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放我下来,我还要去寻我的丫环,我坐轿或走路回去便可。”李清兰虽然喜欢飞翔的感觉,但是怎么都觉得不踏实,这一位陌生的男子到底是什么来历,她心里有些忐忑。
男子倒是很沉静,“丫环用不着你担心!我想去拜访一下你的父亲!”
李清兰听了瞪大了眼睛,不是吧,一位陌生的男子要见自己的父亲,这是什么跟什么啊!自己本想悄悄地溜出来,再悄悄地回去。然而,他,一位素不相识男子竟然要去府上见她爹,天啊!不得了了!
“大侠,你为何要拜访我父亲?你不是要勒索吧?我爹虽然是玉坊师,他手中所出的每一件作品都归皇家所有,我们兄妹的玉佩都要经过皇上的允许才能佩带!......”
男子抱着李清兰徐徐落地,李清兰站着有点晕,不过,瞬间便好,她转身就逃,让他到府上,这不是要我的小命吗?
男子却飞魂一般闪现于李清兰的面前,看着她胸前有一玉佩,街灯下,依旧可见淡淡的翠绿,花瓣精美,精致而逼真,足可见雕工细腻。
他不由地伸手过去,想亲眼目睹一下这出自庆安国名师之手的作品,当他伸手向李清兰的胸前。
李清兰看着那男子把手伸了过来,他的目光从头上移到了她的胸前,早已锁定住了。怎么感觉他像一位好色之徒?她急忙双手抚住前胸,用惊慌的语调喊:“你要干什么?”
男子的手停留在前方,良久才放下,摇了一下头,道:“我想知道你的胸前是否有疤。”
李清兰转身背对着他,生气了,“都说没有!离本小姐远一些!”
可那男子神一般出现在李清兰的面前,依然盯着李清兰胸前,想用仙力透过衣裳看一看,在想:“她真的没有蝴蝶疤痕?”
“你!你!你可知道这是非礼?”
李清兰双手抱着胸前,感觉再一次被非礼一样,很气愤,心里想:他长得倒是人模人样的,怎么就是一个色狼?说什么胸口有疤痕,根本就是一个骗色的借口,才不上他的当,李清兰越想越觉得恐惧,她环视四周,想要大喊:“救命!有劫色之徒!”
“在下失礼!在下姓成,名志良,请问姑娘芳名!”
这位自称志良的男子突然变得客气起来,还彬彬有礼。
“算了,与你有何介绍的,我爹爹姓李,你喊我李姑娘就好了!”
李清兰感觉眼前这人,怎么也摸不透,还是小心一点好,像是恶人,又像是善辈。
“姑娘姓李,名清兰,不是吗?”
李清兰一惊,原来他早知道自己的身份,她再看了他一眼,他到底是何人,武功比大哥的还要厉害,气宇轩昂,仿佛天外来客。
“既然知道我的名字,为何还要明知故问?你找我是不是为了我爹的雕玉手艺?若是那样,我劝你还是莫要想了!我父亲是一位有原则的玉雕大师,吃朝庭皇家的粮,就只为皇家效劳。”
李清兰左右打量他的穿着,身穿着白色袍子,身上无剑无箭,不像江湖侠士,倒像隐居山林之隐士,她听说过一些隐士都有过于的技能,或过人的智慧,而他除了武功过人,还有什么过人之处?
成志良被师父困在天眼山足足十年,如今师父再也困不住他,即使一层又层的结界补上,再也没有办法阻挡他,他潜心修炼,本是仙身仙脉,天赋异禀,蟠桃园里的小仙之力何能困住他?他只出了一成的仙力,就可以抱着李清兰飞空而翔。
“姑娘尽管放心,我只是寻人,不寻玉器,对玉雕根本不感兴趣,只是略感好奇罢了。”
“哈!好奇难道不是感兴趣了吗?自要矛盾!”李清兰瞥了他一眼,他越来越难以捉摸了。
成志良想着当年的小妹妹,那时的她只是个婴儿,还好记得她胸口处有一蝴蝶疤痕,可这怎么找?
“你要找人,得拿画像啊!东城那边有画师,我带你去,只要你能说出来,他都能画出来。”李清兰想:这男子若是真是找人,给他指明一条路,也算是报答他的救命之恩了。
成志良沉默,脸色一沉,不由地仰望着天空,如今的小妹妹长成如今,何以得之啊。
“走不走啊!再晚,人家就要打烊了!”李清兰见他无奈的表情,更是看不懂。
“不走!去姑娘你府上!”
“去我家,去我家干吗?”
“送姑娘回家啊!”
成志良语气坚定,拉着李清兰手,随后抱到腰,又飞了起来。
李清兰的腰被这陌生人的手抱着,被触到之处都是莫明的酸麻,还有几分道不出的羞涩,脸儿突然一热,但她即刻理了一下思绪:“这风感觉凉飕飕,恩人,你还是把我放下吧。”
成志良没有说话,脸儿如敷上了冷霜,冰冷冰冷的,李清兰倒洒脱,才不管他,看他的脸色,还不如看看这上元节夜里的天灯,点点的火光徐徐而上,里面都载着无数的愿望。
她还想予自己许一个愿望,那就是爹娘身体安康,李家和乐,每年上元节都可以出来赏灯。
“到了!还抱紧我?”
成志良看着她,脸上的冰好像消散了不少。李清兰才发现自己紧紧抓着成志良的衣衫,她慌忙放开,双脚早已着地,她脸儿竟然红热起来。
“谢谢公子盛恩!”
李清兰说完便冲向李府大门,心里想着:“幸好还没到亥时!”
成志良紧跟在后面,李清兰刚踏入大门,他也跟着想进大门。
李府门旁的士卫见李清兰,轻声道:“小姐,你可回来了!这位公子是何人?”
守门卫拦下了成志良,李清兰才发现成志良跟着进来,双眼瞪着他,当然不允许他进来,大喊:“你,你跟着进来干吗?”
李清兰可紧张了,这怎么行?自己都是偷偷出门的,只有娘亲知道,若是被爹爹发现自己偷偷出去,还带回一位不明身份的男子,这怎么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