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恩你个胆小鬼,以后再怕打雷记得给我打电话,就算隔着半个国家我都能飞到你身边来,干嘛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偷偷哭?”
“你可是我未婚妻,你的身体都是我的,要是哭肿了眼睛,我一定找你算账!”
“轰——”
又一道雷鸣,把夏初恩从梦中惊醒。
她一睁眼,才发现白天已经成了黑夜。
傅言御就坐在她床边定定看着她。
她一时间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眼底溢满依恋,下意识伸出手想要抱他。
“言御……”
傅言御却陡然冷言:“初恩,别演了,这样真没意思。”
凉薄的话冲散了温情,夏初恩彻底清醒。
眼眶被男人的不快刺红:“我演什么了?”
傅言御看着她,沉默了几秒:“你的检查报告我看了,所有数据都显示你身体健康。”
“我说过,我只是给若雨一场婚礼,影响不了我们什么,你何必装病,以此让家里人对我施压呢?”
男人的质问,比刀子还凌厉。
夏初恩含泪,心尖苦涩泛滥成灾:“这只是婚礼的事吗?”
她此刻很想问问眼前的男人,他真的还爱她吗?
“恩恩,你到底在任性什么?”他蹙眉像是不解,一再强调,“若雨就要死了,你到底在跟她争什么?”
“她这些年过得很不好,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就当可怜她,满足她临死的愿望,这很难吗?”
可怜?
夏初恩凄然惨笑,直面傅言御的眼:“所以,你爱上她了?”
傅言御却答非所问:“恩恩,别这样。”
他站起身,用一种疲惫极了的语调说:“我希望你能大度一点。”
她该怎样大度?
笑着看她的未婚夫抛下她,将原本给她的婚礼许诺给另一个女人?
病房里再一次陷入寂静。
直到一阵突兀的手机**响起。
傅言御拿起手机看到来电提醒,迟疑了一瞬,摁灭屏幕:“若雨今天要化疗,没人照顾,我先过去了。”
话落,不等夏初恩说什么,他就着急离开。
“哐”,房门合上,震的夏初恩满心闷堵。
鬼使神差,她下床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