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归夷带着人离开了,汽车的轰鸣声在夜色中格外刺耳。
秘书在我身边叹息:“陆先生,你又何必激怒沈总?你知道她对你有怨。”
“退一步,海阔天空。”
我苦笑着,捡起脚边的戒指,扔进了垃圾桶。
“李秘书,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秘书摇头离去。
我独自回家,沈归夷不在。
换下昂贵的西装,穿上简单的白T恤,我将自己的衣物打包进行李箱。
别人的婚姻矛盾,还涉及离婚和财产分割,而我们之间,只有那对婚戒。
谁能想到,那场举世瞩目的婚礼,新郎新娘竟连结婚证都没有。
沈归夷在婚礼当天的话,我至今记忆犹新。
"陆景年,对我来说,无论是心底还是户口簿上,都只会有顾叙白这个名字,你本就不该与我结为连理。"她的言语如同利刃,刺穿了我的幻想。
然而,我依旧像扑火的飞蛾,义无反顾地踏上了这条未知的旅程。我又能怎样呢?她可是沈归夷,那个照亮我整个青春的女人。
我曾幻想有一天能温暖她的心房,到头来,我却只是沈家眼中无关紧要的女婿。
当我提着行李步出沈家的大门,四周一片寂静。就像那个雨夜,沈爷爷将我领回这里一样。十岁的沈归夷在二楼好奇地打量着我,然后转身走进厨房,递给我一杯温暖的牛奶。离开沈家,我订了张机票。
两小时的飞行,五小时的车程,我回到了南方边陲的小镇。
人说,人老会思归,而当我无路可走时,对家乡的思念也愈发强烈,尽管那里已无亲人。我在小镇租了一间小院。
乡音既陌生又熟悉,小时候离开,长大后又在京城生活,我已忘了如何说,甚至难以听懂。
幸运的是,隔壁小院住着一位外地来的画家,她比我早到。一次买鱼时的尴尬,是她帮我解围。
为表感谢,我做了些糕点送她。交谈中得知,她是为了采风而来,看起来像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充满青春的活力。远离京城的喧嚣,我这才意识到,自己不过二十七岁。
在沈家,总是顾虑太多,竟觉得自己早早地老去了。
我从花店买来洋桔梗,种满了小院的花园,放了一张摇椅,虽简陋,我却很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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