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于卿卿一直在跟着母亲走亲访友,今天突然闲下来,正觉得有些空虚,看见夏一浓的朋友圈和邱忆的@后,二话没说就给了响应。
【无业游民随时奉陪!】
三人一拍即合,当即决定重聚于四季海棠。
失恋的人总是有许多共同的话题,而邱忆作为一个母胎solo,只能偶尔打个助攻。
于卿卿酒量着实一般,邱忆没灌几杯就喝多了。
邱忆完成任务后,拎包就站了起来:“我待会还有个局儿,剩下是送她回家,还是打电话让于箫台来接,你就自己看着办吧。”
夏一浓点点头,最后选择了给于箫台打电话。
她没有于箫台的联系方式,用于卿卿的手机打过去又太过刻意。
她略一思考,觉得让酒店服务员打最好。
给了五百块钱小费后,酒店服务员乐颠颠的给于箫台打了电话。
于箫台似乎在应酬,从开放的免提中,还隐隐能听见几声女人银铃般的笑声。
酒店服务员怕赚不到小费,故意把情况说得很严重:“两位小姐都喝了很多,已经接近人事不省了,让酒店的人送,我怕不安全……如果于先生能亲自来接就再好不过了。”
于箫台沉吟了片刻:“我就在楼上,马上下来。”
夏一浓一听,现灌酒肯定来不及了,挥了挥手示意服务员赶紧离开,就挨着于卿卿装起人事不省来了。
于箫台下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两个女孩肩挨着肩昏睡的模样。
他正要伸手扶人,包房的门再度被人打开,进来的人是杜莎莎。
“我刚听允洲说你侄女儿喝多了,”杜莎莎眼神直往夏一浓的脸上瞟,这女孩长得也太漂亮了,身材也好,“用不用我帮忙?”
于箫台点头:“也好。”
杜莎莎想伸手扶夏一浓,却被于箫台制止了:“她比较沉,像猪一样,你穿着高跟鞋不方便,容易崴脚。你还是扶卿卿吧。”
夏一浓:“…………”
把两人扶进宾利车,于箫台就打算跟杜莎莎告别离开,却见杜莎莎直接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坐了进去。
“箫台,我头有点疼,也不想回去了,麻烦你也把我送回去吧。”
于箫台嗯了声,提醒道:“系好安全带。”
杜莎莎回了句好嘞,双手俏皮的一指前面:“那我们就出发吧!”
夏一浓把这一切都听在了耳朵里,忍不住在心里腹诽:您这声音这么中气十足的,哪里像头疼的样子?
绿茶婊!
由于市区几条主干道都在修路,于箫台走得都是辅路,等到杜莎莎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到她家门口了。
杜莎莎脸上维持了一路的笑容僵住:“怎么先送我了?”
于箫台回答的滴水不漏:“她家在北五环呢,我怕你在车里坐久了头更疼。”
杜莎莎:“…………”
他怎么会对卿卿朋友的状况这么了解?但成熟的女人从来不会刨根问底。
“那你开车慢点,稍晚再联系。”
杜莎莎一步三回头的离开后,于箫台没着急开车,而是点了一支烟,抽了起来。
“装得还挺像。”抽到差不多快一半的时候,于箫台突然说道,“别装了!”
夏一浓觉得只要不被点名,就坚决不能主动露馅。
谁知下一秒,于箫台就点了名:“夏一浓,别装了!”
夏一浓假装被吵醒,揉了揉眼睛,无辜道:“怎么了?”
于箫台直接下了逐客令:“滚下去,自己打车去。”
夏一浓知道他这是在报刚刚扶她的时候,她装醉使劲捏他屁股的仇呢:“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们好歹睡过一场,让你送我回个家,能累死你吗?”
于箫台冷哼:“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
夏一浓底气不足的说:“那我们就算扯平了不行吗?你那晚把我自己扔酒店了,我不也什么都没说吗?”
“那晚我心情好,就喜欢白送上门的。”于箫台说,“今晚我心情不好,白送上门的也不要!”
夏一浓已经自认脸皮堪比铜墙铁壁厚了,但还是被这两句话给伤到了。
她眉眼低垂,半晌才抬起头:“好,我这就走!”
她刚下车关上车门,宾利车就一溜烟的开没影了,汽车尾气喷了她一脸。
夏一浓气得牙根都痒痒了起来,自己当年怎么会暗恋过这么个没品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