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无照行医是违法的!”白杨吵嚷,似乎抓到了阻止罗小浩出手的机会。
沈玉静黛眉竖起,刚准备把白杨撵出去。
“玉静,这位是田老,‘金针锁魂’,你应该听说过,回光返照、弥留之际的人他都能就回来。”
什么!金针锁魂!沈玉静震惊。
“你真是田老?”
沈玉静走上前,双手抓住田老,脸露恭敬。
“正是老夫。”
田老捋须微笑,傲然微抬下巴,目光扫过罗小浩的青皮头,眼底的不屑一闪而逝。
嘀嘀嘀——
“玉静,伯父他好像病情危急了!”
白杨大喊,手推田老上前,造成一种力挽狂澜的大势。
“啊——爸爸!”
沈玉静有些慌,扑到床边,六神无主。
“你快闪开,让田老上。”
白杨拉住罗小浩的胳膊,想将他拖走,一拖没拖动,但沈玉静就像是抓住救命稻草的人般,苦苦恳求田老。
人的名树的影,田老这位“金针锁魂”,这一刻战胜了罗小浩的分量。
“还请田老出手。”
沈玉静仿佛忘记了罗小浩当街救她父亲的一幕般,拿身体隔开了罗小浩与床。
罗小浩不置可否,甩开白杨抓他胳膊的手,默默后退。
“罗大夫,稍后我会把你应得的那一份转账给你。”
白杨眼底闪过一丝快意,对这个多次和沈玉静有肢体接触的青皮头,他很反感。
“不用了,她给过了。”
罗小浩努努嘴,指了指沈玉静,却并未把那张银行卡拿出来。
白杨脸色难看,他联想到了不好的方面,沈玉静给的是什么?难道……
“不行!沈先生的生命力之前被透支过,现在我也无能为力。”
田老眼神闪烁,大声喊了起来。
他回头看一眼罗小浩,有将锅甩出去的心思。
“这,难道?”
沈玉静不信任地望来,接着就见身旁的田老摇头叹气:“没希望了,准备后事吧。”
“不——”
沈玉静嘶喊,她想要抓住田老的手臂,不停摇晃恳求。
手在触摸到田老双臂前,她陡然惊醒,如做梦的人忽然抖动睁开眼般,她猛地跳开,扑向了罗小浩。
“罗大夫,不……罗神医,求你救我父亲。”
“没有用的。”
田老摇头,他治不好的病人,别人也不可能救过来。
不料,插手战力的罗小浩却说:“没问题,我来就是救人的。”
绕过跪在他面前的沈玉静,走到床边。
“你是在做无谓的努力。”
田老退开,说的话仿佛是忠告。
“你治不好的人,我来治;你救不活的人,我来救。”
罗小浩句句铿锵,他从兜里摸出银针,将之一根根插在沈从生头顶,共计九根。
“这……这难道是回春九针!”
田老身体一震,眼中射出不可思议的光。
“田老,这针很厉害吗?”白杨不愿接受现实地问。
田老摇头:“针是普通针,但这套针法,乃是清廷太医密不外传的绝活,是皇宫大内最神秘的一门针灸术,有起死回生、回阳救逆的功效。”
“算你还有点见识。”
罗小浩撇他一眼,手指轻轻弹动针柄,叮叮咚咚的弦乐之音飘荡在屋内。
“这——”田老也不认识了,但明显能感觉,这运针手法更厉害。
罗小浩说:“回春九真有针灸法和运针术两套手法。”
他没有过多解释,只此一句,足够田老震撼。
因为他已经看到,刚才还面色青黑、呼吸微弱的沈从生,此刻面色红润、呼吸平稳。
“行了,这样他体内的那些腐肉就能代谢出去了。”
罗小浩抬手拔针,手掌一招,九根针飞入他掌心,同时九道黑色血泉喷起,吓得田老惊呼。
“百鸟朝凤!”
这起针手法,他只在师傅的师傅嘴里听说过一次,田老震撼莫名。
“爸爸……”
沈玉静看到沈从生挣扎着坐起,赶忙扑过去,俏脸满是喜极而泣的泪水。
“没事了、没事了,爸爸感觉现在身体非常好。”
抹一把头顶,沈从生沾了些血滴,拿到面前,黑血喷尽,现在健康的红血开始凝固结疤。
“太谢谢你了,不知道小兄弟如何称呼?”
沈从生拍了拍沈玉静,示意她先起来,自己也需要站起来礼貌对待罗小浩。
“罗小浩。”他语言简洁,语气甚至有些淡漠。
“师傅,求求你收我为徒传我旷世针法!”
田老躬身,很虔诚的九十度弯腰,朝罗小浩行礼。
“对不起,我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