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已经被他扯开了一小部分,她性感的锁骨和一小片雪白的弧度露了出来。
男人冷寂漆黑的眼眸,染上一层猩红的暗色。
他拿起那块黑色的性感布料,想要替她穿上。
司棠棠还沉浸在他那句不要脸的顾太太中,直到身上一凉,她才陡地反应过来。
见他替她穿内衣,她小脸轰的一下爆红。
连忙重新裹上被子,美眸羞恼的瞪向他,“顾砚深,以后不经允许,不准碰我身体。”
看着她绯红的脸蛋,他冷硬的轮廓上没有多余的情绪起伏,冷峻沉稳,嗓音一如既往的低沉磁性,“大小姐哪里我没看过?”
司棠棠拿起枕头砸向他。
以前她怎么没发现他如此能说会道,还能将人气个半死呢?
司棠棠磨磨蹭蹭将衣服穿好,去浴室洗漱一番。
她看着等在玄关的男人,故意朝他伸出纤白的脚,“替我穿鞋。”
男人漆黑狭眸微眯,“不能走路?”
“我让你穿就穿,别废话!”
男人弯下高大挺拔的身子,司棠棠见此翘了翘唇角,她就是要他记住,虽然两人马上就领证了,但他也不能骑到她头上来。
她唇角满意的笑意还没完全展开,整个身子突然腾空。
男人提起她的高鞋后,长臂一伸,直接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司棠棠吓了一跳,双手下意识抱住男人脖子。
男人身上那股雪松般清冽冷感的迷人气息飘入鼻尖,强势又馥郁。
司棠棠抬起纤长羽睫,看向男人棱角分明的轮廓,他下颌线条紧绷,凌厉中又透着股不容侵犯的正气凛然。
察觉到她的视线,他低头朝她看了一眼,黑眸幽深得宛若两汪漩涡,要将她深深地吸附进去,“还很疼?”
司棠棠反应了好半晌,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明艳妩媚的小脸冷下来,恨恨地瞪他一眼,“都怪你!”
男人舌尖抵了下脸腮,低笑一声,“嗯,怪我。”
司棠棠没脸跟他长时间对视,小脸干脆埋进他胸膛,懒得再挣扎,任由他抱着了。
她一头海藻般的长发散落下来,挡住了她的小脸和神情。
纤细的身子被高大健硕的男人抱着,有种禁忌分明的反感差。
他抱着她大步往外走去。
他步伐沉稳,胸膛宽阔,司棠棠被他这样抱着,安全感十足。
可能昨晚太累的缘故,她眼皮又变得沉重。
睡着前,她似乎听到男人在她头顶低低的说了句,“以后轻点。”
……
司棠棠被男人放在越野车后座。
她几乎睡了一路。
车子停到司家别墅大门口后,男人并没有叫醒她。
他下车抽了支烟。
司棠棠缓缓转醒,她揉了下眼睛,朝车窗外看了眼。
男人站在不远处的大树下抽烟,英俊、冷硬、挺拔,有种正气凛然的糙帅与成熟,与时下那些白斩鸡身材的小鲜肉是完全不同的类型。
司棠棠推开车门下车,刚要叫顾砚深过来,突然一辆黑色迈巴赫驶了过来。
车门推开,傅西洲从车里走了下来。
身为宁城第一贵公子的傅西洲,俊美、矜贵、冷傲,是宁城无数名媛趋之若鹜的对象。
他一向洁身自好,从不在外面乱来。
司棠棠曾经一度以为自己捡到宝了。
直到不久前的一个晚上,她在他身上闻到了陌生女人的香水味。
后来再在他办公室撞到姜初柠,她才知道,他早已经和别的女人暗度陈仓。
昨天的订婚礼,是她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
他没有珍惜!
想到这些年的爱慕和喜欢,司棠棠只觉得全都喂了狗!
“棠棠,昨天初柠遭遇车祸,她在宁城无依无靠,又联系不上顾砚深,她是我公司的艺人,我没办法坐视不管!”
傅西洲并不担心司棠棠真的生气,她性子直爽火爆,就算生气了也会很快就被他哄好。
这十多年,哪次不是这样过来的?
她成人礼那年,他原本答应参加她的成人礼派对,但后来几个兄弟约他去赛车,他忘了时间,等他过去时,已经到了凌晨。
司棠棠坐在还没有切动的蛋糕前,哭得稀里哗啦。
他伸出自己那只赛车时受了伤的手,她当即就停止了哭泣,并且还帮他呼呼,问他疼不疼。
司棠棠爱他爱到了骨子里,这辈子,他都不担心她会真的离开他!
傅西洲以为这次司棠棠会哭着控诉昨天的事,他心想着只要好好哄一哄就会没事,可没想到,司棠棠只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不哭不闹,也没有任何指责质问。
她轻轻勾了下红唇,“昨天订婚礼上,我已经取消了婚约,以后你关心谁,都不需要跟我说了。”
她这般冷淡漠然的态度,忽然让傅西洲有些心慌。
他大掌扣住她纤细的肩膀,“棠棠——”
话没说完,突然一只大掌伸过来,直接挥开了他扣在司棠棠细肩上的大掌。
“傅少,请自重!”低沉冷漠的嗓音,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警告。
傅西洲侧头看向抽完烟走过来的顾砚深。
明明只是个保镖,身上却带着强大又极具压迫感的气场。
傅西洲眉头紧皱,“顾砚深,昨天初柠打你电话,你为什么不接?她差点死了你知不知道?”
“姜初柠早在想要攀上傅少你这根高枝时,就已经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了。”
傅西洲俊美的面色微沉,他看向司棠棠,“我和初柠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关系!”
不是那种关系,却能在跟她约会的时候,姜初柠一个电话就能将他叫走,却能在订婚礼那么重要的日子里消失——
司棠棠闭了闭酸疼的眼睛,她唇角勾起冷讽,“是不是都已经不重要了,傅西洲,我们昨天就已经结束了!”
说完,司棠棠头也不会回的进到别墅。
傅西洲想要跟进去,却被顾砚深拉住。
“傅少,别逼我动手。”
傅西洲看了眼一身蛮力的顾砚深,眼底划过一抹阴鸷,“这么护着司棠棠,你以为她能看上你?记住你的身份,一个保镖,没资格跟我争!”
顾砚深狭长深邃的眼底蓄起笑,薄淡而隐蔽,从容又猖狂,“那我们,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