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淮恩夹了一块黄瓜放入碗里,他怀疑郡主是故意的,但是他没有证据。
符羽泱冤呐!
她哪里知道簿子上的菜式是按口味轻重排列的。
前半本主大菜,口味颇重,后半本主小菜,口味清淡。
好巧不巧,炒的是前半本。
这能怪她吗?
吃饱喝足后,符羽泱满意的起身,摸着圆鼓/鼓的肚子,“五个月了。”
淮恩:“什么五个月?”
符羽泱指了指肚子。
淮恩一脸震惊:“郡主何时……”
符羽泱见淮恩筷子都惊得忘记收回来,捧腹大笑。
“我怎么说啥你都信啊?噗哈哈哈,你这太容易被骗了。”
淮恩耳尖发红:“因为是郡主我才信的,别人可骗不了我。”
符羽泱:“哈哈哈好,你先吃,吃完咱们上花园散步消消食去。”
“我吃完了。”
淮恩将手中的筷子放下,这顿饭他吃得可太难受了。
面前的人/大鱼大肉大快朵颐,而他全程都在跟黄瓜战斗。
符羽泱:“你这才吃几口,多吃饭伤口才能好得快,你把这碗饭吃完我们再去。”
她怎么有种在带孩子的感觉??
淮恩:“……”
宝宝心里苦,但宝宝不说。
宝宝只能在郡主关切的目光下乖乖扒完碗里的饭。
“这才乖嘛。”符羽泱揉了揉淮恩的头发。
两人吃完饭,便往花园走去。
将军府最多的便是四季白海棠树。
从羽泱阁到花园,入目皆是白海棠花。
白海棠花又称“解语花”,每一片花瓣都承载着对故去之人的思念。
白色的花瓣落在假山上,落在池塘里,落在符羽泱和淮恩的发间。
俩人一前一后,岁月静好。
“你的梦想是什么啊?”符羽泱随手接过一片飘落的花瓣。
淮恩:“梦想?”
符羽泱:“对呀,就是你这辈子最想做到的事情。”
淮恩:“当然是护郡主一世周全。”
符羽泱转过身,“别人都是想考状元,想当将军,想夺皇位……你为何要守着我?”
淮恩:“郡主的安危,比其他任何事情都重要。”
“呜呜呜,淮恩……”
符羽泱一阵感动,蚌埠住了,这孩子太会了!
淮恩勾了勾嘴角,这是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而已啊!
……
清风拂过,满园的海棠树下起花瓣雨。
符羽泱像只翩翩飞舞的蝴蝶穿梭在海棠树间。
她今儿个高兴,觉得花园里的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不一会儿,便蹦跳着越过花栏到池塘边,向被自己甩得老远的淮恩招手。
脚下却是不小心踩到一滩积水。
一时间,符羽泱只觉自己身子骤然倾斜,失去平衡就要往池塘栽去。
这一瞬间,她清醒了。
她彻底清醒了。
纸醉金迷之下,她竟然忘了自己不光是尊贵的将军府郡主,还是绝世闻名的倒霉蛋。
五岁那年放风筝被线捆着带上天差点摔死;十岁那年出门逛街被从天而降的银子差点砸死;十二岁那年绑匪掳错人把她丢在山洞里差点饿死……
更别说大大小小的伤痛,不计其数。
倒霉蛋成长历程之艰难,惨不忍睹。
这不,前段时间因吸入过量香薰,终于消香玉陨,白白让她占了这具身子。
被香料活活熏死第一人。
真有你的,符羽泱!
今日她不会又要交代在这了吧?
实惨!
“扑通!”
池塘溅起一朵水花。
“郡主!”
身后一道道惊呼传来,花园里下人乱做一团。
“救,救命……救命啊……”
符羽泱在水中奋力挣扎,她觉得自己可能还没被淹死,就要被喝进肚里的水撑死了。
淮恩神色陡然一紧,飞身跳入池塘。
符羽泱朦朦胧胧看见少年向自己靠近。
“淮恩,淮……淮恩,我喘不过气了,我可能要死在这里了,你……你一定要帮我照顾好爷爷。”
淮恩:“郡主,郡主!”
符羽泱一把抱住眼前的少年。
MD,她不用死了!
淮恩看着眼神迷茫的郡主,思索要不要给她渡口气。
而脱离危险的符羽泱此刻感受到与自己紧/贴着的少年坚实有弹/性的肌肉,心脏砰砰直跳,满脑子都是******。
符羽泱你这个禽/兽!
人家还是个孩子啊!
淮恩一脸担忧,根本不知道此刻的符羽泱正兽/性大发。
无暇顾及的背部伤口再次裂开,往外渗出血迹。
但符羽泱看不到呀!
她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大悲咒,思绪逐渐清明,这才意识到淮恩好像是站着的。
站着、的?
抱紧淮恩慢慢平衡住身体,符羽泱试探性往池底一踩。
??
她能踩到底?
“哗啦啦!”
猛地站直身子,水位还未及她胸/口。
啊这?
她刚刚到底是在挣扎个什么劲儿啊?
一抬头,淮恩正看着自己。
扫视一圈,池塘边下人也都望着她。
头顶几只乌鸦“嘎嘎”飞过。
符羽泱满头黑线。
好像……有那么一丝丝的尴尬……
于是,她干脆两眼一闭,晕倒在淮恩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