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荒谬谣言
一辆漆黑的轿车停在了江城大学的门口。
我坐在车上,背着百纳包,就准备下车。
“多谢玄师,答谢的厚礼我会打到您的账户上。”
我刚刚在郊外的豪门别墅中结束了一场法事,救了雇主五岁的儿子。
“不谢。”
自从玄门宗派被灭门后,我最后一次下山,完成了高考上大学。
大学一年级,我靠着在外做**筹集下一年的学费。
结果我这边刚刚下车,不远处站在校门口的人就拿起手机拍照。
“安宁!刚刚开车送你来的是谁啊?”
说话的是我的室友江月。
“这是我的个人隐私,与你无关。”
我收钱帮人做法.办事,是要替别人保守秘密的,这是职业操守,我师父曾经告诉过我的。
“无关?我看你是不好意思说吧!”江月不依不饶地跟着我,“你是不是被人包养了!”
我偏头瞪着她,其实我是不知道她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吓了一跳,讲话也支支吾吾,“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找了个有钱的男朋友?”
我摇头,“我不婚嫁!”
“啊?”江月穷追不舍,“难不成你是个老尼姑?”
我不想被她继续骚扰,默默掐诀,让她暂时说不了话,耳根终于清静了。
我戴上帽子,疾步返回了宿舍。
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谁知道某天,学校里流传着我的一段视频。
是我从豪车上下来,而那个帮我开门的人,是个白头发,年龄大的长者。
“安宁?这个人是你吗?”
我瞥了一眼,“不是我。”
“这个就是你!”江月提高声量,想让全班都听见。
“你有证据吗?这个人只是和我长得相像,你要是找到这个是我的证据,我自然不能狡辩!”
我无意和她在这种事情上多争辩。
玄门宗派的第一要义就是“无为”,清者自清。
我的视线无意间望向窗外。
林荫道里竟然看到了一个戴着耳机的少年。
因为我天生异瞳,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这个少年的身上,竟然盘绕着一条黑蛟。
“安宁!下一节课就要开始了,你往哪里去啊!”
要不是看这么多人在,我就直接翻身从窗户直接跳下去了。
“我去去就回,帮我记笔记。”我扬长而去,终于在篮球场挡住了那个戴耳机的少年。
我伸手横在他的身前,“同学等等!”
他一脸困惑地看着我,“你......有什么事吗?”
我翻手变出一张名片,递到他的面前,“如果有问题了,你可以找我。”
“同学,你这样的告白方法还是第一次见。”
我拧紧了眉毛,把名片塞到了他手里,“这个你拿着,肯定有用!”
因为江月,我最近只打算在学校周边积极开展业务。
可是下山前,师父也没告诉我,江湖竟然如此险恶。
仅仅是过了半天,学校里,竟然又是谣言四起,说我今天强行给校草递情书。
我真的是服了,传谣言之前能不能搞搞清楚,那是名片!
“搞清楚了能叫传谣言吗?”
同寝室的姚远突然开口说道。
她难道有读心术?!
我看着她,她看着我,点点头。
“你是什么宗派的?”我像是找到了知音!
“我是你们玄门宗派隔壁山头的。”姚远叹了口气,“最近生意不景气啊。”
我抱拳和她拱手致意,“都一样,怎么回族轮到我下山就不行了?难道我是行业冥灯吗?”
正说着,手机响了,早上被我塞了名片的那个所谓的校草发来了消息。
“今天晚上七点,操场北边的台阶上,我等你来。”
我把消息给姚远看,“走!晚上去试试身手!”
我跟姚远在操场不远处,观察了很久,约定的位置周围站了一群人,就是没有那个男生。
“我们是不是被骗了?”
不确定,再看看。可是越看,越像是一场恶作剧。
就在我们准备打道回府之时,电话响了!
在自习室,那个校草竟然晕倒了,而且浑身抽搐,像是被什么脏东西上身了!
等我和遥远赶到现场的时候,校草已然进入了昏迷状态。
校草名叫顾淮,跟我们一样都是大一新生。
我再次开启异瞳,发现早上盘屈在他身上额黑蛟已经消失了。
姚远从口袋中拿出了罗盘,“你在这儿治疗他,我去外面看看磁场能量。”
如果黑蛟逃窜到外面,姚远说她的罗盘一定能检测出来,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抓到他。
顾淮中间有过短暂的清醒,但是只有几秒钟,随后便陷入了嗜睡状态。
“他刚刚是和谁一起来的?”我问道,“他是突然就这么开始抽搐的吗啊?”
可即便是我已经五万分火急了,那些旁观者,还是不紧不慢。
要是换作以前,我是先收钱后做法,可是现在顾淮的情况不同,我必须立刻采取措施。
我从随身带着的长生袋中摸出一个针灸包。
我取了一枚针,直入了顾淮的合谷穴。
顾淮阳面躺着,从口中吐出一团黑气。
既然一针就能解决问题,以后还是就不用符箓了,省得吓到他们。
顾淮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结果他的第一句话就是,“谁让你救我的?”
合着我们乐于助人还做错了。
“不是你给我打的电话?你现在很严重,你别乱动了!”
他伸手将我的手打掉,头也不回地跑了?
这还是我第一次碰到跑单的!
现在都这么嚣张的吗?
“哎!你什么都不说就走了?”
顾淮跑得实在是太快了,我追了两步他就跑没影了。
我倒不是不想追,而是追他这样一个小人实在是太浪费功力了。
姚远不出意外,也没抓到那只黑蛟。
我们最终在寝室碰头,不约而同叹了一口气。
“这人是不是素质太低了,我救了他,他竟然头也不回地跑了!”
我握了握拳头,“要是我的那些师叔还在,一定饶不了他的!”
说起玄门宗派的事情,我总是有些伤感。
我是玄门宗派剩下的最后一个弟子,那些比我厉害的师叔师祖们早已经驾鹤西去了。
要是他们还在,我也不用这么辛苦。
一年多以前,我是被迫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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