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分手。

我不要你辛苦，只想给你幸福!”

10.周如彦坚持要送我和遥遥回家。

车里的空气十分安静，静到能听见我们仨的呼吸声。

遥遥躺在我怀里安稳地睡着。

他在专心致志地开车。

我透过后视镜看他的眼睛，有些恍然大悟，这才是他最原本的样子，眼底没有一丝情绪。

只是那时的我爱他，所以脑海中自动美化了他的眼睛。

我曾经最爱的就是他这双独具神韵的瑞凤眼：“如彦，每次看着你的眼睛，我就知道你爱我。”

其实，他的眼睛不过是一面镜子，那是他眼中的我很爱很爱他罢了。

那时的自己盲目且愚蠢，除了年轻一无是处。

我抱着遥遥，看向窗外，避开了他透过后视镜看我的眼睛。

等遥遥醒来，车子停到了公寓楼下，他下车给我们开门，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顿了顿，还是拒绝了他。

倒不是怕他跟遥遥亲近，只是这五年的我早已脱胎换骨。

我把律师的名片递给他，告知他以后想见孩子请通过我的律师预约。

他在我家公寓楼下站了一夜。

11.第二天清晨，他不请自来地出现在了我家门口。

我平静地开了门后，遥遥穿着奥特曼睡衣睡眼惺忪地从卧室一路小跑过来，径直地扑进了他怀里。

儿子把脸埋在周如彦的颈窝，呢喃着撒娇：“抱歉，爸爸，原来你真的是我爸爸。

昨天我还以为是妈妈不要我了!”

明明昨天是他们父子俩第一次相见，明明我昨晚什么都没有说。

但当他们父子俩同时望向我的瞬间，复制粘贴的脸已悄然胜过千言万语。

三人不经意间对视，仿佛我们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但只是仿佛。

严格意义上说，我跟周如彦在法律层面上从未成为过真正的夫妻。

我尽力让自己说话的语气柔和，耐心地哄着儿子：“遥遥你先去洗漱。

你已经四岁了，聪明的孩子应该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

我轻抚儿子后背，“爸爸一直抱着你也会累的。

他既然来了就不会走，但如果你不讲卫生就不好说了。”

儿子虽听从我的话去洗漱，但一步三回头，生怕他下一秒就会消失，神情中透露着对父亲深深的渴望与依恋。

这是孩子的天性与本能。

我的心瞬间就投降了，我很愧疚。

平时，我只留意到儿子的体贴懂事，却在日复一日的逃避过去中渐渐忽视了遥遥内心中最简单的诉求。

成年人的世界错综复杂。

眼前的这个人可以是遥遥的父亲，但绝不可能再次成为我的丈夫。

我们也成为不了真正意义上的幸福一家三口。

这事儿发生后没多久，他的特助找我一起喝咖啡。

我可以让周如彦和穆晚樱通过律师联系我，却没有必要为难另一个五年前的自己。

周如彦最低谷的这五年，是眼前的这个傻姑娘陪他吃糠咽菜熬过来的。

秦稔是我和周如彦的学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