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现在的病情,只能用脐带血治疗,目前最好的方法是,您再和您的丈夫怀一个孩子。”
我咬了咬牙,问道:“只有这个办法吗?”
医生点了点头,“目前为止,是的,依照癌细胞扩散的速度来看,一年后手术是最佳时间,您和您的先生谈一下,尽早做准备吧。”
再怀一个孩子,这对别的夫妻来说,很简单,一个二胎的事儿。
可是对我来说,真的很难。
我和顾司珩结婚三年,我仰望了他三年,他却守护了别的女人三年。
那个女人是我曾经的闺蜜,也是我这辈子最恨的人。
……
晚上十点。
我刚回到家,还没进门就被一只大手狠狠地拽了进去。
紧接着,他开始撕扯我的衣服,我不禁开始怀疑顾司珩转性了,他三年来从不碰我,怎么突然间变得这样热情?
医生的话,就在耳边,如果我想要怀孕,那么现在正是一个好时机。
想到这,我也就没有反抗,顺手搂住了他的脖子,而他也低头吻上了我的唇。
我和顾司珩结婚三年,可以说除了新婚夜之后,第一次这样近距离接触,我的心跳都快要到嗓子眼儿了。
他的技术很好,只是无意的碰触就能轻而易举的勾起我的欲望。
我意识在一点一点被他的炙热击溃,直到最后,我连反抗的力气也消失的一干二净。
夜,漫长而缠绵。
直到第二天天亮,我睁开眼睛看到身边那个男人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懵了。
他,不是顾司珩。
准确的说,他是顾司珩的小叔。
顾梵音……
自始至终,我只见过他一次,就是在我和顾司珩的婚礼上。
那天,他一身正统的西装,面容英俊,身材颀长,矜贵优雅,但是又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匆匆一瞥,可是记忆犹新。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带着与生俱来的危险。
他就是其中之一。
而我万万没想到三年后重遇,我会和他发生这样的事。
说真的,我脑子是蒙的。
我连滚带爬的下了床,胡乱的将衣服套在了身上,跌跌撞撞的跑到了门口,刚想推开门逃走,身后响起了一道低哑暗沉的声音悠悠的在我身后响起:“怎么,睡了人就想走?”
我吓了一跳,捂着胸口转过身,刚才睡着的男人此时已经睁开了眼睛,他双眸沉冷的看着我。
立体的五官,好看的唇形,这是一个完美到无可挑剔的男人。
“那个,昨晚貌似是一场意外,我们其实什么都没发生,对不对?小叔?”
我故意提醒了小叔两个字,就是希望他能看在他是顾司珩长辈的份儿上不再纠缠我。
可是我错了,面前这位明显没有放过我的意思。
“昨晚是谁让我轻点快点,睁开眼就翻脸不认人?”
他的话让我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可是,昨天晚上,我确实是认错了人,我怎么会想到,我家的床上会出现一个陌生的男人?
所以,此时此刻我百口莫辩,完全不知道说什么。
“我也不知道是你,我以为是顾司珩……”
“哦?自己的丈夫都认不出?你这说辞怎么都解释不了,毕竟昨夜喝醉的人是我,不是你。”
说着,他坐起身,拿起了一瓶矿泉水咕咚咕咚喝了几口。
想到二胎的事,又想起昨晚的事,我心里憋屈,紧紧的咬着唇,红着眼看着他。
“要哭了?怎么搞得好像我在欺负你一样?”
“顾小叔,我们大家都是成年人,就算发生了什么事儿,也是男欢女爱你情我愿,但是这件事怎么说都是我吃亏吧。”
“所以呢?”
“所以该忘得忘,该放的放……你……你懂我的意思吗?”
“懂,可我忘不掉,也放不下,该怎么办?”
我已经忍无可忍了,攥着拳头瞪着他:“你想怎么样?”
他高深莫测的看着我,许久之后才回道:“昨晚怎么说也是我的第一次,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听吃亏的。”
我感觉我像是听错了,他吃亏?
我的反应似乎让他心情很好,只见他不紧不慢的坐起身,点燃了一根烟后吸了一口气,悠悠然的说道:“第一次睡已婚**。”
说完后,他径直去了浴室。
我没勇气面再面对他,所以趁他洗澡偷偷溜了出去。
在大街上游荡了半天,心里却是越来越空。
我不知道为什么顾梵音会出现在我家,也不明白怎么就糊里糊涂的上床了。
我害怕他将昨晚的事捅出去,一直紧张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