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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只鬼一直跟着我,跟了九世。
我曾扬言要扒下他的皮做狐裘,没成想是他替我了了遗愿。
举头三尺有神明。
上天罚我们不得善终,他却将所有生还的机会留给我。
我回老院才发现院里那颗石榴树被砍了。
这棵石榴树打我记事起就一直在,结过好多果,很甜。
“妈,石榴树呢?”
我妈没理我。
“还不是因为你。”我哥没好气的说。
“上次砍柳树,这次砍石榴,妈!能不能不要这么迷信?”
我除了“不要迷信”,其他的我无以反驳。
因为这个局,我解不开。
“那你倒是赶紧嫁出去啊!”
怪不得我妈。
她不是不爱我,只是我确实有些不一样。
我今年二十六,可我不能忍受异性亲近我。
之前也谈过几个男朋友,每每亲吻或者拥抱时我总会心口骤疼;强忍继续,后果便是晕厥。
不止这样,我似乎对任何一个男人都提不起兴趣,我能跟他们相谈甚欢,也能大方自信。确定关系后心里对对方的好感就直线下降,直至无感。
我妈问我,是不是喜欢女的?
我有时候在想,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去医院查过我的身体。
无异常,就连内分泌都正常的不能在正常。
医生说,我心口疼应该是生理原因。
不论什么,总之我依然没有男朋友,没有哪个男人能忍受不能牵手,不能拥抱,不能亲吻的恋爱。
“妈,那也不是欢欢想的,这不是没有办法嘛!”
大嫂端着一碟菜出来。
“就是!又不是我不想嫁。”
吃饱喝足后我才发现那颗石榴底下有一颗小苗,很小,像刚刚出土。
我把它带回来自己的院子。
去年我妈遇见一个算命的,说是我的命特殊,人多会影响我的婚姻,我爸妈二话不说就给我买了一个小院子把我踢了出来。
“小石榴啊,你一定要赶快长大,快点结果。”
其实,要真嫁不了我也认了。
无非就是被人指指点点,说两句不入耳的话,死后也没几个人会记得。
我睡的迷迷糊糊,陈麦就开始打电话轰炸我。
“干嘛?”
“欢欢,我给你发个定位,你快来!”
她的声音像是中了彩票那般,我不得不起。
去到现场才知道她为什么激动。
那是个画展。
我面前的那副画是个少女在桃树下光脚蹦跳的画。
少女梳着精致的发髻,簪着好看的发簪,穿着一身淡紫色的裙衫,身后跟着两个丫鬟。
“你看!这个人像不像你!”
不止陈麦。
我也惊了一下。
翻开手机里的照片对比,画上的人确实跟我很像。
“这还有一只白猫!”
“你家猫有九条尾巴?”
这么明显就是一只九尾白狐好嘛!
画我买下来了。
陈麦说,这会不会是我的前世?
我打着马虎眼回可能是吧。
我其实不太信这些,只是觉得这画和我很有缘分。
听过一句话。
人的好运和坏运在出生那刻就决定了。
不可能一直好,也不可能一直坏,等其中一个气运结束另一个就会来。
所以,也许我的爱情就是那个坏运。
我自小父母家人疼爱,成绩还行老师同学也好,长大后舞蹈工作室顺利开业并且人际关系也不复杂。找的那几个男朋友吧对我也都很好,只是确实不能结婚所以分手。
陈麦老说,我就是当代的幸运儿。
自小到大所有的事都很顺,偶尔发生不好的事也都是些小问题。
所以,我的好运估计在其他地方全用完了,到了爱情这就只剩坏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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