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寒冬,凌晨两点。
朦胧间,一丝寒意钻了进来,夏衍正要卷紧被子,被子却被整个掀起。
凛冽的寒风在空气中肆虐,薄凉有力的修长手指将夏衍的睡衣撕碎,溢满酒气的薄唇疯狂的吮吸着夏衍每一寸洁白的肌肤。
下面撕裂的痛楚让夏衍闭紧双眸,她迫使自己去享受这近乎残暴的男女欢愉,因为这是她唯一能和厉沐琛亲密接触的机会。
“咔嗒”一声,打火机的火焰将黑夜撕开一道口子。
清冽的薄荷味弥漫开来,夏衍蜷缩在床的一角,捂紧腹部,姣好的面容因为疼痛有些扭曲。
“又不是第一次了,还这么疼?”厉沐琛的声音不咸不淡。
夏衍张了张口,竟因为疼痛没有发出声音。
“果然是千金小姐,真娇贵。”
甩下一句嘲讽,厉沐琛迈着长腿进了浴室,潮湿的水滴声砸的夏衍心口生疼。
夏衍勉强撑起身体,摸到床头,从药箱中翻出一片止痛药干吞了下去。
饮用水在客厅,她支撑不过去,更不会奢望厉沐琛给她倒杯水。
小夜曲的旋律婉转悠扬,不懈的一遍遍演奏着,夏衍瞥了眼热气腾腾的浴室,鬼使神差般接了起来。
甜度满分的女声格外刺耳:“阿琛,航班时间改到后天下午了,你记得来接我啊!我想一下飞机就见到你!”
夏衍怔住,这声音的主人太熟悉了。
是她,她回来了……
电话那端,女人没有听到回复,还在不停的喊着,“阿琛,你听得到么?喂?喂?”
浴室门开,厉沐琛裹着浴巾走了出来,正好听到了女人的喊声,一把从发呆的夏衍手里抢过手机,柔声回道:“嗯,我知道了,不会晚的。”
“她回来了?”
夏衍的声音如进冰窟一般。
厉沐琛头也不抬,自顾自躺了下来。
“明天十点司机来接你去民政局,把离婚办了,这套房子和这张卡留给你,够你和你母亲衣食无忧。”
厉沐琛低沉磁性的声音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一阵剧烈的疼痛从腹部席卷全身,夏衍关节泛白紧扣住桌角。
“是她回来了么?”
她声音里残存着的一丝希冀被厉沐琛的颔首彻底击碎。
“因为她回来了你就要和我离婚?是吗?”
夏衍毫无血色的双唇剧烈的颤抖着问道,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厉沐琛回消息的手指倏然停住,抬眸直视她的眼底:“你怕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吧?夏衍!”
夏衍的身体抖若筛糠,力竭般倒在地上。
厉沐琛说的没错,是她在五年的婚姻里忘了自己的身份,真的以为握着那张结婚证,她就是厉太太……
在厉沐琛的心里,她不过就是个发泄的床伴,他们的婚姻不过是她利用身份权势绑架他的枷锁……
在厉沐琛眼里,她不过是个为了占有他不择手段的阴险女人,她有什么资格跟他叫板?
她夏衍没有这个筹码!
厉沐琛的白月光回来了,她这个阴险替身离开便是,还在这里矫情什么?
到底是不甘心五年的付出还是不甘心输了那个白月光?
“沐琛,离婚这么大的事,你总得容我和家里商量下吧?”
夏衍的声音卑微如尘。
厉沐琛闻言放下手机,修长的手指紧紧扼住夏衍纤细的脖颈,夏衍顿感呼吸艰难。
“和谁商量?你柔弱不能自理的母亲么?夏衍,你给我记住了,我们之间的婚姻本就是契约,你已经占有我五年,我也给了你补偿,要学会知足,懂么?”
厉沐琛松开手指,夏衍大口喘息着,眼泪随着心碎溢出眼眶。
又一阵剧烈的疼痛席卷腹部,夏衍终于力竭,整个人瘫在地上,剧烈抖动着。
“明天不要迟到,带齐证件。”
扔下一句冰冷的交代,厉沐琛径直从夏衍面前跨过,嫌弃的目光像是在看一条流落街头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