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看着眼前的情景,应该是她刚说完,我看到你就觉得恶心。
一想到自己刚才对慕淮璟说那么决定的话。
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方正留着也没有什么用,只会口不择言。
她抿抿唇,噙着眼泪望着慕淮洲。
“老公,对不起,我错了,我刚才不该那么对你说话,其实那不是我的真心话,我向你道歉。”
慕淮璟在心里自嘲的笑了一下。
两年间江暖一次老公也没叫过自己。
可是为了去见顾衍之,她居然肯妥协到这种地步。
对着一个自己恶心的人叫老公。
慕淮璟从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但江暖厌恶的眼神却深深地刺痛了他。
那就像一根针,深深的刺进了他的心脏。
痛的他简直要窒息。
慕淮璟想到江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去见顾衍之。
心中对顾衍之的怒意更甚。
他压低声音说:“你叫我老公,我也不会放你去见他,信不信我现在去打断那个野男人的腿。”
江暖觉得慕淮璟样子帅爆了,眼睛闪着星星说:“好啊好啊,老公快点去,最好两条都给他打断。”
“江暖,你究竟想干什么?”
江暖不是个扭捏的人,她既然决定好好爱慕淮璟,跟他好好过日子。
那么就要直白的告诉他。
江暖把慕淮璟的手,拉到自己心口的位置。
声音带着一丝哭后的沙哑:“阿淮,我以后再也不去找顾衍之了,我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我想给你生孩子。”
慕淮璟对着江暖突如其来的告白,心脏蓦地紧缩了一下。
这些是他一直梦寐以求的,他爱江暖,只想要他的暖暖属于自己。
可是慕淮璟知道这些都是假象。
他不能让自己沉沦下去,因为他不想看到泡沫破碎的一刻。
“江暖,你别闹了。”
说完,微微用力从江暖手中,抽出手来,站起来,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
江暖看着慕淮璟落寞的背影,视线转到床边的花瓶碎片上。
她绝对不能让慕淮璟走掉,咬咬绯红的唇瓣,像下定决心般光着脚就去追慕淮璟。
“啊。”
走到门边的男人,听到身后的声音,立马顿住脚步。
他转过身,就看到江暖脚边白色的羊毛地毯上,慢慢晕开一点血迹。
“江暖,你疯了。”慕淮璟赶忙走过去,拦腰抱起江暖,往床边走:“为了见他,你居然自残。”
江暖被放到床上,她仰着小脑袋,红着眼睛看着慕淮璟,伸手小心翼翼的拉住他的衣角。
“我不是要去见他。”
慕淮璟看着小姑娘这个样子,放缓语气:“那是为什么。”
“我只是不想让你走。”
江暖的声音带了些许的鼻音,显得可怜巴巴的。
她双手抱住慕淮璟,把头埋在他的腰间,卧室暖黄色的灯光,洒在江暖的侧脸上,嫣红的眼尾,一滴晶莹的泪珠悬在那里,在灯光的映衬下,刺痛着慕淮璟的心。
“别哭。”慕淮璟抬手,轻轻拭去江暖眼角的泪珠,最终还是在看到江暖眼泪的一刹那,败下阵来:“我不走。”
慕桑榆晚上正和朋友在酒吧聚会,突然接到小叔叔的电话,让她赶快过去给小婶婶看病。
她作为一名认真负责的医生,自然要问清病人情况,好做些准备。
慕淮璟只说了句,拿着包扎伤口的东西过来就行了,然后就放了电话。
慕桑榆一听,丝毫不敢耽搁,拿着医药箱,开着车就飞奔过去。
她和江暖从小就认识,两人的关系也很好。
自然对于她小叔叔和小婶婶之间的事情,了解的一清二楚。
她知道江暖不爱慕淮璟,是她小叔叔‘强取豪夺’来的媳妇儿。
两人隔三差五的就会发生口角。
但慕淮璟从来也没有碰过江暖一根手指头。
这次居然让她带着纱布过去,小叔叔他该不会犯病对小婶婶家暴了吧。
这样想着,慕桑榆又加快了油门。
等她到别墅时,管家张叔领着她来到江暖房间。
江暖坐在床上,莹白的小脚上裹着一条洁白干净的真丝手帕。
慕淮璟站在一边,看到慕桑榆进来,眉宇间松懈下来。
“暖暖划破了脚,桑榆你帮她包扎一下。”
慕桑榆提着药箱,走进来,这期间还不着痕迹的,上下打量了一下慕淮璟。
看他衬衣和西裤板正的穿在身上,没有一丝皱褶,怎么看也不像是刚刚经历过战争的样子。
“慕桑榆,你发什么呆,看**什么。”
慕桑榆回过神来,挠挠头道:“没什么,我觉得小叔叔,你这件衬衣挺好看,我想给我爸买一件.......”
江暖:“........”
她和慕桑榆在幼儿园开始就认识,慕桑榆不敢跟父母说的话,但会对她说。
以她对慕桑榆的了解,她此时一定是在腹诽她小叔叔。
这时,正巧沈鹤的电话打来,慕淮璟接完后,就去书房处理工作了。
慕桑榆舒出一口气,好像死里逃生一般。
她走到江暖面前,小声的问:“暖暖,我小叔叔,他没有家暴你吧。”
江暖知道她思路发散,但听她这么说,也有点无语。
“桑榆,你看阿淮是那种暴力份子吗?”
慕桑榆边从医药箱取东西,边想了一下。
“我听我爸说,我小叔叔前两天,刚把一个吞他货物人的手,用刀子插个对穿,还把手筋挑断了。”
慕桑榆解开手帕,用碘伏棉球给江暖消毒伤口。
然后抬头问道:“你说呢?”
江暖想到在墓前,慕淮璟把顾衍之打成了血窟窿,并把江依依手脚都挑断的画面。
慕淮璟的温柔也只会给她。
可前世的她却不知道珍惜,真想给自己两巴掌。
江暖有些护短的说:“也不算吧,坏人就需要严厉的手段来惩治。”
慕桑榆停下扎的动作,抬手摸摸江暖的额头。
不可思议的说:“你是不是发烧了?你怎么向着我小叔叔说话了。”
江暖抬了下下巴,示意慕桑榆专心工作,不要只想八卦,而耽误病人的病情。
“我这只是实话实说,阿淮他人一直很好的,只是他喜欢掩藏自己。”
慕桑榆裹好最后一圈纱布,然后给江暖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起身坐到她身边:“我去,你们夫妻真会玩。”
“我小叔叔究竟给你吃了什么迷魂汤,几天没见,我好像闻到了爱情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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