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别说是廖玉阳头一次了,凤莼也是第一次啊,慌乱之下她一巴掌拍在了廖玉阳的脸上,猛地往后一缩然后用虎皮毯子将自己整个裹了起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受欺负的。
廖玉阳冷眼旁观,出口即是冷嘲热讽:“你不是喜欢这种吗?绑我回来的时候还说我是欲擒故纵,让我老实听话,怎么?现在耍的又是什么戏码?”
“什么戏码也不是,”凤莼脑子里还勉强记着维持人设的事,“我现在没有兴致,你先自己找个地方呆着吧。”
“既然你没有兴致,那就放我走!”
若是现在走,不知道还能不能赶上科考。
后半句廖玉阳没有说,但他明白几率渺茫。
在凤国,凡是无故旷考的人,十年内都不能再考,十年之后,他早已而立……半辈子都过去了,还考什么考?!
“想走?没那么容易!只要你乖乖听话,科考的事,我会去给你想办法。”凤莼维持住人设,绷着脸说道。
“你能想什么办法?皇帝是疼爱你没错,但这是一年一度的科考,怎么可能由着你的性子来?”
凤莼也知道希望不大,但还是想要替原主弥补一二,毕竟古代不比现代条条大路通罗马,在封建落后的朝代,科考真的是改变命运唯一的办法。
所谓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读书为的不就是入仕吗?
凤莼在心里叹了口气,在毯子里将衣裳整理好道:“这你就不用管了。”
廖玉阳情绪彻底平复也来,也没再提什么花样不花样了,看着凤莼出了房门,心里五味杂陈。
但不能不承认的是,若说还有希望科考,凤莼是他最后的希望。
他所求不多,只想一展抱负,恢复廖家往日荣光,在凤莼没接近他之前,他从未想过男女之事,屋子里还弥留着凤莼的女儿香。
听见门关的响动,廖玉阳看着自己的双腿之间,无声骂了一句。
……
休息了一晚,次日一大早凤莼便进了宫。
凤莼是皇后所生,一母同胞的弟弟被册立为太子,皇帝对她也十分疼爱,正是因此才惯得原主草包无脑,骄奢淫逸。
原主因为不喜欢宫中规矩繁冗,便求了皇帝出宫建立公主府,按理说只有钦点驸马后才能出宫,但皇帝宠她,便应允了,不仅如此还在皇城脚下建了一座宛若园林般的宅子。
是而,凤莼进宫只需坐轿撵废不了什么功夫,甚至就连轿撵都能直接抬进宫里。
为了维持原主人设,到了宫门口,凤莼脚不沾地道:“直接进去吧,此时想必父皇还在上早朝,便先去母后那吧。”
“是,奴才领命,”打头抬轿撵的是个颇为机灵的,此时一边出力一边讨巧道,“若说是宠爱,咱们五公主可真真是陛下眼前的第一人啊,宫中皇子公主的也不算少,但能乘坐轿撵的进宫的,唯有五公主一人。”
若是原主听见这话尾巴都要翘上天了,但凤莼可不是什么单纯无知的小姑娘,前世她浸淫时尚圈多年,早就见惯了尔虞我诈,有时候越是特殊越是坑。
看似皇帝是宠爱原主,但这种宠爱真的是为了她好吗?
身为国君亦是人父,不加以教导规劝,反而任由原主无法无天,不仅如此还火上浇油地纵着她,凤莼怎么琢磨怎么觉得像是裹着糖衣的毒药。
只不知这颗药,为的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