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珩擒住玉荷的手腕,顷刻之间,女人便坐到了他的腿上。
“这三百年你去哪儿了?”他的眸子忽暗忽明,嗓音更是嘶哑。
玉荷的手指抚上他的面颊,笑得一脸明媚,容珩曾经说过,最喜欢她笑起来嘴边的梨涡。
“哥哥,听起来你好像调查过我的下落啊,”她轻吻容珩嘴角,严重闪着狡黠的光,“你很担心我?”
容珩冷笑,大手一撕,将玉荷外衫褪去。
“担心?”他的手在她的脖颈间游走,“纵然是担心,那也是恐你过得太如意。”
玉荷神色不变,脸上笑容反而更浓:“如此甚好,你我早已放下前尘往事,做此桩买卖也要简单许多。”
说罢,她主动攀上容珩的肩,可是将要吻上的唇却移开了。
“买卖,玉荷,你是出来卖的吗?”容珩皱紧了眉,目光复杂。
他压抑不住内心的愤怒,可是深究起来,他却毫无生气的立场。
从三百年前开始,玉荷便不欠他的了。
他们连仇人的关系都算不上。
可是看到玉荷这般轻贱自己,一向自持的他竟然陡然升起怒火。
“君上虽然说得不好听,不过事实确是如此。”玉荷把玩着男人的青丝,“我早就被斩断了仙骨,如今仅能靠灵气存活,而这广阔六界也无我的容身之所。”
“不卖,我还能做什么?”
看到她冷静到无所谓的表情,容珩说不出的烦躁,他凶狠地撕开玉荷衣衫,犹如困兽。
“说,你让多少男人睡过了?”
容珩的冷颜有崩裂之趋势,玉荷偏偏不遂他的意,咬牙不发一言。
她越是不说话,越像是默认了什么,容珩的心火烧得更大。
“说!”
他的动作越凶狠,玉荷皱紧了眉头,仿佛是打算抵死不说了。
容珩要褪去她最后一层衣衫,可是玉荷却变了脸色,紧紧攥住了衣服。
从前,一向主动的都是玉荷,他性子沉静,即便是不动,玉荷也会主动褪衣,将他伺候得很好。
可现如今,她竟然抗拒地拦住了他。
是因为有了其他男人,所以他现在碰不得了?
可他偏要撕下!
“撕拉”一声响,在内力的作用下,衣衫尽毁,玉荷脊背上的那道扎眼的伤痕显露在空气中。
容珩动作微顿,他目光深沉地看着那已经泛黑的疤痕:“怎么弄的?”
玉荷不动声色地抬了抬腰,挡住了容珩的视线,“今日走得着急,竟然忘记遮挡了,败了上君兴致,是玉荷的不是。”
容珩倏地捏紧拳头,在她看来,他们之间只是买卖关系,一切都服务于供他欢愉。
她娴熟的说辞,更是令人火大。
“伤是怎么来的,回答我!”容珩咬牙问,怒气现于脸上。
玉荷安抚似的亲吻他的面颊:“不小心弄的。”
这口吻平淡得像是在回答她昨天吃了什么。
她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过去的她虽然也会使些小性子,可是喜怒向来现于形色,如今呢?她收敛起情绪,深沉得像个疯子。
容珩像是突然进入了数九寒天里,一腔热火被浇灭,他推开玉荷,任青丝扫在侧脸。
怀间的温暖散去,玉荷眼中终于闪过一抹慌色,她连忙拉住容珩的衣袍,无辜地笑着:“哥哥别生气,我跟你说实话。”
“这伤疤是——忘记是哪个了,他不像哥哥这般温柔,下手没有轻重,玩得又厉害,所以才留了这伤疤。”
容珩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升腾起莫名的情绪,他猜不透、理不清。
只是当他听见玉荷的回答,便恨不能将那个男人撕碎,也要将身旁的女人撕碎!
他一定也是疯了,不然为何会如此生气?
玉荷只是他仇人的女儿,即便是被千人枕、万人欺又如何?
可是他骗不了自己的心,他气得攻心!
容珩掐住玉荷白皙的脖颈,亦是掐住了自己的欲望。
“玉荷,没有男人你便活不下去了?”他咬牙切齿,恨不能掐死她才好,可是在最后一刻他还是松手了,然后热烈地吻了上去。
看到容珩情绪失控,玉荷竟然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她攀上他的脖子,迎合着。
“哥哥说得对,没了男人,我还真是活不下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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