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黎墨结婚的第七年,
我出了车祸,
濒死之际,
我签下心脏捐献同意书,
把心脏捐给了黎墨的白月光。
手术很成功,是黎墨主的刀,
可那却是他最后一场手术,
后来,一向冷静自持的黎医生吞了一整瓶安眠药,
抱着没了心脏的我红着眼眶哽咽道
“陆妍,我来陪你好不好?”
……
世人常笑,我跟黎墨这搭配,就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黎墨是那朵鲜花,而我则是那坨牛粪。
要不是因为我有个富豪老爸,资助了黎墨多年,帮他完成学业。
他也不会英年早婚,早早地把我娶过门,成为了我这个富家女的便宜老公。
也正是因为黎墨很优秀,所以自打跟他结婚以来,我一直都在兢兢业业地扮演着舔狗的角色。
在娘家待了二十多年都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我,竟为了黎墨学会做饭,学会煲汤,学会了手洗衣服,甚至学会了打扫房间。
只因黎墨的一句“不喜欢在自己的房间里看到外人”,所以我也不敢随便请清洁阿姨。
而且黎墨他一向冷静自持,从不主动吻我,即便是我主动亲近与撩拨,情到深处时,他也会遵循自己的原则,把我抱回卧室的床上再继续。
黎墨总是很忙,忙到记不起我的生日,也记不起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更记不起我是有多久没来小日子,不知道我肚子里已经有了两个月大的孩子。
可我还是很喜欢他,毕竟不是所有牛粪都能插上鲜花,能嫁给黎墨,我还是觉得自己已经很幸福了。
“哟,陆妍姐又来给黎医生送饭呀?”
前台护士见了我,熟络地打起了招呼。
我点了点头,下意识地开口问:“他在忙吗?”
“没有,黎医生他刚做完一台手术,应该在休息,你直接去办公室找他吧。”
“好的,那谢谢啦!”
我径直朝黎墨的办公室走去。
入目便是黎墨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黎墨的白月光顾悠正贴心地在给他盖毯子的温馨画面。
窗外的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洒落在二人身上,给他们镀上一层柔和的光。
这场景,谁见了不说一句“岁月静好,郎才女貌”,可却让我如堕冰窖。
好像有一根细细小小的刺在心尖上轻轻扎了一下,不明显,甚至稍纵即逝,但那细微的小小痛感却在身体里蔓延开来,让人从头到脚的难过。
“陆妍姐,”见自己被当场撞破,顾悠的眼里闪过一丝惊慌:“我刚才见墨哥哥睡着了,怕他着凉,所以才自作主张地拿了张毯子给他盖上,你别介意。”
眼底闪过一丝黯淡,我尽力忽视掉内心的不适,扬起嘴角冲她笑了笑。
“没事,你现在身体怎么样,有没有遇到适合移植的心脏?”
听我问起她的病情,顾悠像是认命一般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在下眼睑处投射出一片阴影。
“还不是老样子,谁会愿意把心脏捐给一个跟自己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呢?”
是啊,要是有人愿意捐献心脏,给她做心脏移植手术,黎墨也不会整日整日地蹙着眉头,愁得连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好了。
思及此处,我柔声安慰起她来:“会慢慢好起来的,你一定会遇见一个愿意捐献心脏的人。”
“嗯,”顾悠笑着点了点头,视线在我手里的食盒上停留“陆妍姐是来给墨哥哥送午饭的吗,他刚刚才睡着,要不,让他多睡一会儿再吃?”
看似是在征询我的意见,可她接下来的动作却没给我选择的余地。
“你要是忙的话,就把饭给我吧,等他醒了,我拿去茶水间帮他热热。”
说着,她就伸手要来提食盒,却不曾想被我侧身躲过。
“不用了,我也不是很忙,就在旁边坐着等他醒好了,你不是身体不好吗,还是回病房好好休息一下吧。”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顾悠的笑容停滞了片刻,眼底微不可察地闪过一丝不甘,但还是继续佯装无所谓地温柔笑笑“那我先回病房了,就不在这儿打扰你们俩了,陆妍姐再见。”
“嗯,再见。”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我忍不住嫌弃地扁了扁嘴巴。
真的很讨厌没有边界感的女人,尤其是这种身份特殊,又受不了**的心机白莲花。
万一把她骂出个好歹,闹出人命来,吃亏的一定是我,黎墨肯定不会站在我这边,只会责怪我不懂事。
哎,我这舔狗当得还真是卑微呢。
我怒气冲冲地走上前去,一把将黎墨身上的毯子掀掉,然后给他披上我刚脱下来的外套。
嗯,这下看上去顺眼多了,就是这春寒料峭的,只穿一件打底的毛衣,我还是感觉有点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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