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霜端着茶,嫣然一笑:“王爷。”
叶璟玄回过神,掩去眼底那分失落后问:“你来做什么?”
淡漠的语气让顾沉霜心里有些不满。
虽说叶璟玄对自己很好,但这些日子从不跟她亲近。
每每唤她到跟前也只是看着,还时不时地叫自己“素琴”。
“我见王爷院里还亮着,便沏了壶茶来,王爷喝了好歇息。”
顾沉霜走进屋里,将茶放在桌上。
叶璟玄看了眼茶,并不打算喝。
顾沉霜虽然和秋素琴长得很像,但城府却比她深多了。
若不是因为她这张脸,自己不会容许她留在府里。
只是想到这儿,叶璟玄微微拧起了眉。
他现在俨然是把顾沉霜当做秋素琴来补偿。
顾沉霜将茶递给叶璟玄,却被他拒绝:“夜深了,你回去歇着吧。”
闻言,顾沉霜神色僵了僵。
她是个沉得住气的,也知道不能惹恼叶璟玄,便也只能行礼告退。
几日后,叶璟玄被加封靖亲王,赐辅政大权。
正当秋家以为可以靠着王府更上一层楼,皇上突然下令严查京城所有文武官员,而此时交由叶璟玄全权负责。
面对堆积成山的宗卷,同为负责此次查抄的叶叙白有些不太明白。
“小皇叔,皇兄这是什么意思啊?”他忍不住问。
皇上才登基不久,如此大的动静怕是要动摇人心。
叶璟玄面不改色地翻着书:“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他的几个幕僚都是在会试时被除掉名额的人。”
闻言,叶叙白依旧半知半解。
叶璟玄又接着道:“吏部尚书从中作梗,调换了他们的考卷,以至他们名落孙山,皇上自然不会放过其中渎职之人。”
叶叙白愣了。
吏部尚书可是叶璟玄的岳父,难不成……
“小皇叔。”他欲言又止,不知该说些什么。
叶璟玄也没答话,只是目光渐渐变冷。
惩治秋家容易,但想摆平秋清瑶不是件易事。
自己和她的婚事乃先皇所赐,皇上也不可能下和离圣旨。
思及秋清瑶冒充秋素琴救自己一事,叶璟玄的手不觉收紧,骨节也隐隐泛了白。
义愤之余,他还对自己的草率感到恼恨。
若他再仔细一点,再谨慎一点,秋素琴是不是就不用受那么多苦,是不是还会在自己身边。
“嘭”的一声,叶璟玄将书扔在桌上,面带痛苦的撑着额头阖上眼。
叶叙白猜测他可能是在想秋素琴的事,也不敢多言。
京城暗涌滚滚,一百多里外的小村子里却一派宁静祥和。
秋素琴喝完安胎药后,把这些日子绣的绢帕交给徐母。
徐母看着绣的细致的绢帕,夸赞道:“真好看,想不到你还有这手艺。”
“我娘以前就喜欢绣这些,我跟着学了几年。”秋素琴有些不好意地笑了笑,“虽然不值什么钱,但也可以卖几个铜板。”
自己在这儿住了数月,吃穿用度都是用着徐家的,她实在是惭愧。
徐母被她一脸的愧疚气笑了:“你又是帮我采药又是帮我洗衣做饭,我都觉得亏待你了。”
秋素琴看着她眉目和蔼,不觉想起了娘。
若娘还在,一定也会像徐母这般心疼自己。
见秋素琴忽然红了眼,徐母脸色微变:“怎么了这是?”
秋素琴摇摇头,扯出一个笑容:“大娘,您真的很像我的娘……”
闻言,徐母眼神多了分心疼,握住她的手:“那你认我做娘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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