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想要用净月震慑这些人,便直接送到掖庭去就好,无需问朕的意思,若是这卿华殿的人还不听话,朕也可以——”
虞姝止住了李昱的话头,她几乎能够猜到李昱要说什么。
无非就是杀个干净。
可是宫中的细作怎么能杀得干净呢?
只要人有欲望,任何人都有可能被收买。
“陛下这话说得,分明陛下自己就送了这么个人来给臣妾添堵。
那日在花园之中,那位死去的曹贵嫔见到净月时并对臣妾都要恭敬。
陛下赐下宫女的时候,想必也并没有多看重臣妾。”
李昱将净月赐给虞姝,无非就是想要放个会武功又对那些后宫女人并不忌惮的人来维护虞姝,再就是——
他需要一个人看着虞姝,无关信任与否而是有更多复杂的事情需要有一个人去引导。
“那时并未多想。”
哪里是并未多想啊,分明就是想得太多根本就不将她放在心里。
他想到了要有一个人将她引到御花园去,想到了要有一个人留在她身边作为他的眼睛,唯独没有想到这么一个对皇帝忠心耿耿的宫女留在她身边对她而言实际上会有许多妨碍。
起初或许看不出来,日子长了,说不定虞姝还要仰仗这位净月姑娘的鼻息。
“陛下将净月留在臣妾身边,日后是不是就只相信净月姑娘说的话,而臣妾说的话都不作数了。”
怎么会?
他听见她心里那些顾虑和猜测,倒是没有想到她竟然心思如此缜密,竟然将他可以引导的事情也猜出不少来。
转念一想,这姑娘的师傅是谁就释然了。
毕竟是他的弟子,猜得出来也并不是什么稀罕事。
猜不出来李昱才会怀疑,这小姑娘学了那几年都学到谁身上去了。
“妻子和奴婢,终究是枕边人更重要些。”
将闹着别扭的小姑娘搂在怀里同床共枕,李昱才觉得空荡荡的心里被什么东西装满了一样。
虞姝的心口被“妻子”二字烫得一缩,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
最后被李昱按住了腰肢,带着情欲的**从耳畔传来。
“若是不想睡觉,还有些别的事情可以做的。”
随着声音一起被感受到的,还有大腿后侧的一团炙热。
这——
李昱似乎——
并非不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