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方的是一名男孩,他五六岁的模样,眉眼间透着一抹英气,粉雕玉琢,气质非凡。
走在他身后的,是一名小姑娘,胖嘟嘟的脸颊白里透红,水汪汪的眸子转来转去,一看就是个小机灵鬼。
“轩轩,是不是冷了?来,把披风系上。”夜铄宸解下自己的披风,帮妹妹系在肩上。
夜轩轩感到幸福极了,笑起来时,脸颊上印出一个小酒窝。
“哥哥,这川澜城好繁华哦!”夜轩轩东张西望,眨巴着一双漂亮的眸子,似乎对什么都很好奇。
夜铄宸拉起妹妹的小手,“轩轩,咱们出来太久了,还是早点回去吧,不然娘亲又要生气啦!”
“嗯嗯!”
夜轩轩很听哥哥的话,就在两个小娃娃准备原路返回时,忽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传来。
“嘎吱嘎吱。”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剧烈摇晃,间或还听到轻微的喘息。
殊不知,两个小包子的身后,便是川澜城第一名门。夜府。
而夜府对面,便是一片茂密的小树林。
如今正是盛夏时节,林中草木繁茂,蝉声清脆,但似有似无的喘息声仍然很清晰。
“哥哥,那边停了一辆马车,声音好像是从马车里传来的。”夜轩轩悄声道。
夜铄宸也颇感好奇,“走,过去看看。”
“好!”
两个孩子从小在师爷身边长大,不仅胆子肥,身手也很敏捷。
别看年纪不大,但常人却很难近身。
小包子手牵手,步入树林之中。
“哐啷哐啷。”
走近一看,面前的马车原地晃动,喘息变成了**。
许是夜晚闷热,车内的人连布帘都没遮,直接‘战’在一起。
“啊!萎哥哥,你真是越来越厉害了,我这小身子骨,啊!都快被你折腾散架了。”夜晓姝娇嗔道。
明萎萎满目贪婪,脸上挂满了豆大的汗珠子,一看就是严重肾虚的表现。
“你这尤物,有没有想哥哥啊?”明萎萎喘息着问道。
“我,我都快想死你了,啊!”
车外满脸懵逼的两个小娃娃对视一眼,皆不知发生了什么。
“哥哥,他们在干什么?”夜轩轩歪着小脑袋,好奇道。
夜铄宸哪里知道,但大半夜不睡觉,跑到这里摇晃马车,肯定不是啥好事。
于是拉着妹妹的手,“轩轩,咱们走吧!”
“嗯嗯~”
谁知二人还未离去,就听车内的女人说:“萎哥哥,你找到夜雨璃了吗?”
一听到自家娘亲的名字,两个小包子瞬间警惕起来,同时转过身去。
明萎萎如烂泥一般瘫在一旁,擦了擦满脸的虚汗,“还没找到,那个**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一走就是五年。当初她生孩子的那片山林,我几乎都翻遍了,也是一无所获。”
“怎么会这样呢?姐姐又不会武功,她肯定是被野兽吃掉了。”夜晓姝满脸失望道。
“这不太可能。”明萎萎低声否认,“那个山洞只有几具野狼的尸体,并不见夜雨璃的身影,她似乎是被什么人给救走了。”
“我不管。”夜晓姝撒起娇来,狠狠掐了一下明萎萎,“要是找不到姐姐,我就得不到玉箫,往后你也别想碰我。”
当第一次雨璃逃婚时,被黑衣杀手重重包围,正是吹响了那支玉箫,才召唤出大批毒蛇。
这件事早已在川澜城广泛传播,百姓人尽皆知,当然也包括夜家的四小姐。夜晓姝。
若能得到玉箫,便可号令蛇群,所向披靡,即便武林高手,也得臣服在她的脚下。
明萎萎连哄带骗的把夜晓姝揽入怀中,柔声细语道:“晓姝妹妹,你且放心,我就是拼了性命,也要把那支玉箫给你找回来。”
“哼,这还差不多。”
“所以,为了表示奖励,咱们再活动活动,嘿嘿。”
“啊,讨厌,你好坏!”
于是,平静不到一刻钟的马车,再次摇晃起来。
叫声响彻树林,吵得猫头鹰无比嫌弃的飞走了。
夜轩轩攥着小拳头,气鼓鼓道:“哼,原来是两个大坏蛋,竟然惦记娘亲的玉箫,他们太坏了。”
夜铄宸也气得够呛,“既然这样,那就教训教训他们。”
“哥哥,我有个主意。”夜轩轩嘴角噙着坏坏的笑容,凑到夜铄宸面前,“哥哥,咱们不如这样。”
两个小包子商议片刻,最后一致决定,用‘臭臭包’对付他们。
所谓的臭臭包,是夜雨璃调配出来的迷幻散,常人吸入大脑,会产生致幻的效果。
届时可能六亲不认,把花瓶当成亲妈也说不准。
夜轩轩从怀中摸出一颗拳头大小的黑色圆球,顺着车窗就扔了进去。
只听‘砰’的一声,车内传来一阵杀猪般的嚎叫。
一股难以言喻的臭味儿飘散而出,清冽的空气也被黄烟所弥漫。
“哈哈,得手啦!”
“走,去瞧瞧。”
两个小包子拿出步巾蒙在脸上,走到窗前往里一看,好家伙,两个**的人紧紧抱在一起,哭得泣不成声。
“呜呜呜,兔兔,我终于找到你了,这么多年,你到底跑哪儿去了?”夜晓姝揉着小晴人的头发,把他当成了失散多年的兔子。
明萎萎却推开夜晓姝,一脸严肃的跪在她面前,“奶奶在上,孙儿给您请安了。”
“哈哈哈哈。”夜轩轩放声大笑,差点笑晕过去。
夜铄宸也笑得直流眼泪,“妹,妹妹,你看他们,好像两条大白狗诶,哈哈哈。”
车内的二人俨然失去了理智,凶神恶煞的看着两个小包子,眼里布满了杀气。
“你们走开,不许伤害我奶奶。”明萎萎严厉警告。
“放心,我们对你奶奶不感兴趣,既然你这么想保护她,那我就成全你们好了。”
说完,两个小包子一左一右跳进车中,攥住二人的头发,让他们脸对脸贴了上去。
夜轩轩坏笑道:“你们不是喜欢亲亲吗,那就别分开了。”
夜铄宸拿出一瓶强力药水,直接抹在二人的嘴唇上。
这还不过瘾,又在他们脸上涂了一层,疼得二人‘哇哇’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