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难道有哪句话说得不对?!”
“那位江太医,是皇上的人吧?”
听此,尉迟枫眸色微动。
我苦笑道:“臣妾豁出命为皇上筹谋,可你却连这点信任都不肯给臣妾……臣妾腹中孩儿还不到一月,为了留下他,我同江太医一起骗了摄政王。”
尉迟枫让一名医女扮成宫女模样,为我请了平安脉,她也说孩子不到月余。
这一个月,我跟尉迟枫日夜厮混,只可能是他的孩子。
“皇上如今面临内忧外患,若摄政王再借礼部尚书之势,笼络文臣,皇上怕是更难。臣妾借怀孕之事,离间摄政王与薛凝。摄政王倒是信了,不曾想皇上会怀疑臣妾。”
尉迟枫面露愧疚,不知所措给我道歉,又赏赐了许多宝物,搂着我不断哄。
就如我所说,祁渊对薛凝起了疑心。
接下来一个月里,他们发生过几次龃龉。
听闻薛凝大闹一场,回了娘家……尉迟枫忍不住大笑,说我帮了他大忙。
八个多月后,我顺利诞下一名皇子。
待皇儿两个月,恰逢皇家秋猎,尉迟枫说让我一同前去,也当是给我解解闷。
我弯着眸子,羞怯亲他脸颊。
“多谢皇上。臣妾自诊出喜脉,日日待在宫内,实在是闷坏了!”
尉迟枫一走,祁渊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眉眼阴郁。
“每次见到他看你的样子,本王都恨不得剜了他那双狗眼!”
我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偎依在他怀里:“兄长再忍忍,猎场事成之后,他就再没机会碍你的眼了。”
“只可惜了,本王没机会将他碎尸万段!”
祁渊吻着我的发丝,渐渐往下,呼吸声越重。
猛地被抱起来时,我忍不住叫了一声,锤着他的胸膛娇嗔:“讨厌!天还未黑,兄长怎这般急?”
“谁让你这小妖精太勾人……”
翌日,我与尉迟枫乘坐辇车,前往猎场。
等到了猎场,我们坐在高高的主位上,俯瞰着下方。
除摄政王祁渊,所有朝臣跟他们的内眷,都跪在地上,行三叩九拜之礼。
薛凝跪拜,抬头看向我时,眼底一片不屑鄙夷,还夹杂着恨意和怨怼。
不论以前还是现在,她看我时,永远高高在上。
曾经得知她父亲欲娶我,找人推我下水时,高高在上。
企图将我杖毙时,仍旧高高在上。
她有什么可高高在上?
哗啦!
我抓着杯盏,砸向薛凝。
杯盏落在她头上,茶水把她鬓发都弄湿了,她额头隐约冒出血丝。
薛凝娇呼一声,怒气冲冲望向我:“你——”
“本宫手滑了,摄政王妃可有碍?”我漫不经心道。
平日里总是薛凝欺侮我,她又怎么受得了被我这般**?
她红着眼眶,欲语还休看向祁渊。
可祁渊这次却未曾理会她。
他娶了她,但他却未曾得到礼部尚书助力,只因她时常跟礼部尚书告状,说他不是。
祁渊最不喜那些妄想拿捏他的女子,又怎会像之前那样随意任薛凝打杀我?
尉迟枫握着我的手,低声同我说:“皇后这次可是替朕狠狠挫了摄政王府的锐气,朕心甚慰!”
“能为皇上分忧,是臣妾之幸。”我掩唇娇笑。
尉迟枫点点头,拉着我一起站起身。
等他说一些鼓舞人心的话,便会宣布秋猎正式开始。
然而,就在这时,一支箭正冲着尉迟枫射了过去。
“皇——”
惊恐卡在我的嗓子里。
尉迟枫一把拽过我,将我挡在身前。
箭射进我胸腔中,刺痛传遍全身,殷红的鲜血源源不断淌出来,沾湿我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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