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连翘走出酒店,被扑面而来的冷风吹得打了个冷战。
经纪人榕希在车里等她,祝连翘弯腰钻进去,拿冻得冰凉的手往她脖子里揣,被嫌弃的一把挥开。
榕希转手将手机丢给她,“满意了?”
祝连翘坐在后座,漫不经心的划过屏幕,视线扫过那一张张照片,眼底笑意加深:“拍得还不错。”
从陆明淮将她扯出包间开始,一点不漏的都拍了下来,角度也选得很好,陆明淮的脸清晰可见,她的脸却被巧妙的遮挡住了。
这些照片若是落在有心人眼里,比如陆明淮那位未婚妻,应该是很能让人浮想联翩的吧。
她唇角勾着若有若无的浅笑,目光移到车窗外。
七年未曾踏足国内,桐城早已大变了样子,已经不再是那个祝连翘熟悉的地方。
这些照片,不仅仅是她送给陆明淮的第一份礼物,也是送给整个陆家的。
陆家的人来得比她想象中还要快,祝连翘回到公寓,一觉还未睡醒,就被震天响的拍门声吵了起来。
“祝连翘!”
门外女声尖利,“给我开门!”
祝连翘慢悠悠的从床上下来,并未理会门外的声音,她慢条斯理的洗漱换衣服,又画了个淡妆。
以陆家的势力,查到她现在住的地方并不稀奇,祝连翘不紧不慢的拉开了门,外面站着的果然是陆以嫣。
比起七年前,陆以嫣眉眼出落得更加艳丽张扬,从头发到指尖无一不是经过精心保养的,一身今年最新款的高定,肩膀上挎着**版的LV包。
不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被宠爱着长大的小公主。
但祝连翘也记得,自己中学时,是怎么被这位小公主堵在洗手间,手里拿着点燃的烟头凑近她的脸,作势就要按下去。
那灼热的温度和深入骨髓的恐惧,直到现在,也扎根在祝连翘记忆中,不曾淡化半分。
拍了半天的门没有回应,陆以嫣显然也吼累了,嗓子都有些干哑,见祝连翘终于出来,冷笑:“我还以为,你不敢出来见人了!”
祝连翘浅笑:“好久不见,陆小姐。”
陆以嫣懒得同祝连翘废话,直接将手机怼到了她眼前。
“这女人是不是你?”
她咬牙,吐字刻毒,“刚一回国就迫不及待的找我哥上床,祝连翘,你贱不贱?”
祝连翘神色不变,仿佛被指着鼻子骂的人不是她。
她眼角弯了起来,是个温柔又风情的笑:“毕竟七年没回来,我可想死我哥哥了,当然要找他好好的重温一下旧梦了。”
“你——!”
陆以嫣被她一句话激怒,扬起巴掌甩了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祝连翘的脸被打得侧了过去,**辣的疼。
祝连翘舌尖抵了抵唇角,尝到了丝缕的血腥气。
陆以嫣犹不解气,还要再打,但这次,她刚刚扬起手,手腕就被从后面重重扣住了。
陆明淮语气淡得听不出情绪:“以嫣!”
陆以嫣表情微微变了变,不甘心的放下了手:“哥,你怎么来了?”
陆明淮没有回答,只沉声说:“周向繁在楼下等你。”
她稍稍一怔,急忙跑去窗边看了一眼,才转身下楼。
待她走后,走廊便只剩下了祝连翘和陆明淮两个人。
陆明淮视线落在祝连翘红肿的脸上,手指动了动,在那掌痕上轻轻碰了一下,低声问:“疼不疼?”
“和陆先生应该没关系吧?”
祝连翘后退半步,甩开陆明淮的手,漂亮的桃花眼带着再明显不过的挑衅,“还是说,陆先生是担心自己宝贝妹妹脏了手,要帮她出气?”
陆明淮眉心微拧,忽的道:“陆以嫣要和周向繁订婚了。”
祝连翘怔了半秒才反应过来陆明淮话里的意思,忍不住笑了:“陆先生特意跑来告诉我这个,是想做什么呢?”
“我和周向繁当年是有过一段,但人走茶凉,过去那点情分早就散了个干干净净,人要上赶着攀陆家高枝儿,我也不能挡着是不是?”
她半靠在门框上,挑眉看向陆明淮,缓声说:“而且,我在国外七年,见过的哪个男人不比他周向繁要强百倍……”
话音未落,陆明淮已经一把按住她的肩,将她抵到了墙上!
近在咫尺的距离下,祝连翘甚至可以清晰看到那双漆黑眸子中映出自己的影子,她笑意更盛,手指顺着陆明淮的小臂缓慢向上游移,划过男人面部深刻的轮廓。
“怎么了,哥哥?”
她贴在陆明淮耳边,吐字轻盈,“七年呢,够我换多少个男朋友,我自己都没数呢。”
陆明淮俊美无俦的脸上霎时间阴云密布。
祝连翘恍若不觉,她轻柔的靠在陆明淮肩头,说话间像是情人的低语,“其实刚刚出国那会,我每个晚上都会做噩梦,梦见我是怎么像是丧家之犬一样被赶出陆家的。”
“不过后来,就没做过了。”
她精致脸上带着无法言喻的娇娆,一字字说:“只要每天晚上换着人睡,当然就不会再有精力去思考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更何况,国外有些小男生真的很不错呢,不管是精力还是技术,都比你好多了……”
肩膀上传来一阵剧痛,祝连翘脸色白了白,眼角余光瞥到陆明淮按在自己肩头的那只手青筋暴起。
“够了。”
陆明淮一手落在她脖颈上,骤然施加的力道让祝连翘迫不得己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被迫仰起了修长脖颈。
祝连翘本以为陆明淮会就这么掐死自己,但紧跟着落下来的,却是一个吻。
略显冰凉的薄唇攻城略地,辗转厮磨不断的深入掠夺,极具侵略性的气息让祝连翘呼吸都有些困难,她想挣扎,却因为窒息感半点力道都提不上来,只能紧紧抓着陆明淮的小臂,才不至于整个人滑落下去。
直到结束时,她眼前都还有些挥之不去的晕眩感。
陆明淮扣住她的腰将她往上提了提,嗓音喑哑:“祝连翘。”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回来是想干什么。”
他手指勾起祝连翘漆黑长发,在指间绕了几绕,猛地施力,在祝连翘吃痛的一声低叫中,轻声说,“其实你想要得到什么,根本不需要那么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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