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府。
“柳纤楚!你是不是疯了?竟然在本王的饭菜里做手脚?你真以为本王不能把你怎么样是不是?”
身着锦色官服的男子俊脸满是怒色,“哐当”一下推翻了桌上的饭菜,满脸嫌恶地望着地上坐着的狼狈女子。
柳纤楚摇了摇头,委屈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我没有……那道士分明说的是,只要你服下那药,便能钟情于我,王爷……我绝没有加害您的意思,我只是……只是太爱你了,不想和别的女人分享你。”
孙言娇很快就要嫁进来,虽然是妾,但却是贵妾,是沈韫离三书六礼上门提亲的贵妾,那聘礼单子很长很长,是当初娶柳纤楚的十倍不止。
她那么爱沈韫离,怎么能接受他娶别的女人?
再加上沈韫离这些年来一直对她冷淡,不论她如何讨好他始终不给丝毫回应。
全京城的人都在等着看她的笑话。
她是真的急了,才会病急乱投医用了那道士给的偏方。
沈韫离冷哼了一声:“你到底是爱本王,还是爱你自己?少在那装腔作势,看看你是怎么对待青楠和青莲的!说到底他二人不是你亲生的,你便要这般作践他们,你的心肠怎么能如此狠毒?”
“不!我没有!我自问从未亏待过他们,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何要这般说,王爷你信我,我真的没有!”
“够了!他们两个小孩子,难道还能说谎冤枉你不成?”沈韫离实在不想再听她那拙劣的辩解。
“你这妒妇!本王真是后悔当初娶了你!”
言毕,他一把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狠狠甩在了床榻上。
柳纤楚的衣服被无情地扯掉,她只觉得痛,内心撕裂的痛和身体上的羞辱让她彻底陷入了绝望。
她呆呆地看着头顶的帐慢,泪水不由自主地落下。
她与沈韫离成婚已有两年,他从未碰过她,待她冷漠的就像一个陌生人,他从未正眼看过她,宁愿和外面的女人生下孩子。
这些她都能忍受,只想他多看自己一眼。
可他……
望着面前男子冷酷而又充满厌恶的俊脸,柳纤楚的心好痛。
她疼的脸色苍白,紧咬的唇角沁出血来,整个身子颤抖的厉害,一颗心好比针戳一般的刺痛。
她想不到,他对她的误解和厌恶已然如此深了。
“你现在做出这副可怜样给谁看?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本王成全你就是!”
话落,他好像泄愤一般疯狂地作践她。
她那么爱他,当初为了嫁给他,她费尽心机,不惜毁掉自己的名声。
可他,别说爱了,连半分怜悯都没有。
她承受着身上狂暴的折磨,瘦弱的身躯好像马上就要被折断,她看着眼前男人漆黑的眸子,从那双眸子里,她看见了满满的憎恶,和狼狈不堪的自己。
“柳纤楚,本王从未见过似你这般不知羞耻的女人!若非当初你从中作梗,娇娇早就嫁进王府了!因为你,她在外面平白受了两年苦,受了两年的非议,本王就是要你眼睁睁地看着本王十里红妆迎娶她入门!”
“这是你欠娇娇的,欠本王的!”
说罢,他动作加重,犹若狂风暴雨一般侵蚀着她。
良久,沈韫离结束了一切,起身后迅速拿起地上的衣裳,穿戴好,而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屋子,连多看柳纤楚一眼都觉得费事。
“都给我看好这个**!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准放她出来!”门外传来沈韫离愤怒的说话声。
听着脚步声逐渐远去,榻上的柳纤楚微微瑟缩了一下,用被衾将自己狼狈的身子紧紧裹住。
直到此时此刻,她方才彻底醒悟,原来有些东西,是不论她如何努力都永远不会有结果的。
柳纤楚的心凉了,凉的彻彻底底。
一直以来,她以为只要自己足够爱他,足够耐心地等着他,他便总有一天会看见她。
可原来她所有的努力,在他眼中竟都变成了心机深重、狠戾恶毒,从始至终,他竟然是这么看她的!
心中最后的希望破灭,她的心寒透了。
柳纤楚起身,穿好衣服,拿起地上碎裂的瓷片……
牡丹庭内传出丫鬟的惊叫声:“王妃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