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您这是要去哪儿呀?”上官丽秋对着上官初夏嫣然一笑道,“姐姐前几日真是将妹妹吓了一大跳,好在姐姐没出事,妹妹这就放心了。”
上官初夏上下端详了一下上官丽秋,丽秋很美,皮肤像是能掐出水一般的**,再看看自己,虽然容貌姣好,却是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可怜她一个嫡出的女儿,竟然还不如一个庶女,要在现代,她萧夏一定会大骂一句“日了狗了”!
只可惜,原主上官初夏也真真是个笨的,她竟然一直觉得丽秋这个妹妹对自己很好,有什么事情都和自己说,是上官府中唯一一个与自己贴心的,可是在萧夏看来,这上官丽秋分明就是朵伪白莲,典型的绿茶婊,之前也是这个“好妹妹”将成王退婚的消息告诉自己的,目的难道不就是逼着自己去死吗?
只是自己没死透,应该让她恨得咬碎了一口银牙了吧。
“哦,是丽秋妹妹呀,主母让我前去世安堂呢,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上官初夏和上官丽秋打着马虎眼,“妹妹您先逛着,我得赶紧去了,不然主母又要生气了呢。”
“你……不知道母亲为什么叫你前去?”上官丽秋愣了愣,看上官初夏心平气和的样子,好像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一般。
“是啊,难道妹妹知道所为何事?”上官初夏一脸无辜地看着上官丽秋,心中却不屑地想道:果然没有冤枉这朵伪白莲,看她一副吃惊失望的样子,出现在这里恐怕就是为了看自己出丑的。
“妹妹当然不知,姐姐您先去吧,可别让母亲等急了。”上官丽秋见上官初夏发问,立即笑脸相迎道,假装关心地说道。
上官初夏不愿再与上官丽秋假惺惺地对话,她微微一笑便继续朝世安堂走去,而上官丽秋则看着她的背影冷冷地说道:“不知道也没关系,等会儿在成王殿下面前出丑也是一样的,哼。”
待走入世安堂,上官初夏环顾四周,她的父亲上官远、上官丽秋的母亲邓氏,也就是所谓的主母都在,而成王北堂玉珺也不是一个人来的,与他一同前来的还有他的胞兄镇王北堂玉逸。
北堂玉珺生得一副好相貌,他浓眉大眼,鼻梁挺拔,英气十足,让上官初夏不禁感叹到底是皇家子弟,这一身的霸气,恐怕是天生的吧,难怪原主会如此倾慕于他,那么多年的苟且偷生就指着有一日能嫁予他为妻。
再看镇王北堂玉逸,北堂玉逸是当今圣上最喜爱的皇子,对他的喜爱甚至超过了太子,他少了一份霸气,多了一份儒雅,生得也是俊逸无双。
上官初夏向两位皇子行了个标准的官家小姐的礼,端的是大方优雅,令邓氏一愣,以为自己的眼睛花了,这上官初夏何时有了这等气质?
成王北堂玉珺也是面上一滞,素闻上官初夏目不识丁,粗鄙愚笨,可是见刚才的样子,却是落落大方,不显得小家子气,很配得上这第一世家嫡女的身份。
不过他也断然不会因为这一个小小的举动而改变心中所想,更何况这个女人前几天还上吊自杀,闹得满城风雨,这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女人,怎能入得了他的眼?
虽说上官家的女儿嫁给自己做正妃身份是够了,只是娶一个目不识丁的女子,自己一定会成为被讥笑的对象,在几个皇子中的地位也会骤然下降。
然而这门亲事是当初父皇亲口允诺上官初夏的母亲萧氏的,可是近年来,父皇一直感叹上官初夏与聪慧的萧氏没有半分相像,想来对当初订的这门婚事也是不甚满意吧?
既然父皇不能开这个口,那么这个“恶人”就由自己来做,他也曾试探过父皇的意思,父皇似乎也是呈默许的态度,因此这门亲事,他一定要退!
“本王今日前来的目的,你应该很清楚了吧?”北堂玉珺看了上官初夏一眼,有些不耐烦地说道,“这件事情本王已经决定了,是没有商量的余地的。”
“初夏不知成王前来所为何事。”上官初夏抬起头直直地看着成王的眼睛,没有丝毫的躲避,“初夏愚笨,请成王殿下明示。”
在上官初夏的眼中,北堂玉珺分明看到了一丝嘲讽和鄙夷,她一个草包,竟然敢鄙视自己?他顿时被激怒了,但是刚想发作,转念一想,却又觉得有些奇怪,自己是有封号的皇子,面对自己,这个女人竟然没有一丝的害怕,她的腰杆儿挺得笔直,目光坦荡,毫不怯场。
若是上官初夏知道北堂玉珺此刻心中所想,恐怕是要笑掉大牙了吧,因为前世出名,她经常被采访、做演讲,面对如此多的长枪短炮,面对全国的观众她都没有怯过场,敢问这古代深闺中的女子,有哪一个敢与她比大气?
“本王是来退婚的。”成王深呼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冷冷地看着上官初夏说道,“你可有何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