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可柳心猿意马的缩了一下肩膀,心道谁叫你长着这样的一张脸了?
如果原宗爻能听见他的心声,肯定能跳起来抽他一巴掌。
一见钟情听起来玄乎,以前他也不相信,直到遇到今天这个人,那种感觉能你立刻明白。那些什么孩子名字都想好了,余生日子都想好了什么的都不能够形容他现在心情。
脑子里翻来覆去的只有一个猥琐的念头,不顾一切的把这人合法的搞到手。
胡可柳已经尽量的放轻了换药的力度,可对于原宗爻来说仍然是一场酷刑,尤其是他换药时,时不时的传来一两声猥琐的低笑,即使对方戴着口罩,也足以让他对这声音印象深刻。
胡可柳换完了药就回了值班室,刚好遇到带教老师王教授半夜起来上厕所。
“完事了?”
“嗯。”胡可柳打着呵欠应了一声,转身躺床上去。
这一晚胡可柳梦里全是他,直到早上六点的时候被人叫了起来。顶着俩黑眼圈一看才知道王教授临时加了手术上台去了,把查房的任务交给了刚回来的郝医生。
一间一间查过去,没有一个人是对的,等查到最后一间vip的时候,他才终于见到了对的人。
胡可柳抬头看了一眼床头卡,原来他叫原宗爻。
床上的人疼了一整夜,刚睡着没多久就被乌央乌央的一群人围了起来。欠觉加上不喜被围观,脸色冷冷的盯着带队的医生是一个不认识的人。紧蹙的眉头显示着他的不耐:“我的主治医生是王教授。”
言下之意就是不乐意!
原本协商好的,他不接受王教授以外的人查体,可如今这场面让人闹心。
胡可柳今天刻意没带口罩,怎么说都是市一医院一枝花,看脸绝对不带虚的,他走到床边笑得一脸灿烂的盯着对方:“原宗爻先生是吗?王教授临时被叫上去做手术了,郝医生刚进修回来,也是这方面的权威,您不用担心的。”
说完不顾那人脸上嫌弃的表情一把抓住手腕假装核对身份信息看了起来。身旁还有别的人,胡可柳不敢太造作,只趁机摸了几把小手说:“裤子脱了,看看伤口。”
原宗爻一听这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台词就有点上头。
犹犹豫豫半分钟没动,一张无表情略带反感的脸在胡可柳眼里变成了害羞,只觉得可爱,便说道:“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医护人员眼里只有器官,没有性别,而且你放心,我们是专业的医护人员,绝不透露患者半点信息。”
半拉屋子的人,没一个有离开的意思,一个个兴奋的神情全都等着他脱!裤!子!
医院为了教学,偶尔发现经典案例会通过患者同意留作教学资料。但这话说的无懈可击,他要不配合就显得拿乔了。原宗爻心一横,闭着眼睛把裤子一扒。看吧看吧,尽管看,料这些人也不敢透露出去!
“好了,你们都来看看。”为首的郝医生边说边按了一下:“这就是**在术后第二天的表现,如果辅料湿润,出现红肿渗液多,表面光亮,触之柔软凹陷,考虑术后感染,具体原因扒拉扒拉······”原宗爻疼得一激灵,睁开了眼睛亲眼看到郝医生已经退到了人群外围
原宗爻崩溃了,也默默的拿起一旁的枕头盖在自己的脸上。
检查完已经十分钟了,病房也安静了下来,胡可柳本来已经跟着郝医生出去了,走到半道上他拿出一瓶喷雾说:“刚才光顾着看你们查体了,把这个给患者喷一下。”
胡可柳巴不得可以多见见原宗爻,欢欢喜喜的拿着喷雾折了回来:“原先生,这是王教授新开的喷雾,愈合伤口用的,我现在给您喷一下。”说完毫不犹豫的掀开被子,对着一顿喷。
刚才检查完后,原宗爻光着**根本没来的及穿裤子就赶紧盖回了被子,胡可柳不知情,一把掀了被子,操作太迅猛,什么都来不及反应,原本松开枕头的手指又放了回去。
胡可柳抬眼看着他笑了一下,暗戳戳的掏出手机。
当天回去胡可柳继续在梦里美滋滋的与原宗爻相见,然而第二天胡可柳洋溢着笑容的美好心情就被无情的熄灭了,原因当然是原宗爻出院的消息。交班的时候他明确听到原宗爻昨晚上就走了,今天大清早的他家属就来办理了出院。
他莫名其妙的失恋了,心情低落的见谁都是一副哭丧脸。
家属?说不定人家已经结婚了,有老婆了,压根不喜欢他这种硬邦邦的男人,一想到原宗爻可能已经结婚的假想事实,胡可柳就更丧了。
好歹作为医院的颜值新生力量,胡可柳的丧脸直接引起了昨晚夜班护士苗琴的注意,苗琴端着早饭凑过来问他:“你咋了?”
胡可柳一见她眼睛就亮了:“原宗爻昨晚什么时候走的?他家属男的女的?”边问边去看病历,上面清楚的显示着未婚。
苗琴对他这种**一样的反应很不屑:“问这么清楚做什么?”
胡可柳尴尬了,他总不能说看上人家了,还没来得及把人搞到手就要面临失恋的危机了吧。他杵着下巴严肃的看着病历后面的病程记录说:“他不是我管床嘛,这才术后第三天,都不清楚恢复情况,关心关心一下患者情况方便做回访。”
苗琴见他一脸认真的模样接着说:“王教授特别准许的,昨晚九点多走的,走的时候检查过,恢复的不错。”
他哪里是关心这个,重点明明在后面好吗!
胡可柳装作不经意的指着评估单上婚姻状况一栏随口问道:“他不是没结婚吗?怎么有家属?”
的确,像原宗爻这样三十岁的男人一般人都会认为已经结婚了,苗琴也没有多想:“来办出院的是个男的,五十多岁左右,说不定是他爸,你可真八卦!”
完了还不忘嫌弃他一下,翻了两个大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