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5点钟,马宝国就起床了。
是被饿醒的。
用电饭锅焖了一大锅米饭,煮了四五根香肠。
实在是有些饿得受不了了。
一边吃着饭,一边看着手机,查看有没有什么挣快钱的机会。
马宝国寻思着,以他现在的身体情况挣钱的门路还是非常多的。
如城市马拉松比赛,这个就非常合适,破纪录奖金都有上百万美金。
但这个暂时考虑,抛头露面的事情,还是不要去做了。
再有就是参加大力士比赛,奖金也是几十万美金。
但这个比赛国内赛事很少,国外倒是比较多。
选来选去,就只剩下打地下黑拳比赛了。
不过,这个比赛国内不是很多,且不被法律所允许,只能偷偷举办。
所以被国内人称为:“地下黑拳”。
由于这个项目在国内违法,普通人根本无法接触,就算你想参加也无法找到组织方。
不过,庆幸的是,马宝国之前在那个大型私营企业打工时,有幸和老板一起去看过比赛。
当初的老东家应该知道这个比赛的组织方。
说干就干。
饭后。
马宝国就用手机订了一张晚上到羊城的绿皮火车票,硬卧。
虽然被网贷起诉不能坐高铁和飞机,但绿皮火车卧铺还是可以的。
280.5元,是从绑定女儿手机号的微信里面扣的款。
自己名下的银行卡是不能再用了,好在用女儿身份证办理的一张。
要不然,像他这样的负债人真的寸步难行,买普通火车票都得用现金。
只要自己名下银行卡上有钱,都会被网贷公司随时转走。
这就是赤裸裸地想把负债人往死路上逼的行为。
欠的是钱,又不是命。
但没办法,他们这些网贷公司就是想要你的命。
订好火车票后,马宝国从笼子里把野鸡和业兔掏了出来,来到马清国家。
马清国这时也是刚吃过早饭,坐在躺椅上,泡了一杯大山叶子茶,听着戏。
那叫一个悠哉!
看见马宝国进来,手里还提了两个好东西。
顿时明白了。
还没等马宝国说话,他就站起身,从马宝国手中接过两个急等着投胎的小东西,说道:
“兄弟,怎么搞来的这两个好东西?不错!
有口福了!
交给我吧!
中午咱们喝几杯!”
马宝国也都习惯了这个堂哥,一个性格有些急躁的男人。
年轻时经常带着他出去抓鸟逮虾,钓鱼撵兔子。
如今老了还没有改变这个毛病。
“还是老哥哥懂我,昨天夜里在野外遛弯,遇到这两个憨货想早点投胎做人,求我解脱它们。
所以我就勉为其难答应,做了好事,这不就拿给你处理一下嘛!
这可不违反国家法规的啊!”
“说得对!还是宝国兄弟学问大,我们就是做好事,帮助它们早点轮回,这真不违法!”马清国有些正经地说道。
离开马清国家,马宝国往不远处的茶山走去。
村子距离茶山不是很远,只有不到500米距离。
只有一条长满野草的二尺小路。
弯弯曲曲,一不小心就会失足掉进两边的小沟。
不过这样的路对于现在马宝国来说,他觉得就是闭着眼睛都能走。
想做就去做。
是真的可以闭着眼睛走。
不但如此,视野不再是只看向前方,四面八方都在视野感知之中。
且画面无比的清晰。
“视野的三维化”。
这是马宝国给自己目前状态的形容。
非常的贴切。
能做到这一点,主要还是魂体的感应。
就算不用魂魄出窍离体都能做到。
其实,马宝国还不知道,这种感应周边环境的能力叫做“神识”。
此时的季节,已经没有茶叶可采了。
看着漫山疯长的茶树,和里面遍布的野草。
马宝国知道,这座茶山自从被人承包后,承包人人根本就没有去用心打理。
听说这里每年采摘的茶叶连地租都顾不上。
但就算这样,这个承包人也不愿意放弃,且还拖欠着租金两三年不给。
也不是没有人去讨要,但都被连哄带威胁给打发了。
不过对于现在的马宝国来说,这是拿回茶山最好的机会。
“你要是好好经营就罢了,竟然把它荒废掉,还不给村民租金,这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马宝国心里冷冷地道。
围着茶山转了一圈,马宝国已经做到心中有数。
种茶还是有一些经验的,小时候,家里都有山上十多亩的茶树,父亲怎么打理茶树,马宝国也都记得。
到时请人好好整理一下,只要好好经营,收益肯定不差,足够交租金的了。
“红烧野兔,地锅干焖野鸡配干笋”。
这是兄弟两个中午的午饭。
看着小桌子上的用不锈钢小盆装着两样在大饭店无论如何都吃不到的美食。
马宝国食指大动。
手里拿了一瓶闺女送的七八十块钱一瓶的酒,坐在马清国对面,说道:
“清国哥手艺越来越精湛了,这菜色香味俱全,比那些农家乐做的要好上太多。
干脆你也搞个农家乐,就这手艺,回头客绝对不少。”
其实马宝国也不是说的恭维话。
马清国虽然不是专业厨子,但从年轻那会儿就喜欢摆弄吃的,特别是这些山货和鱼虾之类的。
20多年前,这个地方真是野鸡飞到汤锅里,兔子撞死在树桩上,甚至还有不少野猪从鄂省山区跑到这里。
马宝国小的时候跟着这个堂哥屁股后面,也沾了不少光。
“老了啊,兄弟,都马上60岁的人了,也不愿意去再去折腾了,儿子每月给个几百块,加上我再干点杂活,也足够生活了。”马清国喝了一口酒感叹道。
“也是,做这个东西投入也不小,没有家人帮忙也真的不好弄。
不过,清哥,我倒是对开农家饭店这个东西有些想法。
快的话,明年。
到时我就请你帮我掌勺,我就主打野味,山野土菜,野生鱼。
不求挣太多钱,只要能够不亏就行。
就图个乐子,不至于整天闲着没事干难受。”
听了马宝国的话后,马清国心里也很赞同兄弟的想法。
他作为村里的小能人,算是见过世面的。
这十多年来,这个城市的周边开起了无数个农家菜馆,有的生意是非常火爆,吃饭都得提前预约。
要是有什么稀有食材到货,那都是抢着过来吃。
他也有这个想法,但很无奈,儿子儿媳在大城市有稳定的好工作,不可能回来帮他。
要不是老伴死的早,他早就开起来了。
听到兄弟的打算,他心思也活络起来。
“放心吧,宝国,只要你不嫌弃我哩手艺差,到时我就给掌勺!
不求挣啥钱,只要天天酒管够就行!”
马宝国点点头,两兄弟又碰了一杯。
开农家饭店这个事是在回家时都有的计划。
凭借自己的商业头脑,没有不挣钱的道理。
再加上自己现在的能力,很多稀有食材对他来讲根本不是问题。
好的食材就是饭店的生命。
不说那有些违法的食材野兔和野鸡,就那10几公里外的南湖野生胖头鱼,都不是谁都能随便吃到的。
但这些对于他马宝国来说,简直就是小儿科。
魂体出动,三两分钟就能擒获不少湖底的野生大胖头鱼。
昨天夜里,魂体在南湖路过时,还发现在深水区有成群的野生青鱼,个个都有30斤以上,大的足有百十斤。
这样的鱼要是来上一条,无数食客都会蜂拥上门。
且都还是无本买卖。
马宝国拉着朱总坐到会客沙发上,说道:
“老领导,您太抬举我了!
我如今哪里还是当初的那个马宝国?离开公司那么久,业务早就生疏了。
也没有当初的那个冲劲了。
早就想过来看您,但是我怕丢人啊!”
马宝国边说边烧着开水,熟练地摆弄着功夫茶茶具
朱一标看着眼前的这个有些倔强的马宝国,心里也是明白,他是不可能再回来了。
不过只要他愿意,公司真的可以交给他。
这个人对管理公司还是很有经验的,而且人品非常好。
从来不会有什么不该伸手的地方。
心气还高。
且在公司遇到那么大困难时,也没有过来求助。
当然,马宝国公司遇到困难时,只要他上门,这个朱总肯定会出手帮他的,几百万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但那样两人的关系就没有那么纯粹了。
接过马宝国双手递过来的茶水,朱一标手指轻叩桌面,端起喝了一口,说道:
“我就知道你小子不会再回来,真是属驴的,说吧,你过来找我什么事。
但肯定不是借钱,你小子就跟我搞得太见外,你公司遇到困难,如果你说一声,我怎么可能不帮你?
不就是千儿八百万的事吗?”
马宝国听到朱总的话,心里十分的感动,也就没有绕圈子,直接说道:
“朱总,非常感谢您的信任,但我实在没有脸向您借钱。
我前段时间破产后,欠着网贷六十来万,和亲戚的二三十万,确实比较困难。
但这些钱我还没有放在眼里,我只想通过我自己的能力再把失去的财富给挣回来。
以前在咱们公司时,您还记得有一次您带着我去看过一次地下拳赛吗?
我这次过来的目的就是想通过您搭个线,我想打黑拳,来挣点生活费。”
听到马宝国的话后,朱一标非常的惊讶,甚至怀疑这个马宝国是不是疯了?
十多年前,他可是一个奶油小生,虽然形象比较好,但是从来没有听说他能打什么拳赛啊!
朱一标把手中的茶一口喝干,杯子有些重的放在桌子上,有些生气地说道:
马宝国,你小子是不是穷疯了?
就你这细皮嫩肉的,怎么会想到通过打黑拳去挣钱,不是哥哥看不起你,就你上了擂台,别人一个照面都能打死你。
你要是实在缺钱,我给你百十万,不用你还,也不用你在这里消遣我!”
马宝国看着生气的小老头,也没有反驳。
右手拿起手中刚喝完茶水的那个厚实高档瓷器杯子,在朱一标眼前轻轻晃动了一下。
还没有等朱一标反应过来。
就见马宝国用大手稍微一用力,手中的杯子顿时就“咔嚓”一声碎裂。
然后,马宝国用手不断地在掌心揉搓。
发出刺耳的“咔咔”声。
几秒钟后,马宝国把手中的陶瓷碎末轻轻地放在茶盘。
朱一标看着眼前这个马宝国的动作后,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套茶具他经常用来喝碧螺春功夫茶,是从景德镇高价购买的。
公杯厚度足有3mm厚,且底部更是有接近一厘米厚。
但是,这个茶杯在马宝国手中和豆腐没有什么差别!
作假?
那是不可能的。
也做不来假。
朱一标伸手在茶盘里面拿起一个最大如花生米大小的颗粒,用手使劲地捏了一下。
把手都硌得生疼,也没有任何反应。
他抬起头来,用有些迷惑和陌生的眼神看向马宝国,说道:
“你小子什么时候有这样的身手?
怎么以前都没见过你露一手?”
马宝国又重新给朱一标倒了一杯茶。
“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可以炫耀的,我从小就跟着村子里的长辈练武,还算有些成就。
以前在公司也没有机会去显露这些。
和平年代,传统武术已经没有了市场,都被当成骗子,花拳绣腿。
但在民间,真的有真功夫的存在。
也不是吹,当年教我功夫的前辈说,我的功夫应该在华夏算得上高手了。
要是到了擂台,很少有能够接得住我的重拳的。”
听到马宝国的话,朱一标也算相信了一半。
深思了一下,说道:“宝国,不是我不相信你,你这表现实在是让我有些意外。
这个线我可以帮你牵,但我还是有些不放心。
趁着现在现在没什么事,你和我一起到朱妍那丫头公司那里,她那个公司的楼上刚好有一家她朋友开的武馆。
到那里试试你的身手,这样我才能放心。”
马宝国点点头,自己也想知道自己现在的水平到底是什么水平。
朱总干事极为爽利,说走就走。
拉着马宝国的胳膊急匆匆地向办公室外走去。
这一幕看得办公室的员工们都有些懵。
什么时候见过温文儒雅的老板这么失态?
拉着一个大帅哥好像有什么急事。
朱一标在路过前台时,大声交代,“小洁,这位是我们公司原来的副总经理,以后他只要来,不用通报,直接让他进来!
今天我们有重要的事情要办,有什么重要事情可以打电话给我!”
说着就带着马宝国乘坐电梯往地下车库而去。
待朱总离去以后,整个公司几十号员工就好像发现什么新大陆一样。
纷纷打听这个副总经理是谁?
好在财务主管王大姐出来给大家八卦道:
“这个马宝国,是我们公司多年前成立时的一位元老,能力非常出众,我们这个公司之所以能够有现在的规模,他的功劳起码占一半以上。
后来公司进入正轨后,他就激流勇退,离开公司自己开了一家公司。
他和老板关系非常好。
听说他的公司前段时间倒闭了,老板还派人去找他,准备主动给他送钱呢!
他这次过来应该有重要的事情,但应该不是借钱。
要借钱早就会过来了。
所以大家以后不要再议论这件事了,老板知道的话会生气的。”
朱一标女儿朱妍的公司距离中信大厦不是很远。
在靠近珠江的一栋高20层的写字楼里,虽然不是5A级,但朱妍在这里有一层1000平米的独立产权的办公室。
公司规模相当的大,如今,在国内投行圈里也是排上号的。
朱妍是一位成熟的知性美女,今年只有28岁,白头鹰帝国牛津大学金融专业毕业。
有着全球顶级投行工作经验。
回国后,通过她爸爸给她的10亿华币资本,短短5年时间,就积累了30亿财富。
在金融圈内算是小有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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