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轻轻将门叩响,得到回应之后,便推开门让沈潇潇进去。
沈潇潇看着正在伏案看文的赫瑾煊,这人是睫毛精变的吗?眼睫毛居然比她的还长。
颜狗没原则。
沈潇潇突然心里一阵酸胀感,又是那种不属于她的感觉。
她将那种感觉强压下去,走到赫瑾煊面前,扣了扣桌面,问道:“王爷这么晚了,找我何事?”
赫瑾煊放在手里沾着朱砂的红笔,合上折子,缓慢起身,走到床榻边上,开始宽衣解带。
沈潇潇连忙捂住自己的眼睛,大声喊道:
“你要干嘛?”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人刚才还说对自己没兴趣,现在又要耍流、氓!
似乎是看穿了沈潇潇的心思,赫瑾煊不紧不慢的说道:“你该不会以为,本王会对你做什么吧?你……”
赫瑾煊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你若是天仙本王都没感觉,更别说你现在这幅尊容。”
他说话倒是一点都不留情面,就是故意膈应沈潇潇。
“那你现在是干嘛?”沈潇潇倒是也不扭捏了,男人的裸、体她看多了,做手术的时候根本没有任何隐私,刚才也只是一下没反应过来而已。
只是这特么的心,真痛啊!
赫瑾煊指了指柜子上的药箱,对沈潇潇说道:“替本王换药。”
沈潇潇气急,感情是把自己当家庭医生了是吧?
“换药可以,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沈潇潇想到刚才替自己受刑的丫鬟,心里就不舒服。
赫瑾煊看了一眼沈潇潇,冷冷的说道:“你认为你有资格和本王讨价还价?”
“那抱歉,本小姐不伺候了。”说完就准备转身开门。
被赫瑾煊喊住:“除了让本王娶你,其他的都可以提。”
说出这句话,就表示赫瑾煊退让了,沈潇潇也不想把他激怒:“刚才那个丫鬟,能不能绕过她?毕竟是我的错,和她没关系。”
“作为下人,没有做到自己该做的事情,就应该受罚,要不然这么大的王府,怎么管理?”赫瑾煊没有任何收口的意思,又别有意味的看向沈潇潇问道:“或者说,你想替她受罚?”
沈潇潇想了想,刚要开口,就听到赫瑾煊说:“你也可以将功补过,接下来的日子,你都必须替本王换药,而且不得将本王受伤的事情告诉任何人,本王可以考虑放过她。”
不就是换药吗,太简单不过了,沈潇潇连忙答应:“一言为定。”
赫瑾煊叫来了门口守着的下人,吩咐了下去。
沈潇潇替赫瑾煊查看伤口的时候,原本还想趁机说叨几句,什么明知道受伤还洗澡什么的,结果一看人家伤口周围干干爽爽,一点水都没沾到。
她不免有些奇怪,难不成他不是去洗澡的?
不对啊,他出来的时候身上干干净净,连衣服都换了。
沈潇潇的好奇心没有那么重,只是心里想了想,便开始认真的工作。
屋子里很亮,沈潇潇清楚的看到了赫瑾煊的八块腹肌,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真想上手摸一摸。
头顶传来赫瑾煊不耐烦的声音:“看够了吗?”
沈潇潇真的烦死了这种语气,到底现在谁求谁啊?
“有白酒吗?”沈潇潇岔开话题,毕竟偷看别人总是自己理亏。
“没有。”赫瑾煊回答的也是干脆。
沈潇潇没理他,将伤口暴露在空气里,让它透透气,想到刚才和赫瑾煊的约定,她只将门隙了一条缝:“劳烦找一碗白酒来,要烈酒。”
赫瑾煊不知道这个女人要干嘛,但量她也不敢耍什么花招。
沈潇潇虽然知道白酒和酒精完全不是一个意思,但聊胜于无,总比没有好。
刚才只是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不知道会不会感染,还是消个毒比较好。
等酒来的时间,沈潇潇仔细观察了一下赫瑾煊的伤口,不像是刀剑所伤,倒是像某种三角形的暗器。里窄外宽。
“还不动手?”赫瑾煊催促道:“等着本王请你?”
沈潇潇抬头:“我觉得这个伤你的人还是手下留情了,没在暗器上涂毒。”
真该把你毒哑了。
赫瑾煊偏偏关心的重点不是这个,而是问道:“你看得出这是暗器所伤?”
沈潇潇本想自夸一番,但一想这不是自己该有的属性,便回答道:“猜的。”
赫瑾煊是何人,一眼就看出沈潇潇的迟疑:“还有你的那灌药粉,本王记得,建国侯是武将出生,而你的生母沈张氏虽然饱读诗书,但对医术却不精通,你是怎么会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