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张神医叹气道：【救倒是能救，只是需要用羊油，这东西不好找啊。】在张神医说到羊油时，我看那羊的耳朵微微支棱了一下，想必是听懂了人话。

【眼下距离年关还远得很，不过年不过节的，也不见杀猪宰羊，去哪里找羊油。】

大家一时犯了难。

【用不得羊油啊，用不得啊，同类相食，羊会报复啊。】人群中一个白眉老人一边说，一边用拐杖重重杵地。

有人听进去了老者的话，帮腔道：【张神医，羊油找不见，用豆***不行啊。】

羊油不好找，但是豆油倒是家家户户都有。

【不行，必须得用羊油。】张神医没管白眉老人的劝诫，斩钉截铁地说。

【我家有，我去找我奶拿。】

去年年关时，炼出来的羊油又疝又骚没人吃，我奶舍不得扔，就把羊油放到大铁皮罐里封存起来。

恰逢今年初冬干冷异常，我奶就每天取一筷子羊油给我抹手涂脚防冻疮，如今应该还剩不少。

【等等，我和你一起去。】二叔小心翼翼放下怀里的棉被，又蹲下身来冲着山羊柔和地说：【二丫，我马上就回来，你等着我。】只见那山羊像是听懂话似的眨了眨眼睛，我不禁赞叹这黑山羊真是比狗都聪明。

我和二叔一路连跑带走，气喘吁吁赶回了家。

恰好家里没人，我从柜子里偷偷取出铁罐，打开一看，果然还有一大半羊油膏。

【吃里扒外的东西，又带着你二叔回来偷。】我还没来得及关上柜门，**就结结实实挨了我爷一脚，等我扭过身来，我爷直接上手揪住了我耳朵：【疼疼……啊啊爷……我错了。】我龇牙咧嘴地认错。

【爸，你咋说话这么难听，拿自家的东西不算偷。】二叔捂着我的耳朵，过来解围。

【没出息的东西，天天就会跟畜生搅合，别叫我爸，我没你这个儿子。】我爷放开我后，一脚又狠狠踹在了二叔腰上。

二叔本就身量矮小，哪里经得住人高马大的爷爷这一脚，他被踹得趋趔了好几步，差点跌倒在地。

二叔一脸怒气，却也不甘示弱：【王大福，这油，我就是砸锅卖铁也会还你的。】

【小毛蛋，咱们走！】说罢，二叔领着我一瘸一拐出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