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堡遗留着不少上个世纪的古董,每一样都价值连城,彰显主人雄厚的财力。
“太太,今晚是月圆夜。”王叔解释。
简诺点点头,这也是她赶在今晚回海城的原因。
宫家有家规,每个月的15日,也就是月圆夜,夫妻需同床。
“少爷来了电话,半小时后到,太太,你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洗漱,请抓紧时间。”
“好。”
简诺大步进入卧室,床上摆着一套干净整洁的睡衣,她捧起睡衣进了浴室,睡衣薄薄的一层红色轻纱,喜庆却菲薄,近乎透明。
简诺耳朵一热。
换洗完毕,来不及将头发彻底吹干,时间已经到了。
门外响起佣人的提醒,简诺顾不得太多,忙将卧室的灯熄灭,紧张地坐在沙发上,等宫先生的到来。
倒时差有些困,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不久,门被推开,一道高大挺拔的身躯在夜色下步入卧室。
男人一眼就看到沙发上沉睡的女人。
像猫一样,没有安全感,缩成了一团。
他默然地盯了她一会,走过去,将她打横抱了起来,直奔大床。
迷迷糊糊间,简诺右腿旧疾发作,疼得她满头大汗,侧身摸到了一处滚燙的热源,不自觉地往火炉边缩了缩。
“疼……”她可怜兮兮地发出一声低喃,无助地喊。
男人抱着她的动作一顿,嗅到她发间淡淡的洗发乳香,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
大概是今晚多喝了两杯酒,听她的娇嗔,尾椎骨竟有一股电流激荡,让他有种把她就地正法的冲动!
但他从来不碰她。
月圆夜和她同床而眠,也不过是因为宫家“家规”。
睡梦中的简诺感觉自己被抱起又被放下,加上腿上的旧疾,惊呼着从梦中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
床侧,一道颀长的身躯矗立着,修长的手臂挥动,正在解他的领带。
黑暗中她照旧看不清他的脸,隐约能感觉他的体魄格外强壮威武,就连气场也透着压迫感。
还有若有若无的雪莲花香混杂着淡淡药香。
她吞了吞口水,翻身坐起。
纠结了会,还是出声道:“抱歉,我睡着了。”
“醒了正好。”男人不耐烦地扯下领带,高大的身躯往床沿一坐,床垫下陷了几分:“替我脱衣服。”
简诺僵在原地,没动。
“怎么,害羞了?”男人低沉的嗓音里,带着一丝嘲弄。
生过孩子的女人,怎么还会害羞?
简诺脸颊不由涨红。
她虽和他同床共枕几十次,但从来没有主动碰过他。
攥紧了拳,她把眼睛一闭,伸手朝男人的衬衫纽扣摸去,岂料男人见她久久不动,突然站起了身。
这样一来,她的手刚好摸到了男人小腹下几寸的位置……
轰!
简诺瞬间瞠大了瞳眸。
卧室内弥漫着一股森冷的寒意,简诺在心底惊呼她不是故意的啊,可男人并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突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薄纱睡衣聊等于无,掌心的触感柔軟到不可思议。
男人眼眶涌起翻涌的情潮,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颌。
“勾引我?四年没男人,寂寞了?”
以前每一个月圆夜他们就是睡在一张床上完成任务,哪里像今晚这样亲密?
简诺脸红了个彻底,双手交叠抵在他胸口:“我只是想帮你脱衣服,谁知道你会突然站起来?宫先生,别忘了,你说过你不屑碰我这样生过孩子的女人!”
男人直挺挺地睨着她。
一秒、两秒、三秒……
简诺心跳加速,怦然像要跃出体外。
就在她以为宫先生不会再对她怎么样的时候,突然,男人猛然沉下身,双指钳住她的下颌,微微抬高,低头就吻上了她的唇!
“唔……”简诺惊得瞠圆了眸,呜咽着捶他的胸。
男人对准她的舌尖狠狠咬了下去,一股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
“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太太,夫妻义务你没资格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