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时光,总是悠闲地。
往常程凡这个时间,都会出门找两三个朋友打牌。
赵欣然本来打算等丈夫出门的空档,去人才市场打听工作。
突然,客厅沙发上的手机响了两声。
“程凡的手机?”
赵欣然下意识的来到沙发前,准备把手机递给屋里的程凡。
伸手时,赫然发现屏幕有条10万块的转账信息。
还有一条短信,至于发件人备注的是婷婷。
不知道屏锁密码,赵欣然没办法看到信息的内容。
但那婷婷两个字却异常扎眼。
因为那是她的堂姐,赵雨婷。
转账信息和赵雨婷的短信,一前一后只间隔不到两分钟,令赵雨欣起疑。
“她为什么要给程凡转10万块钱?”
赵雨欣心下一沉,立刻去找女儿。
她隐约记得赵雨婷的儿子患有先天性心脏病,需要进行心脏移植手术。
只是长期以来,都找不到可配对的活体心脏。
“不可能的,虎毒还不食子……”
赵欣然不停的安慰自己。
可此时的胡同里,哪里还有女儿的身影?
只有一精致的布娃娃,躺在冰凉的地砖上。
“芸……芸芸,你不要吓妈妈!”
“你快点出来吧,不要再和妈妈捉迷藏了好不好?”
赵欣然发了疯似得到处寻找,却始终没见到女儿。
渐渐地,她意识到女儿可能出了意外。
很快,赵欣然来到了堂姐的联排别墅。
这栋别墅是赵雨婷十八岁生日时,爷爷赵振华花千万送出的礼物。
和赵欣然现在住的出租房相比,差距太明显。
别墅里,吊梢眼青年戏谑道:“你妹妹来了,要怎么处理?”
“让她进来吧。”
赵雨婷正是之前坐在迈巴赫里的年轻美女。
她单手托着酒杯回道。
门开了,赵雨欣立刻闯进去质问道:“芸芸是不是在你们这里?你们把芸芸还给我!”
“哪里来的疯狗,刚进别人家门就狂叫个不停。”
赵雨婷起身,不紧不慢的出言嘲讽。
“对不起,我没想过要打扰你的生活。你只要把芸芸还给我就好!”
芸芸是赵欣然唯一活下去的依靠。
如果女儿没了,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自杀。
“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
“女儿丢了,为什么要来我这里找?”赵雨婷居高临下的冷笑道。
明明两人是堂姐妹,而且都是豪门千金。
奈何一个满身香奈儿,另一个却只能穿路边摊。
但在气质方面,赵雨欣从没输过。
她笃定程凡把女儿卖给了堂姐,突然跪在地上哀求道:“姐,我知道错了。”
“求求你把芸芸还给我!”
从小到大,赵雨欣只跪过一次。
还是五年前离开赵家时,跪向了爷爷赵振华的背影。
那一跪不是因为后悔,是希望爷爷能够保重。
如今她再次下跪,为的却是女儿芸芸。
与此同时,她对自己的丈夫彻底失去任何希望。
她本以为程凡终有一天会改过自新。却没想到对方能冷血到连女儿都拿去交易。
程凡,我恨你一辈子!
“妈妈!”
突然,赵雨欣的耳边传来芸芸的声音。
她重新燃起了希望,发了疯的冲上二楼。
吊梢眼中年本来想阻止,无奈被赵雨欣咬了一口,直接把手臂咬的血流不止。
赵雨婷怒视一眼,“废物!”
骂完跟着冲冲上楼。
当赵雨欣推开其中一扇房门,眼前的景象却令她心如刀绞。
芸芸的脸上,胳膊上还有腿上到处都是鞭痕。
早晨扎的麻花辫,也已经散开,像极了小乞丐。
“芸芸,是妈妈对不起你……”
赵欣然一把将女儿抱在怀里。
“是芸芸不听话,害妈妈担心了。”
乖巧的芸芸忍着疼痛,反过来安抚赵欣然。
她越懂事,赵欣然就越难受。
心像是被人狠狠的揪住,眼泪夺眶而出。
那个男人为何要这么狠心?
这可是自己的亲骨肉啊,怎么可以!
随后赶来的赵雨婷,看到这一幕时阴沉着脸道:“一对**。”
她直接从钱包里取出一张协议。
上边白纸黑字写着,作为程芸父亲的程凡,愿将女儿的心脏以10万块的价格转让给赵雨婷。
手术会在三天内执行,不得反悔。
如若反悔,赔偿百倍。
看到百倍的赔偿款,赵欣然的脸上只剩绝望。
算下来,那就是整整一千万!
就算她还在赵家,也不可能随随便便拿出一千万。
但上边不仅有程凡的签字,还有手印。
“这是你五年前自己选择的路。要怪就怪自己有眼无珠,找了个废物当老公。”
赵雨婷冷笑道:“不过你可以放心,我只是给那小**一点教训。”
“毕竟她还有辰辰需要的器官。”
不能打小的,不代表大的也不能打。
赵雨婷忽然给吊梢眼一个眼神,后者心领神会的拿起鞭子骂道:“**,你以为自己还是赵家千金?”
啪!
吊梢眼的鞭子,直接甩在了赵欣然的身上。
“不要!你们不要打我妈妈!”
芸芸哭喊着想挡在妈妈面前,却被赵雨婷直接从光滑的大理石地板拖到走廊。
“妈妈!妈妈!”
接二连三的鞭打,使得赵欣然的身上几乎看不到完好之处。
意识模糊的她,眼里依然只有芸芸。
她想去抓女儿的手,但芸芸却被赵雨婷像条狗一样拿绳子绑在了护栏上。
……
程凡猛地睁开双眼,看了眼时间已是傍晚六点。
他摸了摸响了半天的肚子,心道凡人之躯果然很麻烦。
如果还是仙王之躯。就算百年不进食,也不会有任何感觉。
“平时赵欣然都会在厨房做饭,今天为何这般安静?”
程凡离开卧室,才发现妻子和女儿都不在。
于是叹了口气,正打算去厨房找吃的。却无意间看到了沙发上的手机。
当他按照地球的记忆,成功解锁,并且看到屏幕上的转账信息和短信时。
周围的温度,瞬间骤降到了零点。
“这个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