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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柳得到了我以前所有的爱，甚至更多。李周义为她什么都愿意做，如果有一天白柳希望我死，我想李周义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之前十八年，也许真的很难放下。”他顿了顿：“我知道爱一个不好受，这五年，我也不好受，我尝试接受你，像以前一样，可白柳一回来……”

他忽然掩面而泣，我不知道他在哭什么，为我，还是为了白柳，是为那十八年，还是他们的五年。

“如果……你愿意说那句话，我会离开的。”

“不可以，我不能背叛她。”

我拿起桌上的玫瑰，鲜艳欲滴，花瓣上的水珠还没消散。

“那你今天来找我是什么意思？”

“我向你道歉，为昨天的事情。你别生气了，不要离开我。”

真是少见，他居然会给我道歉，自从他跟白柳在一起后，他再也没有照顾我的情绪，兴许五年陪伴真起些效果。

“我对你有亏欠，对白柳也放不下……”

“既然放不下，那能放我走吗？”

李周义越来越荒唐了，他今天找我，就是希望我留在他身边，可他又放不下白柳。两边都想讨好，两个人都想留住。

他又没有七窍玲珑心，却想做端平一碗水的事情。

我不禁冷笑，反问他：“那你爱我吗？如果你真的想我留下，就告诉我答案。”

李周义叹了口气，故作为难道：“这样真的可以留住你吗？可是会对不起白柳……”

我平生最讨厌这种喜欢加戏的人，他要是真的什么事情都想着白柳，今天就不会来找我，求着我留下。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他整日把对白柳的喜欢挂在嘴边，但其实他对白柳的爱不达表露的十分之一。

“还没想好，那我……”

我转身假装离开，李周义被我一激，竟然上前抱住了我。

他身上全是烟草味，刺鼻味道像他眼里难辨深浅的爱意，时光给他的眼眸蒙上了一层灰，我再也见不到那样的炙热，只有凉薄，无尽的凉薄被他扭转成自以为是的温暖。

他紧紧抱着我，乞求我不要离开，说起我们的十八年，企图用这些来留住我。

“那你爱我吗？”

“我爱你，我真的爱你……”

“可我……不爱你。”

我终于可以脱离剧情了。

做自己的第一件事，我推开了李周义，嫌弃地看着这个油腻的男人。

他没缓过来，还试图上前拥抱我。

“春蝉，你在说什么？你是不是还在生气啊？”

我往后退了几步，躲开他的拥抱。

“别靠近我，你真的很恶心。”

他脸上浮现出不可置信的神情，眼里的骄傲被一点点击碎。这样的场面，我幻想过无数次，这些话，我憋在心底好多年。

十八岁，他为了白柳，在繁华的商业街对我提出分手，剧情强迫我低三下四求他，他却当众让我难堪，甚至打了我一巴掌。

“春蝉，你真下贱。”

我永远记得他眼里的不屑和骄傲。

婚礼现场，他当着所有来宾的面，说有了他我才是完整的我，我一生都应该爱他。

他总是这样，觉得我应该喜欢他。

可我明明是独立个体。

我本来就是完整的我。

我为什么不能爱自己呢？

我恨透了剧情设定，什么甜宠文，明明就是恐怖小说。也恨透了李周义，什么绝世好男人，分明就是个普信男。

我摔门而去，迫切地想呼吸一口自由的空气，和那个男人共处一室，说不定还会折寿。

李周义拿着玫瑰花追上了我，他跪在地上，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来往的行人止步在我们身边，渐渐地以我们为中心形成了包围。

“我买了你最喜欢的花，我花粉过敏还给你买花。”

我翻了个白眼。

“我叫你去买的吗？是你自己出轨在先，想让我消气买来的。”

我没按剧情走，李周义的男主光环不再起效果，周围人对他指指点点。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