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靠近他的面前,红唇轻启,唇舌慢慢地勾勒着他的虎口,眼神魅惑道:“我如今快要嫁给你的大哥,就算是荡妇,也是薄家荡妇。”
这薄家次子的名声闻子熙多少听说过,他为人轻浮雅痞,流连花丛,与他那个严肃又古板的大哥完全是相反的性子,是京畿一道女人的梦中情人,有名的钻石王老五。来的时候赵雄就千交代万交代要尽量避开这个男人,没想到他倒是先来惹她了。
既然他嘴臭,那就别怪她闻子熙恶心他了。
果然,在听到她这一句话之后,薄云祁的脸色当场就变了一个样,但是出乎薄云祁自己的意料,当他看到她如此魅惑妖娆的时候,他脑海中竟然浮现出要狠狠侵略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他的身体比他的神经反应更快地将她压在身下。
“你要干什么!我可是你未来的大嫂。”闻子熙被他这样咄咄逼人的眼神给吓到了,不是因为他的身量高大,气息暧昧,而是这个体式勾起了她记忆深处的恐惧。她的心脏不住地颤抖,手脚几乎冰冷地挣扎,血管里的反抗让她过早地暴露自己的恐惧:“你对我这么无礼,小心我向你母亲告状!”
“哼。”
听到头顶的男人一声笑意,闻子熙恼怒地吼道:“你笑什么!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
没有想到他竟然缓缓地垂下头,面对着不断放大的面孔,闻子熙下意识地侧着脸,当感受到自己耳边一阵温热的气息的时候,她的神经几乎被逼到到爆炸一般。
“大嫂?你以为我会像我妈那样被你们赵家三两句话就骗?你以为你一个养女的可以上我们薄家的门?赵家又是什么东西?说句不好听的,你这样的女人,给我哥提鞋都不配!你还想成为我的大嫂?”薄云祁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女人越反抗他就越想欺负她。
打压她的气势,磨灭她的反抗,狠狠地撕开她虚伪的包装。
“起开。”闻子熙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在极力地反抗着,她厌恶被这个男人触碰的感觉,因为他不断地勾起她被掠夺的那种屈辱。
“嗯,你在害怕?”薄云祁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他轻轻抬头,透过车窗折射的灯光霓虹光影,璀璨下她绝望的眼神与那晚的神色别出二致,诱人想要掠夺,薄云祁知道她就是那个女孩。
阔别五年,此时此刻的场景又似乎重现,这一次没有醉意的薄云祁在她的面前却依旧有点醉感,神是鬼差一般他轻轻地低头嗅了嗅她的发边。
“我以为我是荡妇的名头够让薄家丢脸了,没想到小叔子对我这个荡妇动了手了,你说这薄家的脸那得丢到多大。”闻子熙冷声,感受到身上人身体一僵,她趁当狠狠推开了他,起身就是一巴掌:
“别以为我好欺负,臭不要脸的你当我是谁!”
这一巴掌霸道又突然,一声厚重的响声衬托出车厢内的寂静。司机没有想到薄家二公子竟然有一天会被一个女人扇巴掌,惊讶之间握着方向盘的手不稳晃动了一下车,连累着闻子熙猛然撞上了车窗,被击打的薄云祁还没有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他情急之间赶紧将闻子熙抱在了怀里。
“抱歉先生,我。”司机是薄家用了十几年的老人了,出了这种事情让他神色紧张。
薄云祁皱着眉头说:“没事,现在这个点了主宅早就休息了,李叔,去二道宅。”
感受到车忽然掉头,察觉到有点不对劲的闻子熙猛然地挣脱他怀抱狠狠地说:“你要带我去哪里?”
薄云祁狞着脸色捂着左脸说:“从来没有人敢在我头上动土,你打了我这件事没完!就你这货色想嫁给我哥?你做梦呢!”
“所以?”闻子熙握着拳头,五年前她被人凌辱的无力感让她十分痛恨女人的无力,所以她回来之后不断地学习各种防身的武术,甚至自己开设了一间女子道馆。他敢让自己受伤,她就敢打到这个男人没命!
“所以!”薄云祁不怒反笑地捏着她的下巴说:“我不会让你见到薄瑜的。”
闻子熙挣脱开他的手坐回座位上,神色逐渐恢复了常态,她说:“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如果薄家主母没有见到我,我的父亲找上门之后,你说薄家主母是找我的麻烦还是找你的麻烦?”
“你不用拿主母来压我,在这里我还是可以说上几句话的。你就算是失踪了个几天那又怎么样,赵家顶包替嫁,次女耍牌逃婚,嗯,确实不错,你觉得呢!”薄云祁拿捏着她的把柄不断地踩着她的神经,他就想看看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的本事究竟到了哪里。
闻子熙心里冷哼一声,她今天算是踢到了板砖了。
“薄先生这么会编故事,怎么不去当导演啊,当个纨绔子弟算是屈才了。”闻子熙挖着他的苦,她要让这个人渣知道,她闻子熙从身体到牙口全都不是好欺负的主!
薄云祁笑了笑说:“见笑了,我正好开了几间影视公司,闻小姐哪天来,我给你也导几出,不然凭着你这样妓女变贵族的演技不上镜算是可惜了,你说是不是!”他是绝对不会让这个女人踏进薄家一步,想要嫁给薄瑜!那就看她的本事。
察觉到他似乎话里有话,闻子熙冷笑一声:“那就看薄导给不给的起我的工钱了!”她不怕这个人搞什么风雨,但是她在顾忌着时间。林霜给她的约定就只有一个月,万一真的被这个人扣了,这样可不是什么好事。
闻子熙被带到了一件别墅,从这里进门的安保再到这里布置,没有好的身家根本不可能进来。
这里面布置奢华,闻子熙一进门也没有什么不习惯的地方,既然有人要抢先接待她,她有什么好拒绝的。“哪一间是我的房间!”
“二楼走廊尽头那间是客房。”薄云祁当着她的面脱下了上衣,随后随意地扔在了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