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声声低着头想了想,她是不是对翼雲过于苛刻了呢?他似乎一直以来,还是在帮助她的,但是他只帮她一个,别人几乎都是漠视的。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确实是在帮她的。
“你要吃吗?”俞声声微微抬头看着一旁站岗一般在她旁边的翼雲。
翼雲有些诧异的看向了她,几乎有些不可置信的问:“我?”
“不要就算了。”俞声声顺势把手收回来。
没想到,还没收回完,就被翼雲连着浆莓,含住了粉白的指尖。
俞声声感受到舌尖的火热,甚至带着一种猫科动物奇怪的倒刺的感觉,指尖又酥又麻的。
红色的浆莓汁水顺着薄唇,顺着指尖滑落下来,落到喉结,落到锁骨。
本来应该是优雅而温和的少城主,几乎是在她面前跪坐着,几乎平视。而且他眼里都是浓烈的爱意,眼睛深深的看着她。
俞声声惊慌失措的缓过神来,有些仓皇的把手收回来。
翼雲感觉到他的小腿忽然一疼,本来迷醉的眼神瞬间清明。他回头一看,不知死活的小东西还在对他龇牙咧嘴。看着小腿上深深的牙印,可以看出这个小东西真是下死劲儿咬了。
翼雲的双眼一眯,什么东西,既然不想活,那就去死好了。
俞声声确实是没想到翼雲会这样,她把手藏在背后,低声说:“你怎么这样子!”
“我看毛毛也是这样吃的。”翼雲有些委屈的说。
“你能和它一样吗?它是个兽!”俞声声气愤的说。
一个是小兽,一个是人。哪有这样含住她的手指的……
扶月缓缓松开了咬着不放的肉,眨了眨眼睛。什么叫和那个蠢老虎不一样?他这次是真的伤心了。
“可我……也是个兽啊……”翼雲有些不解的说。
但是,当翼雲看到阿梨微微泛粉的面颊,他才知道,原是她恼羞成怒了。
这下,他话头一转。
“是我不对,阿梨别生气了好不好?”翼雲认错认得毫不犹豫,但是眼里都是笑意。
俞声声气鼓鼓的抓起地上的毛毛,就朝着营地走去了。
翼雲一边唇角含笑,一边在心里想,既然阿梨会对着他害羞,那是不是,他离她就近了?
这天晚上,翼雲一会儿给她切烤肉,一会儿给她递水,倒是给她照顾得极好,俞声声心里ᴊsɢ的怒气也慢慢下了。
休息的时候,翼雲守着俞声声的帐篷。俞声声一个人带着毛毛住在帐篷里,毕竟是在野外,她也就是洗漱好了之后,就浅浅的睡了。
扶月看着眉目精致的阿梨,心里都是安宁。他喜欢守护着她的感觉,阿梨就像是娇花,而他会用尽全力去守护她。
扶月尝试着划开眼前的空间,划了好几次,最后几乎精疲力竭的时候才稍稍划开指尖大小一点。
他不是没有了魂力,而是似乎被压制了。他的体型忽然变成幼崽,魂力也弱得没眼看。很奇怪,因为他没有听说过有兽人会这样。
夜半的时候,忽然,翼雲突然睁开了眼睛,极快的速度站起来,看着周围睡得人事不知的兽人们。
他眼里逐渐凝重,太不正常了,兽人们睡得太沉了。
翼雲用冲进帐篷里,看到简易的小床上躺着阿梨,他才松了口气。
“阿梨,醒醒!”翼雲轻轻的推推阿梨,但是,她也没醒。
翼雲抱着阿梨,再把床上白绒绒的小东西抓起来,就出去,开始唤所有的兽人。
然而,一片寂静。
这个时候,翼雲忽然听到一阵沙沙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走过草坪的动静。他警惕的看着周围,这个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翼雲眉目都是冷意,手一挥火花在每个兽人的手背上绽开。这点伤对兽人来说,也不算什么。
“嗷!”
“疼!疼疼!”
“嘶……”
……
周围顿时一片吵闹声,翼雲沉声说:“提高警惕,有东西来了!”
翼雲的声音在每个兽人的耳边响起来,顿时,兽人面上都带上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