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终于舍得从盛蝶衣的温柔乡里出来了?”
盛锦姝满脸嘲讽的盯着阎子烨。
他今日穿着月白的衣袍,上面绣着竹枝,一副朗风清月,性情高洁的翩翩佳公子模样。
可盛锦姝却知道他这副皮囊下藏着的是怎样阴险歹毒的心!
“你……果然是因为知道了我和蝶衣的事情才……”
阎子烨先是假装惊讶了一下,就承认了他与盛蝶衣的事。
“对不起,我违背了对你的承诺,可蝶衣她心悦于我,甚至愿意把女子最宝贵的东西献给我,我不忍心拒绝,而你……”
他叹了口气,伤心又失落的说:“盛锦姝,你口口声声说欢喜我,却还待在这里伺候别的男人,我实在心痛!不如,你和我一起离开摄政王府,我答应你,等我娶蝶衣的时候,让你给她做滕妾,一同入府伺候我!”
“呵~”盛锦姝笑出了声来,藏在袖袍里的手却紧握成拳。
上一世,阎子烨也是摆出这么一副无奈又为难的姿态骗她离开摄政王府的。
她一心痴恋他,就算知道他和盛蝶衣背叛了她,就算他只许了她一个滕妾的位置,她也心甘情愿的跟他走了。
但他将她带出了摄政王府,就扔在了大街上!
说她丢尽了他的脸面;
说她是个人尽可夫的荡、妇;
说她连盛蝶衣的一根脚指头都比不上;
让她滚回盛家去别出来丢人现眼!
她一直不明白他对她的态度怎么瞬息就变,直到在地牢里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盛蝶衣踩着她的脸,无比得意的说:“盛锦姝,其实子烨根本就不喜欢你。”
“还记得子烨说让你给我做滕妾的事情吗?你在他的眼里,连条狗都不如,怎么配给我做滕妾?”
“当时,是周水碧告诉子烨,摄政王对你的心思很重,子烨怕你真的与摄政王好上了,让盛家站了摄政王府的队,才亲自赶往摄政王府,骗你离开!”
盛家是大兴王朝的首富,在南涝北旱之时捐了大量银钱而被先帝封官加爵,一跃成为京中新贵,那些官宦世家虽表面与盛家交好,背地里却瞧不起他们。
阎子烨也一样,他想利用盛家的钱为自己登上权利之巅铺路,却又嫌弃她浑身铜臭,配不上身为天家贵子的他!
反倒是觉得在盛家的收养下习得琴棋书画的盛蝶衣格外的好。
于是他和盛蝶衣合谋,一边不断的挑唆父母和兄长对她失望,一边离间她和阎北铮之间的关系,又虚情假意的将她骗的团团转……
最后,她众叛亲离,家破人亡。
阎子烨和盛蝶衣却借着盛家,步步富贵荣华……
“二皇子可能不知道我有个毛病。”
盛锦姝微微偏头,视线落到院墙上。
她知道,此时此刻,阎北铮已经来了,就站在院墙的那一边听着。
“我这个人很爱干净,别人弄脏了的东西,我就不要了!”
阎子烨的脸色黑沉了下来,他不是个傻的,自然听得出来盛锦姝是在嫌恶他“脏”,顿时就恼了:“盛锦姝,你这是在辱骂本皇子吗?”
“别忘了,你不过是个不识字的粗鄙丫头,本皇子能让你做蝶衣的滕妾,是你天大的福气!”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又缓和了语气:“你这是在怨我……”
“算了,小姑娘都喜欢耍一点小性子,本皇子再原谅你一回。”
“你别闹了,马上和本皇子一起离开这里。”
说着,阎子烨四下里看了看,并没有看见别的什么人,这才迈过了院门,准备拉着盛锦姝离开。
一墙之隔,阎北铮的脸色已经沉到了极点。
他手里的佛珠转动的越来越快,整个人身上都散发着冰冷嗜血的气息……
站在他身后的夜冥忍不住缩了脖子。
完了!主子要大开杀戒了!
院里的那女人,她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