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听话“识趣”的梅可卿让北辰拓看得一阵烦躁,他那黑眸涌动的暗流未被任何人察觉。
正当梅可卿右腿也慢慢跪下落地时,却听见北辰拓居高临下地嘲讽:“你真是为了钱什么都能做,真恶心!”说完,便把一百万的支票扔在了梅可卿的脚下,转身离开。
恶心?他竟然说她恶心!
梅可卿又震惊又心痛的望向北辰拓背影,眼泪在眼眶打转,她真的好想问一问他,她做错了什么他要这样厌恶她?
北辰拓,我最大的错,就是太爱你。
梅可卿越痛苦,魏意琴越高兴,当然最让她高兴的是北辰拓的态度。
梅可卿这一辈子只能被她狠狠地压制!
魏意琴学着北辰拓居高临下地说:“梅可卿,这一切都是你自己愿意的,又没人逼你,你做出这副可怜的样子给谁看?”说完还故意踩着那张支票离开。
梅可卿颤巍巍地伸手捡起被踩脏的支票,压下心中的酸楚,离开这耻辱之地,装着若无其事去交了医药费。
回到别墅后,梅可卿本来以为可以卸下脸上的伪装好好休息一下,可管家的话却把最后的放松时间都拿走。
管家捧着礼盒对梅可卿说:“太太,先生吩咐,你今晚需要和先生出席安城的一场商宴。”
管家顿了顿又说:“先生还说,希望太太记得今晚您是北辰太太,不要做有失身份的事。”
梅可卿去接礼盒的手顿住,随后羞愤从心口疾速扩散,她红着眼睛,沙哑问:“有失身份?”
北辰拓是在告诫今天停车场那一幕丢他的脸了吗?
可那分明是他一手促成的,他为什么还要往她伤口上撒盐?
他到底有多讨厌她啊。
装扮好后,司机送她去了宴会现场。
来到宴会,见到几乎黏在了北辰拓身上的魏意琴,梅可卿突然觉得又可悲又可笑。
她的新婚丈夫让她别做有失身份的事,可他自己却陪着第三者在宴会上言笑晏晏!
远远地接到魏意琴挑衅的笑意,她转身去了另外一边,干脆眼不见为净。
梅可卿原以为躲到偏僻的角落里就能清净,可她太低估了自己的吸引力。
精致的五官,凹凸婀娜的身姿,更何况梅可卿一应俱全。即使她只是随意坐在沙发上,都无端透出一股慵懒娇美,引人趋之若鹜。
马上就有se欲熏心的人上前搭讪:“这位美女,怎么一个人坐在这?不如和我一起去跳个舞?”
梅可卿偏头睨了一眼旁边这个满脸灰白,眼圈发黑,还自以为英俊潇洒的的人,拒绝说:“不用了。”
那人脸上的笑意因为梅可卿的拒绝阴沉下来,随后他又略带威胁的说:“我可是魏安集团的公子爷,你可想清楚了再拒绝我。”
男人说完目光更加放肆的在梅可卿身上游走,一脸要剥光她衣服的贪婪表情。
梅可卿喝酒的动作一顿,被男人的话恶心到了:“原来是魏家的人,真是一个比一个恶心。”魏安集团是魏家掌权的集团,这人和魏意琴是兄妹。
梅可卿把酒杯放在桌上,转身就要走,却被追来的男人拖住了右手:“骂了小爷还想走?今天这事你不给个说法,我们可没完。”他盯住梅可卿的眼神像蛇一样阴冷,抓住梅可卿手臂的手似乎也冰凉的很。
周围是一群看热闹的人,没有人为梅可卿解围。
梅可卿想甩开这人的手,越甩那人拽得越紧,她不得不皱眉问:“你想怎样?”她心中暗恨魏家的人难缠。
那人拉着梅可卿的手故意搓揉了几下,一脸邪笑说:“不想怎样,只要美女今晚上跟我走,好好和我道歉就行。”字里行间的恶意就像这人身上黑色的光环一样令人作呕。
梅可卿忍无可忍,顺手拿起接待盘子上的一杯酒就泼了过去,并说:“先生怕是喝醉酒了,该醒醒了。”她另一只手也顺势扯了出来,只见那人被泼了酒后,撕破脸皮彻底阴鹜。
她稳住慌张,一边揉着被他抓的发红的手,一边补充说:“我可是北辰太太,你也想清楚了再动手。”
她在安城已经没有了依仗,唯一拿的出手的就是北辰太太的名号了,北辰拓既然警告她不要做有失身份的事,想来可以借他的名头用一用的吧?
哪里想到那人听了她的话之后却更加嚣张:“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全安城出了名的新婚弃妇啊,这安城谁不知道,北辰拓的心上人是我妹妹魏意琴,就连今天的宴会都是他亲自陪着来的。”男人话落,周围的人顿时恍然大悟,都盯着梅可卿窃窃私语起来。
梅可卿被周围的指点羞得烧红了脸,低垂下头试图掩饰自己的难堪。
她以为新婚弃妇的身份她已经能适应了,可但这事被摆在大众的面前时,她的心还是很痛很痛。
可北辰拓的不在意让她没有底气和人辩驳,她感觉自己就像是展示台上的小丑,人尽可欺。
而那男人走近,更加露骨得盯着梅可卿精美的锁骨周围,恶心地说:“北辰太太恐怕还不知道新婚夜的滋味吧,我今晚就发发善心帮北辰拓个忙,让你体验一把如何?”
男人说着手就往梅可卿的肩膀抓去,梅可卿退后想躲过,却没想到撞到了人。身后的人一把抓住男人伸过来的爪子,一道仿佛淬了冰的声音在梅可卿的头顶传来:“魏大公子想怎样帮我?”