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让否认了他们的婚姻。
戚映不意外,只是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碎掉了一般。
而季让眼里的故意像刀一样,戳着她的心。
戚映再待不下去:“我去下洗手间,你们聊。”
说完,她起身就往出走,脚步匆疾。
背后,季让看着她背影,推掉了班长的敬酒:“我出去一下。”
然后起身走了出去。
洗手间。
冰凉的水打在脸上,让人不得不清醒。
戚映看着镜子中自己苍白的面容,脑海里慢慢都是季让说他未婚时的画面。
她有些喘不过气,连带着头里像针扎般的痛。
戚映知道自己又发病了,从随身的包里掏出止痛药,就往嘴里塞。
可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戚映。”
她下意识的抬头——镜中,季让面无表情。
戚映心一慌,手一抖,掌心的药尽数掉在了洗手池里。
白白的几粒,和白色的池底融为一体。
她慌忙的转身看向他。
戚映不知道季让有没有看见,整个人紧绷的如同拉满的弓。
季让根本不在意她在做什么。
见她不说话,再度开口:“这里没人,你装可怜给谁看?”
他的恶言恶语在耳畔乍响,刺的戚映头更疼了。
“你非要这样说我吗?”
戚映眼里满是悲哀:“季让,三年了。我也是人,也会伤心的。”
季让眼神闪了闪:“所以呢?”
“所以。”
戚映背在身后拄着洗手台的手紧扣着池壁,声音沙哑:“……我们彼此放过吧。”
再度听到这四个字,季让呼吸一紧。
但只是一瞬,他便又恢复了平常:“狼来了的把戏你还要玩多久?”
季让还是不信。
戚映意识到这一点,眼前一阵阵发黑。
“不承认婚姻的是你,不离婚的也是你,季让,你还要我怎样?”
她声音很轻,可却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季让闻言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更冷:“你做的那些事,只是三年,太便宜你了。”
戚映一怔,耳畔一阵嗡鸣。
季让眼中的恨厌真切,她此刻后知后觉:自己奉若至宝,珍之重之的婚姻,在季让眼中原来竟是折磨她,报复她的工具!
戚映手脚冰凉,如至冰窟。
眼前男人的面容依旧俊朗,让人心生爱慕。
可此刻她看着,却害怕的想要逃离。
“你就这么恨我吗?”恨到不惜以婚姻为牢,连同着自己一起折磨!
戚映每说一个字,声音就颤一下。
她紧盯着季让的眼,等待着他的回答。
季让眸色深沉:“是。”
一个字,如同定刑。
戚映再无话可说。
突然,一道悦耳女声在不远处响起:“季让?”
戚映看去,就见到一个画着精致妆容的女人朝季让走去。
而季让的眼里满是她不曾见过的惊喜与动容。
紧接着,就听季让说:“叶雅?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个名字闯进耳朵,戚映震惊在当场!
她清楚的记得,自己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字是在季让的嘴里!
在三年前那错误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