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母妃,你口出无状,是为大逆不道!”裕王妃脸上现出一抹恼羞成怒之意。
“母妃放纵世子宠个外室,纵容世子不把我这个正妻放在眼里,母妃没有错吗?”
叶南溪不慌不忙,据理力争。
相较于裕王妃,她面色很是平静。
一旁的沈棠月拿出帕子,抹了抹眼泪。
“世子爷,都怪月儿。月儿会拿掉孩子,日后就算青灯古佛,孤苦一生,只要世子和世子妃过得好……”
墨书寒赶忙拉住她的手,紧紧握在手里,好生安慰,“月儿,此事与你无关,你千万别做傻事。”
“可你们因这个孩子争吵。”沈棠月摸着小腹,声音哽咽,“更因我要入府生出龃龉,月儿心里过意不去。”
见沈棠月似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墨书寒的脸色愈发难看起来。
他拍了拍她的手,告诉她不用担心。
“叶南溪,你我无半点情分,就你那么骄纵,如果不是父王当年非要我娶你,世子妃之位根本轮不到你。”
若无父王求的这道赐婚圣旨,他肯定早早就迎娶了沈棠月。
每次他在父王面前提起这件事,父王总是训他鬼迷心窍。
真不知道父王看中叶南溪什么了。
“区区一个世子妃之位,你以为老娘稀罕!”
“看把你嚣张的!鸠占鹊巢一年之久,现在说得倒是轻描淡写。”
叶南溪冷笑一声,“一个世子妃之位,你愿意给谁就给谁,我不要了。”
这道圣旨是裕亲王亲自进宫求来的。
叶牧呈大战凯旋,入京后,本想用功绩推掉这桩婚事,但裕亲王信誓旦旦保证日后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
叶牧呈再看自己女儿又满心欢喜的样子,便就默默接受了。
本是裕亲王府求娶,如今,说得好像是她死皮赖脸似的。
“世子妃之位轮不到她,轮得到谁?”
一抹凛冽之气从门外传来。
就见,裕亲王脸色铁青,喘着粗气,大步走了过来,二话不说,抬手给了墨书寒一记耳光。
顷刻间,墨书寒的头被打得偏向一侧,脸上也印出了清晰的五指印。
他捂着被打的脸,瞠目结舌,“父王,你,你打儿臣?”
裕王妃赶忙上前查看墨书寒的脸,这边看看,又那边看看,眉头拧成麻花,“王爷,你怎么能……”
在触及到裕亲王凌厉的目光时,未出口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
她肩膀下沉,嘴里暗暗吐出一口闷气。
居然为了一个外人打自己的儿子!
“南溪,让你受委屈了,这件事是书寒不对,父王会好好教训他的。”裕亲王陪着笑。
“父王,我与世子本就无缘,这桩婚事就此作罢,给我一纸和离书,我即刻离开。”
“南溪放心,你永远是裕亲王府的世子妃,书寒断然不会迎娶平妻,这个家父王还做得了主。”
“没必要了,一个不敬妻子的男人,不要也罢,收拾东西后,我明日会离府。”叶南溪的声音出奇得平静。
平静到裕亲王心里有些慌。
昔日里那个见到他总是恭敬行礼,今日却是如此决绝。
他一时有些拿捏不准她性情变化的原因。
但他深知,若不加以惩戒,确实没办法和叶南溪交代,更没办法同将军府交代。
当下,他需要拿出姿态来。
“南溪,有父王在,断然不会让你受屈,父王保证书寒绝对不会有平妻。若他执意违逆,父王会断了他所有花销,让他离府自立门户。”
叶南溪淡淡扫了一眼面前神色各异的几人。
她不知裕亲王缘何为她做到如此,不过,也不想去探究。
心里暗自思忖,今日确实还不能走。
嫁妆还在王府里。
裕亲王余光瞟了一眼沈棠月,眼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嫌弃之意。
一个庶女也妄想做世子的妻子?
不自量力!
沈棠月立刻低下头,脸上涌上一丝委屈,紧咬着下唇,往墨书寒身后躲了躲。
裕亲王眉头紧蹙,手向后一挥,“送沈姑娘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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