苏馥的好事,药性还在王爷体内,可为什么王爷不碰她?
难道,他根本不是去书房,而是又要去找苏馥?!
“你脸怎么回事!”
徐婉儿这才看到珍珠猪头般的脸。
“娘娘,是王妃打的,她说……”
珍珠哭丧着,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加油添醋的说给徐婉儿听。
“岂有此理,打狗也得看主人!”
珍珠脸一白,是,侧妃也把她当成狗呗。
“我会给你报仇,你先去看看王爷去了哪里!”
萧玄舟往枯竹苑的方向走了几步,突然冷着脸调转方向,回了自己院子的书房。
他就算憋着,也绝不能让那个该死的女人得逞。
婉儿刚嫁进来,他得顾忌她的感受,不能助长苏馥的气焰。
但越忍,他越难受,脑海里闪过的都是苏馥那张令他作呕的脸。
可偏偏想到她,他的反应会更加强烈,这令他感到无比屈辱。
“苏馥!”
他全身散发出暴虐的气息,额头上青筋暴露,几乎是咬牙切齿低吼出她的名字,眼中恨意刻骨。
徐婉儿听到珍珠说王爷真的去了书房,而不是去找苏馥,心中松了口气。
她安慰自己,也许王爷真的有要事要忙。
但珍珠说有下人听到王爷喊了王妃的名字,她脸色一僵,眼神里闪过狠色。
“都已经把她害得这么惨了,居然还能挡我的路,一定要除掉她!”
和一夜未眠的萧玄舟和徐婉儿相比,穿越来的第一晚上,苏馥睡得还算香甜。
她这人向来心大,既来之则安之,想好了今后要离开王府,就没把渣男贱女再放在眼里。
只是一早上,她的好心情就被破坏了个彻底。
原因是送早饭的下人竟然给她拿来馊了的包子和粥,闻着就有一股子馊水味,连狗都不会吃。
以前虽然饭菜没多好,但不至于不能入口,徐婉儿一来,直接吃都没法吃的了。
下人为了讨好徐婉儿,竟拿她开刀!
她饿一饿没关系,但小琛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是可忍孰不可忍!
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
她跑到了如意苑找萧玄舟算账。
一路无人阻拦,所有人都用惊艳的眼神看她,没人把她和枯竹苑那位丑陋的王妃联系在一起。
萧玄舟正在和徐婉儿用早膳,桌上摆满了各种精致小盘,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苏馥一进去,他愣住了几息。
他都忘了苏馥不画妆的时候长什么样,直到闻到她身上熟悉的清香才反应过来,随即脸色变得无比难看。
“苏馥,你来做什么,如意苑岂是你能踏足的地方,还不给本王滚出去!”
他气不打一处来,眼中的嫌恶不加掩饰。
什么?这是王妃?
王妃不是丑陋无盐吗,怎么是这幅倾城之姿,脸上未施粉黛就轻易把她都比了下去!
徐婉儿心胸剧烈起伏,嫉妒之火熊熊燃烧。
她故意让下人给苏馥送馊掉的饭菜,给其一个下马威,她猜到以苏馥蛮横的性格,会找上门来。
她想的是要让苏馥那个下堂妇好好看看她们之间的区别,自己是盛开的娇花,而苏馥,不过是衬托她娇艳的一片发黄枯叶罢了。
来就是自取其辱。
而苏馥在她和王爷新婚第二天就大闹一场,一定会令王爷更加厌恶。
可她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在王府里困了五年的苏馥,竟娇美得如同少女,自己这样的容貌都被压了一头。
徐婉儿深吸了一口,盈盈微笑:“王妃怎么来了?”
苏馥看到两人眼底的青色,以为他们折腾了一整晚,心里鄙夷,嫌渣男脏,更加坚定了和离出府的想法。
她大喇喇往凳子上一坐。
“我是皇上赐给你的王妃,怎么就来不得了?我身为正妃,昨天徐侧妃却没去给我敬茶,为了不让外人觉得王爷你的侧妃不知尊卑,恃宠而骄,我就只能自己亲自来一趟了。王爷,我可是为了徐侧妃好!”
萧玄舟竟不知这个女人何时变得如此伶牙俐齿,偏生还挑不出半点错处,他眸中闪过锐利的光芒。
徐婉儿悄悄攥紧了帕子,给苏馥敬茶,不就摆明自己低她一头了?
她引苏馥过来,可不是为了给她敬茶的!
苏馥冷眼扫去:“徐侧妃愣着做什么,还不跪下敬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